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书本网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书名:[盗墓同人]bg但求一睡张起灵 作者:墨徽徽 文案 cp应该是小哥,喜欢请点收藏,不喜请退散,作者就是这么玻璃心,哼唧╭(╯^╰)╮ 咩,作者发的誓篇写完之前不再开任何坑已经做到了!感觉自己棒棒哒! ———————————— 张繁玉:我只是个正直的僵尸道长而已啊! 吴邪:。。。。。。道士不是都拿着桃木剑的么? 胖子:。。。。。。道士不是穿着黄道袍的么? 小哥:淡然脸。 系统:您的好友遭受[愚昧无知的言语攻击]*3,血量下降百分之九十,请注意治疗! 内容标签:强强 灵异神怪 盗墓 女强 搜索关键字:主角:张繁玉 ┃ 配角:小哥,无邪,胖子,小花 ┃ 其它:   ☆、序,盗宝   从清朝时期到现代,吉林张家硬是靠着打僵尸打出一片天下,不仅在墓地里横行无忌,就算在阳光下,别人还都是眼巴巴的送着钱来的求张家出手。不过嘛,盛极必衰这个道理,张家大头子还是很懂得的,于是他张罗着给张家人洗脑,愣是将张家人都培养成了隐世性子,几代下来,除非张家族人有意显摆,否则外人是看不出来他们的本事的,这样下来,就算内行的人找起张家人也是足够头痛。   那这么能隐能藏的张家人平时都在干什么呢?   这天夜晚,月亮圆的跟个饼似得挂在天上,照的人类能用肉眼看见地面的一切。   按理说吧,这样的夜晚是不适合偷盗的,那些小贼应该躺在家里呼呼大睡才对,但凡事还是有例外的,张府的后门就窜进了两道黑影,偷偷摸摸的摸进了一间屋里。   两个小贼对张府是十分熟悉,进了屋摸到机关,刺溜一下就溜进了暗道。   暗道里面有什么?这要说说张大头子奇葩的思想了,他将暗道打通通向祖坟,当然啦,张家祖坟里是没有尸骨的,如果他敢把暗道挖到自家先人的尸骨旁边,估计全张家族人一人一口口水都能把他淹死。   张家人自改革开放后,过世之人的尸骨都是送去火化的,祖坟里放着的是历代逝去的族人的牌位,一来保护牌位免受外人的打扰,二来,所选祖坟的位置是张大头子花重金请来的风水先生看的五佳风水宝地,牌位充当尸身放着能够养魂镇邪,三来嘛……借着风水宝地藏点宝物神马的,也是能养宝的。   而小贼也是冲着这些宝物来的,此时就见两贼轻车熟路的直奔祖坟底部,然后停在了在一堵墙前。 作者有话要说:     ☆、血尸   张繁玉意识还没清醒的时候就闻到一股辛辣带着血腥的气味,这熟悉的味道让她瞬间惊醒,然后她发现自己保持折一种头朝下脚朝上的姿势,而且还在不断的下落!   脑充血的感觉真难受!张繁玉感觉脑子快炸了,而且那股味道还在不断的充斥自己的鼻腔,越来越浓烈,熏得人几欲作呕。   她头往后仰,身体像打摆子的鱼一样,形成一道奇异的拱形,也在那一瞬间,脑门上绑的照明灯让她看清了想看的东西。   血尸!   凸凸凸凸!!!   哪里来的凶煞玩意!怎么会被老娘碰上!!!   无论张繁玉在心里怎么竖中指,该解决的问题还是要解决的,总不能送上门给它当粮食啊喂。   张繁玉算了下,她离血尸的头顶不过一米距离,照着她下落的速度,落地时刚好血尸蹦到身前,这和主动把脑袋伸到它嘴里没什么区别。手掌暗暗握拳,皮质的手套给张繁玉带来了一些安心,她双脚前后交叉并拢,凌空旋身,带着皮套的手狠狠的压到了血尸的头顶。   隔着手套,张繁玉都能感觉到手下看似血肉模糊一捏即爆的大脑实则密度不逊于刚劲铁骨,她手指紧紧扣住血尸的脑子,如同杂技般的空中停滞了几秒,然后手臂下弯,在血尸没来得及反击的时候,借力跳向了一旁。   落地后,张繁玉迅速的拔出绑在背后的两把长刀,双臂一翻,朝着扑来的血尸砍去。   两把长刀都是族中铁匠秘法打造,刀身形似苗刀,却比苗刀要短,吹毛立断,正适合善于以巧致胜的女子使用,且刀上加了驱邪符咒,镇魂压鬼,算是张家人的独门兵器。   但此时拿着特制的两把刀的张繁玉却有没那么轻松,她知道凭技巧和速度在对付血尸上是没有什么胜算的,只能凭着刀身的锋利斗上一斗。   刀子横在血尸脖子上,看似轻轻的滑过,却已经能让人类瞬间尸首分离了,可血尸脖上却半到伤痕也没留下,张繁玉狠狠的咬牙,这血尸什么皮子,竟然比石头还硬。她就地一滚,躲过血尸的双手,下一刻又绕到了血尸的身后,双刀分别击向血尸的两臂。   还是砍不动!!   张繁玉不死心,边躲边袭击,上上下下所有能想到的弱点部位她都试了个遍,但还是没成功,她扭了扭胳膊,十分的不甘心,一下子反而战意爆棚。   但一时半会除了力气大砍死血尸,她还没想起其他有什么的能制服血尸,腾挪躲闪间,她开始百屈不挠的只往一个地方砍,也得亏是张家必备的武器,要不然这番看下来,刀刃都能砍出豁口。   这一击两击还只能算挠挠痒,等到数十刀只往脖子一处砍,就是血尸也动起火来,它每一次反击都带着暴戾的气息,打到人身上估计内府都能打碎了,张繁玉不以为意,反而越战越勇,跟打了鸡血一样,刀刀都带着兴奋和狂热。   “噗”就在张繁玉砍得投入的时候,突然冒出一声奇怪的响声,张繁玉挥刀挥的入迷一时没有听清,等到她缓过神来察觉周围还有人的时候她的动作不免一顿,这被血尸逮了个机会,一巴掌将张繁玉糊到老远。   “靠!”张繁玉捂着胸口靠在墙上疼的直抽冷气,头顶的灯光晃到出声的地方,顿时照出几个男人的脸,正眼都不眨的一直看着她。   “妈个鸡!”张繁玉瞅着这些人,脸都扭曲了,“你们是不是男人,看着我一个妹子上?!”   几人大眼瞪小眼的,脸上的表情十分微妙,皆是动也不动,张繁玉都快以为他们只是人型化石的时候,一个低沉的男青年音响起,“你们快走,我断后!”   张繁玉就看着那些人犹豫了一下,然后全都跑了,留下的那个黑色的身影朝着血尸扑了过去。张繁玉喊那句话完全是因为自己最暴力的一面居然被那么多人围观了而不爽,并不是真的希望有人能够上去帮一把忙,所以,等到真的有人和血尸搏斗,哦,是单方面被血尸啃杀,她就觉得那个人简直像没长脑子一样的傻。   她大力揉了揉被血尸拍中的肩膀,疼的龇牙咧嘴,但还是迅速爬起来了,灯光在这一晃一晃间,照出了一个黑色的长条状的东西,张繁玉愣了下,然后心底猛地的涌出了一份狂喜,她飞快的跑到那块长条边上,拾起了它。   有灯光照着,张繁玉看清了长条是一把木质的剑鞘,上面什么花纹都没有,她心跳不受控的加快,然后抽出了剑鞘里的剑,不知名材质的剑身在灯光下也是一种暗淡的色彩,看起来十分不起眼,但张繁玉知道这是什么啊,这就是她作死偷来的宝物啊。   嘎嘎嘎!张繁玉简直想仰天大笑,但是看了那边的血尸大战,她还是迅速收起自己兴奋的心情,冷静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bg文,这是bg文,这是bg文,重要的事情说三遍,男主可能是小哥,坚守瓶邪党的请退散   ☆、失忆   张繁玉拿着的剑名曰“豪曹”,史书上不算有名,曾有越绝书记载:“(越)王以毫曹示薛烛,烛曰:‘夫宝剑五色并见,毫曹暗无光,殒其光芒,其神亡矣’。”   解释后的意思就是:越王勾践有五把名闻天下的宝剑,其名分别为“纯钧”、“湛庐”、“太阿”、“鱼肠”和“巨阙”。越王闻薛精于相剑之术,于是召见他,询问他对这些宝剑的综合评价。 越王勾践让掌管宝剑的人,先把豪曹剑给薛烛看。薛烛看后回答说:豪曹不算宝剑,宝剑要求青红黄白黑五种光芒同时显现,哪一种光芒也不容许胜过其它光芒,豪曹虽然已经很出名了,但这方面还有些不足,所以不能算是宝剑。   那么,和众多名剑相比之后不算好剑的豪曹为什么张繁玉拿到之后会如此激动呢?   曾有人猜测豪曹为欧冶子所造,但事实并非如此,单从制作的手法上来看,打造豪曹的另有其人,而且,豪曹实为一把镇邪之剑,没错,别看它毫无光芒,剑身暗淡无奇,但实际上这把剑放在若是放在府宅门口之上挂着,那是任何妖魔邪物都不敢直视其芒的。   豪曹的价值是无法以常人的角度去估量的,自从被薛烛相看之后,豪曹的下落再无所知,却不知道张大头子是在怎样的机缘巧合下弄到这把剑的,但是这一切张繁玉都不好奇,她只要知道有这把剑在手,以后碰到僵尸就可以横着走。   手握豪曹,实在是底气倍增啊。   张繁玉在和血尸打斗的时候,主要是以躲避为主,砍杀为辅,因为她晓得,血尸如果击中她所产生的影响能够让她战斗力减少十分之一,少了那十分之一就意味着再被击中,再被击中又会影响战斗,这样恶性循环下去到最后会导致受伤不敌,被血尸干掉。   所以不论她砍得有多投入,都会把十二分的小心放在躲避攻击上面。   而那个冲上去和血尸缠斗的青年则和她相反,完全是不畏死的打法,他的力量有点超乎常人的强,敏捷方面也不差,张繁玉看出他的动作流畅,毫无滞涩,便能断定这是个很nb的家伙。但他除了被攻击要害,其他地方要被打中他都硬抗下来,目的只为了最快的解决这个大麻烦。   张繁玉看着这种打法简直有点牙酸,太拼了吧!   她握着刀的手紧了紧,心理有点不太舒服,却也不敢再停顿,几步助跑又加入了战场,横切一刀挡住了血尸生猛的一挥,她的到来总算给青年顶了一半的压力,两人还算是有点默契,联手起来。   豪曹的威力在遇到邪物的时候能发挥的最大,血尸虽说是十八尸中最凶恶的一种,但对豪曹多少都有点畏惧,被豪曹砍了几下就起了退却之意,但张繁玉哪里给它逃走的机会,一手持刀一手持剑,愣是将血尸的退路堵死。   趁你病要你命,知道血尸失去了开始刚开始的凶猛,张繁玉的出手可谓是狠辣之际,豪曹戳的血尸身上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洞;青年手上的大刀张繁玉来不及看清,但威力也是不可小觑,每一刀下去,血尸身上必定多出一道深则二三厘米的伤口。   青年的刀好像长了眼睛一样,只往脖子上招呼,张繁玉一眼看出他的想法,也是不甘示弱,剑当刀用十分凶残的奔着血尸脖子去,遇到躲不过去的攻击,张繁玉自持自己倒下但身边还有人能抵抗,也不在闪躲,直接硬抗了,只求速战速决。   血尸脑袋落地的时候,张繁玉松了一大口气,她揉了揉酸痛的手腕,开口道:“小伙子不错嘛,就是太拼了点。”   青年并不理会她,一言不发的捡起血尸的头颅收刀走人。   张繁玉也不在意,她擦刀入鞘,开始整理起自己的东西来。   等等!张繁玉突然反映过来,看着青年即将没入黑暗的身影飞速的追了上去。   这是张家的祖坟,怎么会有这么多外人进来!而且最不科学的是,居然还出现了血尸,张繁玉敢拿人头保证,张家祖坟里是不可能埋了尸体的。   那这事就见鬼了,她迅速跟上青年的脚步后,边走边看,头顶的灯光扫射着石壁,和之前她看到的张家祖坟里的完全不一样。   而且这个青年,张繁玉鼻子轻嗅,地下潮湿的气味里夹杂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她闻着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奇怪的感觉。   这一切的一切都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张繁玉仔细回忆着,大概一切的异常都是从再次睁眼开始,那么她当时为什么会闭眼?甚至可以说是昏迷?她明明是在张家祖坟里的盗取豪曹的,怎么一下子掉到了这样一个地方,这里是哪里?   中间的记忆好像被剪断了一样,完全衔接不上。 作者有话要说:     ☆、盗笔   张繁玉是左想右想也没想出个屁来,她索性就不想了,跟着青年后面闷头走路。   张家人经常出入古墓,对于黑暗的适应力较常人来说还算比较强的,但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里,还达不到夜视的功能。此时张繁玉开着电灯跟在青年身后,那点光线不但不能给青年带来帮助,反而还会他的扰乱视线。   青年却像是什么都没看到,步履如常,跟走自己花园一样,遇到拐弯一下就没了身影,要不是张繁玉跟得紧,还以为在大变活人。   走在黑漆漆的墓道里,空荡荡的寂静的可怕,两人的呼吸声几不可闻,张繁玉是多年和僵尸打交道养成的习惯,在没有特殊情况下皆是先以隐匿自身为主。而这个青年,张繁玉眼中带着探究,面对血尸面不改色,墓道内熟悉自如,怎么看都像是个盗墓老手。   青年走路时习惯性后脚掌先落地,走起路来悄无声息;左手握刀,右手拿着血尸的头颅,两手摆动幅度不大,保持着一种隐性的蓄势待发的姿态;上身肩膀肌肉紧绷,明显对于周围抱有防备,张繁玉不自觉的摸了摸下巴,这青年看起来年纪不大,却十分老练,也不知道是几岁就入了这行。   不过盗墓的多半都是祖传,从小开始训练,更有一些世家还要从小就要练缩骨功,小孩子阶段就要下墓,经验老道也不足为奇,就看张繁玉年龄不大,可她也都是10岁开始就跟着祖辈入墓斗僵尸的。   两人步伐不停,张繁玉在心理默数着,大概是走了有十多分钟的时候,从宽敞变得狭窄的墓道又开始变得宽敞起来,当然,说宽敞也就只是能够直腰行走的程度。前进的墓道前方隐隐透出了朦胧的光线,张繁玉赶紧关上了脑门上的灯,眨了眨眼,三秒钟后适应了这个亮度,周围的一切也能看个大概。   越走到前方就越敞亮,两人的脚步都不自觉的加快起来,带到尽头的时候,张繁玉倒吸一口冷气。   我的娘唉,这么大的九头蛇柏是弄啥嘞!!!   张繁玉一口气堵在了嗓子眼,脑子发晕,倒不是她没见识,张家自己也是会养殖九头蛇柏的,但是这么大的还是头一次见,这简直是要成精了的节奏啊。   她呆了半秒,然后迅速回神,眼睛像是打了蜡一样反射出一种奇异的光芒,她越过青年,沿着陡峭的山岩飞速的滑了下去,那些原先没有发动攻击的九头蛇柏此时像是蛰伏够了,粗壮的枝条在空中挥舞着向着她袭来,张繁玉就地一滚,身上占满了天心岩的粉末,然后奔着粗壮的树身而去,到了树的另一边时,一个晃身青年就看不见她的身影。   但青年已经没空理会突然这个凭空冒出来的奇怪女人了,他将手中的古刀猛力一掷,刀身即将要穿过一个胖子的身体,却见场中的中年人飞起一脚,将那个胖子踹了个滚,肚皮朝天。   青年走到了棺材旁边,对着围在棺材旁的人轻声道:“让开。”   却见胖子很是愤怒的骂到:“你他娘的刚才干什么!”   青年别过头冷冷的看了胖子一眼,冷声道:“杀你!”   待到张繁玉满身狼狈的从九头蛇柏的背面绕出时,她感觉她好像看到了很奇怪的场面。   “那个铁面先生最后到底是什么结局,这里好像并没有提到,难道他也殉葬死了?”一个青年以一种探究学识的口吻在问着旁边的中年人。   “这种人非常聪明,应该早就料到鲁殇王会杀人灭口,应该不会愚忠地为他陪葬。”中年人摇摇头,倒是像自己也没想明白。   那个和张繁玉合力杀死血尸的青年表情很淡:“他当然不会,因为到最后,躺在玉俑里的,早就不是鲁殇王,而是他自己。”   铁面先生?鲁殇王?玉俑?   怎么都那么耳熟,不仅这些地方,那个血尸的场景也很熟悉啊,张繁玉默默数了数人头,好像多了那么一个。   “你们是在开学术大会么?”   “咦,是你?”刚开始听到的那个青年声音很是惊奇的看着张繁玉。   张繁玉挠了挠头,“是我……唔,你们是盗墓的吧。”   “哟,说的你好像不是盗墓的。”那个胖子开口道,语气里带着三分调侃,却有一丝未消的怒火夹杂其中。   再傻张繁玉也知道这不是自家的祖坟了,不过她心底有一种奇怪的预感。   “我怎么可能是盗墓的,我…………额,小伙子,我问你,你是不是叫吴邪?”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张所说的剑历史上的确有,但是驱邪是乱编的,不要较真   ☆、真的   “你怎么知道?”吴邪惊讶的睁大眼,胖子在一旁嬉皮笑脸:“想不到你小子艳福不浅,人家姑娘都追你追到墓里来了啊。”   吴邪顿时有点脸红,他心中暗道还好月光不亮,不然这太尴尬了,顺便瞪了胖子一眼,这个没正行的死胖子。但这一切对于张繁玉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她的眼神跟胶似得的绕着疑似张起灵的青年转。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张起灵?青年身上虽有伤痕,但并不像书中写的浑身浴血,而且上衣还好好的穿在身上,衣服破口处沾着血迹,从中并不能看出是否有麒麟纹身。   张繁玉有种强烈的冲动啊,她很像上去扒了青年的衣服看下是否有纹身,但她不敢,在疑似可能是张起灵的情况下,她更不敢,那可是男神啊!   活的男神!   不能行动的并不代表青年就能安心了,张繁玉的眼神越来越粘,像是高温下的糖浆,热情又黏糊。   “小姑娘,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就连向来忍受力极强的青年都无法再忍受张繁玉那执着的眼神时,场中的中年男人出声解救了他。   张繁玉强迫自己撕开黏在青年身上的目光,她知道,自己这贸贸然的热情,对青年来说,未必是好事。   “我?”她想了想,她出现的时间,大家不都看到了么,但这话不能说,她自己还没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说她那时候才进墓道,估计是谁都不信的。   真话有时候也会被当场谎言,张繁玉有种蛋疼的无奈。   “遇到血尸之前一个小时进来的,没想到这墓道里跟个迷宫似得,绕着绕着就迷路了,还特别倒霉的遇到那个血尸。”说出这话也没指望大家信几分,纯粹是编个答案。   “大妹子,我还真是佩服你,遇到那玩意就那么冲上去了!”胖子好似是信以为真了,冲着张繁玉一拱手。   张繁玉闭口不言,只翻了个白眼,她那是自己主动冲上去的么?!她那是运气背,掉到了血尸头顶,跑不掉才拼了的!   “小姑娘你认识吴邪?”中年男人看了眼吴邪,问道。   张繁玉眨了眨眼,突然反问到:“你是吴三省?”   没等中年男人回答,胖子就大声嚷嚷起来,“喲,你们是举办起认亲大会呢这是?”   “这么厉害的妹子,早开始带着不就好了!”   中年男人,也就是吴三省并不理他,看着张繁玉探究道:“姑娘也是道上的?”   这话就等于默认自己是吴三省了,张繁玉不得不认清现实,她来到了盗墓笔记的世界里。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复杂,不过她还快就收起自己这不合时宜的情绪,看向了旁边一直沉默的青年,发出了最后一个的疑问:“那他是张起灵?”   得到了回答,张繁玉觉得自己内心最后一道大门也崩塌了,她缓了缓自己的情绪,开口介绍自己:“我叫张繁玉,是个僵尸道人。之前我听其他盗墓的说过你们,感觉有点对得上号,就问了下。”   “那大妹子肯定也听说过我吧!”胖子不敢示弱的在一旁彰显存在感。   “嗯,王胖子,听说过的,倒斗界的神勇肥王子。”话音刚落,张繁玉就听到了吴邪的噗笑声,她装作没听见,“你们不继续拿明器?”   待会尸蹩王可是要出来了,想到这,她摸了摸自己系在腰间鼓鼓囊囊的小包。   “天快亮了,我们差不多该出去了。”小哥突然面无表情的说道。   胖子没摸到明器,显然不乐意的:“不行,我们还没找到鬼玺呢。你看这里好东西这么多,现在走不是白来?”   小哥冷冷的看着他,胖子一下子就气虚了,憋了声,和三叔说了下,闷头去拿玉俑。   张繁玉百无聊赖的蹲在一旁看着吴邪,这个倒霉孩子,每次在墓里出事的都是他,也不知道八字背到什么了程度。   接下来的一切,都和张繁玉印象中的情节差不多,胖子打死了尸蹩王,几个人就被尸蹩群围攻了,她趁乱飞快的背起了那块紫玉盒子往树上爬,一旁的胖子看的眼都直了,张繁玉装作没看见,人生地不熟的,她挣点饭钱也不为过吧。   张繁玉爬的飞快,一下子就到了树中间,但突然引爆的炸弹,震得她耳内轰鸣声不止,半天没缓过来,等声音消失了,她再往下一瞅,吴邪正被大奎拉住了手,还一个劲的想把他往下拽,张繁玉无奈的啧的一声:“还真是虐恋情深啊!”   她双腿绷紧攀住了树身,一手拎着紫玉盒子,一手拔出一把刀,一个倒仰,刀尖即将穿过大奎的身体时改变方向,改纵为横,刀身一抖,一个大力将大奎拍下了树身。   “磨叽什么呢,快往上爬!”她拿刀的手拽着吴邪的领子将他往上带了一截。   “别管我,我中了毒,你自己先走,我没救了!”   “你拿个镜子照照,你他妈的面色比我还好,简直是面色红润有光泽,怎么可能中毒?”这时候,底下的胖子也跟上来了,听到吴邪的话也没犹豫,二话不说的背起他。   吴邪自己也感到惊奇,上上下下把自己摸了个遍。   张繁玉翻个白眼,她这样倒立着十分的不舒服,持刀的手在树上一拍,一刀□□了树身,借力又翻了回去,然后在腰间小包里掏出了一些小粉末,往底下洒了过去,催促道:“你们快点。”   然后再也不管他们了,径直往上爬,之前和血尸的打斗已经花了她大部分的精力,现在背着的大块紫玉盒子又非常的耗废体力,即便是她的力气比一般的成年男子都要大,也开始吃不消了。 作者有话要说:     ☆、张家   爬上地面的时候,四周都没有人,张繁玉累瘫在地面,也不管这些,等到吴邪胖子出来时,已经过去了五六分钟了,他们刚爬上来,三叔就扛着一桶汽油跑过来,嚷嚷着让吴邪他们也去搬。   吴邪和胖子乖乖的去了,张繁玉也不歇着,在旁边…………点汽油,三叔看了她一眼,大概是诧异此人的脸皮竟厚到这种程度。   一通汽油倒下去,点着了,很快的第二桶,第三桶。   大火烧的噼里啪啦的,将趴在裂缝处观看的几人的脸印的通红,张繁玉静静的站在一旁不凑头,不过她很快的就闻到了从裂缝中飘起的一股肉香,她捂着嘴迅速的闪到了一旁,这种吃着腐肉的生物,不管是香是臭都让人觉得恶心啊。   过会儿,张繁玉不要脸的跟着吴邪他们一起回营地收拾东西,然后趁着天没黑连忙赶回了村里。   等一切尘埃落定了,就只剩下了吴三省,吴邪、胖子和张繁玉还在村里,几人聚在一起展开一场正式的交谈,不过,有胖子在,估计也严肃不起来。   “张小姑娘,你接下来要去那里?”几人坐在正方形的桌子前,三叔正好在张繁玉对面。   “我回吉林,应该和胖子同路。”   “妹子你知道我是哪里的?想不到胖爷我在倒斗界名头这么响,连我的住的地方都成了家喻户晓了啊。”   张繁玉捂着额头,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让自己多嘴。   她是不知道自己编的那些理由大家信了几分,但是她绝对知道自己在众人心中不仅是个谎话连篇的神秘人,还是个自己戳穿自己谎言的傻叉。   她要怎么解释,一个正直的僵尸道长却将不是同行的盗墓贼的底细摸的这么清楚,还特么记得那么牢,这不是明显的有问题么!   她装作没听到,三叔看她也并不打算继续跟下去就不怎么在意了,于是转头和吴邪说起接下来善后的事。   当然,说的内容都是大家听着也无碍的那种。   等小会议结束后,张繁玉把吴邪拽到了一旁,“嘿,小同志,我们来做个交易怎么样。”   吴邪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他还是有点好奇:“什么交易?”   张繁玉指了指她暂住的房间,“我从墓里带上来的那个紫玉盒子,你帮我拿去卖,卖出去的钱你帮我办张身份证,然后给我一半就成,怎样?”   吴邪连忙摇头:“那多不厚道!”然后又后知后觉的问她:“你怎么会没有身份证?”   张繁玉看着吴邪依旧干净明亮的眼神,突然就有点不想骗他了,“反正有很多原因,你先帮我弄一张再说吧。这钱你也用不着不好意思,你提前给我点现金就成。”   但吴邪还是很坚持,绝对不收那一半的钱,张繁玉想了想,她本身对钱财概念不大,也知道吴邪并非那种见钱眼开的人,于是也不在争了,拍了拍吴邪的肩膀,道:“那成,就当我欠你这个人情了,以后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说。”   “对了,张小姐,你那时候从九头蛇柏的背面出来的,你有没有看到树后面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吴邪笑了下,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问着张繁玉。   “树后面?”张繁玉回忆了下,她那时候在忙着采蘑菇,真没怎么留意,“没有,不过树掉皮了。”地上有很多碎屑和树皮,还挺大块的。   树还能脱皮了?   嘶,好像这是和张起灵还有关系来着,到底是什么关系?   记不清了……   张繁玉愣在原地,任凭她再怎么抓耳挠腮也想不起到底发生了什么。   最后,她和胖子坐上了火车,两人一起踏上了回北方的旅程。一路上她和胖子天南地北的胡诌,胖子见多识广,对小道消息了如指掌,满嘴京片子能将盗墓这行说出朵花来,张繁玉则对粽子有着深厚而独特的情谊,专业知识唬的胖子一愣一愣的,倒也生出几分相见恨晚的革命友谊。   胖子到了北京就下了车,张繁玉还要继续往北,“小张,有空记得来玩啊。”胖子回到自己的地盘,整个人都神气起来,他在站台和张繁玉打了声招呼,昂首阔步的回家了。   一个人坐在火车上时,张繁玉开始感到孤单,她们张家小辈很多,经常结党成派一起调皮捣蛋,除了在进行职业工作,平时多半都是聚在一起嘻嘻哈哈,这一次的穿越太过突然,突然的让她手足无措,根本整理不好心情去面对。   她也从来没有想过来到盗墓笔记的世界,喜欢是一回事,当喜欢变成现实又是另外一回事。   到了吉林,张繁玉直奔辽源市区,可在熟悉的地方却找不到熟悉的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再见   或许连熟悉的地方都算不上,明明是同一块土地,可却没了那个破旧的张府。   张繁玉最后的一丝希翼都被打散,她开始萎靡不振,搁在市里晃荡了一个星期,每天跟个游魂似得,不过就在她快把张府所在的那块地皮踩烂的时候,突然的又莫明其妙振作起来。   悲情向来不能在她身上呆的太久,既然一切已成事实,不迎面而上,勇于面对还能怎样。   而且,张繁玉又冒出了一个作死的想法,青铜门那么神奇,是不是通过它就能回到现实?   毕竟,在盗笔里面,最神秘的就是它了,逛论坛的时候,里面还有不少网友都猜测,青铜门可能是道时空门。   总之,不管是与不是,也要试一下才知道吧,张繁玉算是下定了决心。   唔,青铜门总共开过两次,两次都是小哥一个人进去的,一次是云顶天宫,一次是盗笔结束。   所以,想要进去,还得好好巴结小哥啊……   难度挺大。   张繁玉行动迅速,她手上还有吴邪那里拿来的一万块钱现金,之前买车票花了一点,现在还剩不少,她想了想,上午花了半天的时间把自己好好捯饬了下。   等到她看着镜子里面的人终于不再像个女鬼一样,下午就买了车票,立即出发直奔北京,在潘家园蹲点等着胖子。   所以说,这帮人连个联系地址都不给她,有空来玩就只是说着玩玩的而已么?!   张繁玉傻等的时候还不忘在潘家园闲逛,她以前从没来过这种地方,又打扮的时髦好看,与这里格格不入,但她不管,每天都在摊子旁溜达一遍,看到什么都觉得新奇。   那些小贩原以为是她只什么都不懂的肥羊,正准备狠狠的宰上一顿,但奈何她每家都只是看着,任凭摊主们说破了嘴皮,也不主动问价,那这生意可怎么做啊!   “这个,能拿给我看看么?”张繁玉看的是一个砚台,黑不溜秋的,被摊主用来摆地摊的压布,摊主看她在每天都在晃悠,前两次还热情的招呼,到最后看见她来,连眼皮都不抬,“这个,你要诚心要,三千吧。”   “那这个呢?”她指了指旁边的一只掉了毛的毛笔,摊主很不耐烦的挥挥手:“一样价一样价。”   张繁玉蹲在地上想了半天,正要开口,就眼尖的发现有个熟悉的身影走过去了,她连忙回头,“嘿,胖子!”   胖子一回头就看见蹲在地上带着墨镜的时髦女郎正仰头看他,他感觉这个声音很熟悉,就是人就认不出来了。   张繁玉摘了墨镜,很无奈的道:“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胖子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还亏得我当初那么夸你。”   胖子瞅了半天才敢认出来,这姑娘当初和他一起走的时候,还跟山沟沟里刚出来的村姑一样,这特么才一个礼拜,就捯饬的这么漂亮啦?   倒也不怪胖子惊讶,张繁玉刚来的时候穿的是一身紧身黑衣,只不过还没等他们看清了脸,她就开始杀血尸,满石地上打滚,身上脸上又是血又是灰的,还破了好几道口子。   等出了村子,她随便借了山里人的衣服穿,也没收拾干净,加上整个人状态萎靡,看上去简直老了十岁不止,那里能和现在画着淡妆的小清新相比。   “都说女大十八变,乖乖,胖爷我算是见识了,你这简直是退了一层皮啊!”   张繁玉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是鲁殇王啊,蜕皮蜕上瘾了是吧!   她冲胖子使了个眼色,又回到了之前的摊子上,摊主对胖子那是相当眼熟,连忙打招呼,“哎呦,这是您朋友啊,看着也是,满身都是财气。”   胖子哼了下,他是被人夸奖就傻乐呼的人么?他都不带搭理那小贩的。   “你看上那个了?胖爷我出钱!”胖子拍拍胸脯问张繁玉。   这语气怎么听怎么财大气粗啊……张繁玉望天。   “什么都没看上,我们走吧。”她叹口气,突然改变注意了,拉着准备胖子走人。   眼角余光却看见身后有一人步履蹒跚的走来,她正要停下来细看,胖子却好像想起了什么,急急忙忙的拉着她走了。   私家车里,胖子神神秘秘的,“小张,我和你说,我最近接到一个夹喇嘛,就是下斗的,听说里面全都是宝贝,怎么样?你要不要跟着去长长眼?”   张繁玉想着,可能是她鲁王宫的身手被胖子看好了,这才有了这番邀请。也难怪刚才那么大方,一点都不像一个土老板的气质。   十有八九就是西沙海底墓,但是她还是装作好奇的问道:“什么斗?胖子你占几头?”   胖子有些得意,“这可是个稀罕墓,海底的,听说啊,里面的明器顺便拿出来一件都是上亿!”却决口不提自己能的分成,张繁玉暗道,胖子也是个老油条哦。   不过上亿上亿的,现在物价房价远没有现代没有那么高,钱也很值钱,所以,你是当成冥币数了么?!   张繁玉暗中鄙视,嘴上还是答应了,她正对小哥图谋不轨呢就有人送上了绳子,胖子这朋友做的相当靠谱的!   无邪再次看到张繁玉的时候也是完全没有认出来,他把胖子拉到一旁,有些头痛,“我们这是要下斗的,你拉着这么一个细皮嫩肉的小姑娘来干嘛?是想让她给我们当拉拉队,在我们下地劳动的时候,举着手帕喊加油?”   胖子看了眼张繁玉,小姑娘不怕冷,穿着花斑斑(波西米亚风)的长裙,带着一顶比她脑袋大了好几圈的太阳帽,一副黑色墨镜遮了她半张脸,看上去的确像是有钱人包养的小蜜来海上兜风的。   “你懂啥,这么漂亮的妹子站在身边,干起活来都带劲。你小子一看就是没搞过对象的,一点都不知道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的道理。”胖子坏心眼一起就是不说实话,语带不屑的挖苦起吴邪。   张繁玉看着吴邪的眼神就猜到他没认出自己,也懒得理他们凑在一起嘀嘀咕咕说什么,拖着贼亮的糖果色行李箱找自己的的房间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哥   阿宁对张繁玉这个突然多出来的看着没什么杀伤力的女性没什么表示,张繁玉也乐得自在。   这会儿她正在房间收拾东西,从敞开的门外飘进了一阵阵的若有若无的食物香味,心中估摸着也应该是易容的老张要和胖子见面的时候了。   果然没错,张繁玉走到甲板上,看到眼前的场景,顿时笑得打跌。   胖子嘴皮子贼利索,手上行为却跟强抢似得,吴邪在一旁看得哭笑不得,小哥易容的张秃子先是被胖子噎得说不出话来,又被胖子急转直下堪比京剧变脸的态度亲切对待。   张繁玉笑的肚子痛,扒在门上直摇头,胖子眼尖看到她,连忙招呼道:“小张,这里。”   姓张的那么多,吴邪还是没认出张繁玉,张繁玉也不提醒,做到吴邪身边的空位,拿起筷子和大家一起大快朵颐。   酒饱饭足后,胖子开始商量下斗的事情了,胖子先问下了装备如何,又提了下海斗的困难之处,吴邪却有着其他顾虑,他将胖子来之前发生的鬼船的事情和大家一说。   胖子听完大皱眉头,有些不肯相信,可吴邪阿宁都已经见过,他也不得不信,话题扯开了一会又回到正处,胖子又开始问及装备,几人确定了细节才各自回去休息。   张繁玉在旁边一个晚上都不插话,愣是当了一晚上的背景板,到最后大家都回去休息了,留下的胖子才问她,“小张,这玩意你见过么?”   张繁玉摇摇头,她表示自己也是第一次下海斗。   “我也真是长见识了,这么多年稀奇古怪的事遇见不少,怎么就最近特别多,还特么全都是些凶煞玩意。”   回答他的是张繁玉同情的一眼,能成为铁三角之一,必定要具备无以伦比的……霉运啊。   况且,胖子本身招惹是非的能力就不比吴邪差,吴邪要是开棺必诈尸的体质,那胖子就是开馆必炸尸的体质,说起来两人半斤八两谁也不比谁好到哪里去。   不过再倒霉,也倒霉不过那些粽子邪物,这三人简直是凶残的古墓杀手,凡是他们所到之地,粽子的家都被炸了,粽子们就差跪倒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抱大腿求放过了,大爷们你们可行行好,求给条活路,要不然我们就睡大马路了。(>﹏<)   “我听族里的长辈说,海斗里的邪物要比陆地上更凶残,胖子你还是小心点。”这句话说了跟没说一样,纯粹是提了个醒。   “你说我最近是不是走了霉运啊,小张你会不会画好运符?给胖爷我来三张。”胖子一本正经的问着,顿时把张繁玉逗乐了,她从兜里掏出一张折成三角形并用透明胶条粘牢的符咒递给胖子。   “好运符这玩意你都能说的出来,我也是服了你了。我这里只有一张避邪符,你看要不要。”   “有没有用啊?别是蒙我的?”胖子将信将疑的接过去。   张繁玉翻了个白眼,不理他。   第二天,大家正式下水,张繁玉跟着大部队一路往下,过了曲曲折折的墓道,终于到了尽头。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特殊照顾,她是队伍的最尾端的那个人,她摸着墙壁回想,好像就是在墓道尽头出现了头发的吧?!   还没一会儿,就见前方有了骚动,大家急速的后退,黑暗的海水里她看不清太远的地方,但估摸着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于是也一起跟着后退,此时就是她走在最前面了。   游着游着,她想起什么回头一看,好家伙,没人了。   于是不得不往回游,却见迎面而来的大片墨色长发,卧槽!张繁玉习惯性的拔刀,却摸了个空,她这才想起这次因为是海斗所以没带刀。   头发越来越近,她咬咬牙,脚尖一蹬就想逃走,背后突然的伸出一双手,紧紧钳住了她的腰。张繁玉呼吸一顿,正要反击,却觉得整个世界都翻滚起来,脑中就像水入了油锅,顷刻炸了开来,一阵阵的白光闪过。   待张繁玉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还被人抱着,她连忙挣开,却见那人居然是张秃子。   卧槽……   张繁玉有点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事实上她的确也说不出话来,嘴里还含着呼吸器呢。   她的眼神到处乱窜,突然的,就看到吴邪滑动着双臂出了泉眼,她愣了下,犹如被一盆冷水浇了个透。其实论和张起灵肢体接触最多的人,还是吴邪吧……   果然,这是个令人绝望的搞基的世界!   她默默抹了把脸,游上去跟着跃出了泉眼。   吴邪打开手电正四处观察,然后打了个手势,阿宁张秃子胖子也都陆续跟着游了上来。   地面上有一些脚印,看起来还很新,不过,在这些脚印中,有一个非常刺眼的赤脚印子,最离奇的是,这脚印很小,看样子是个小孩子的,绝对不会超过三岁。   “你先别管他是大是小,这脚印本身就不正常,你再仔细看看。”胖子有些懵,艰难的脱着装备,吴邪有些担心:“你看这脚印只有过去没回来的,会不会……” 作者有话要说:     ☆、耳室   但是比胖子脱得更艰难的还是张秃子,他坐在地上,两手背在身后,吃力的扯着装备,偏偏嘴上还不闲着,“什么东西?”   张繁玉看不下去,她走到张秃子背后,帮他脱下。一旁胖子看见他凑过来就烦,没好气的回到:“粽子!”   张秃子向张繁玉道了声谢,然后好奇的问,“粽子?加兴五芳斋粽子?”   …………   胖子懒得理他,张繁玉看着张秃子天然无装饰的茫然表情,憋笑憋到内伤。   最终,几人商量着,向那个青花瓷罐围去。张繁玉没动,她看了眼阿宁,见她正肃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心下暗道,估计这会儿就在想着算计人了。   阿宁很敏感的感觉有人在看自己,她转过头,就见胖子带来的那个陌生女人正眼都不眨的看着自己,神情似笑非笑,说不出的诡异。   她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两人无声的对视,一股莫名的气氛在两人中间生起。僵持到最后还是张繁玉转开了视线,阿宁心中不自觉的松口气。   几人被突如其来的翻滚的罐子带进了甬道,甬道用汉白玉砌成,平整光滑,黑漆漆的一片空白空间给人十分压抑。   吴邪打头趟雷,他一步一顿,精神紧绷,不一会儿就紧张的满头是汗。却没想到,石板被人刻意踩陷,□□机关被触发,无数□□夹着风声而来。胖子背着背包,十分具有奉献精神的挡在了前面,但一看他身后,已经被插了十几只箭。   阿宁身手极快,她本来预备拉上吴邪当挡箭牌,却没想到被突然袭击,抬眼一看,正是那个胖子带来的那个陌生女人。   就这样,两个女人一言不发的就在箭雨下过起了手,期间张繁玉飞起一脚,将还在慌忙躲避的吴邪踹到了灯渠里。   因为还要躲避□□,两人多半还是有点分心,双方各自留了一手。只是□□始终未停,阿宁就开始急躁了,她拼着中上一箭在地上一滚,闪进了中间的那扇玉门里。   张繁玉见人逃了也不追,她扯下了腰间系着的帆布在空中抖了一圈,挡下了大面积的箭矢,趁机跳到了灯渠里。   过了好几分钟,箭雨才停了下来,胖子已经被插了满身的箭,像是一个长了钢刺的杨梅,吴邪过去想要给他拔箭,面对满满的箭枝却一直下不去手。   这会儿影帝终于现真身了,张秃子嗓音低沉的说了一声没事,身上嘎哒一响,骨节开始拉长,然后撕掉了脸上的□□,露出一张极好的极熟悉的脸。   吴邪和胖子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张繁玉也是对这种缩骨技术感到叹为观止。   ————————————   几人闹腾着终于进了那个12手尸的耳室,棺材打开后,吴邪恶心的躲到了一旁,胖子也直骂娘。   张繁玉看到棺材里的黑水,很是镇定地丢了一张符进去,胖子对尸身上的明器很是执着,加上小哥认出那么多肢体其是只是一副尸身后,更是猫挠了心似的要去拿东西舀干棺材里的水。   他们出去后,耳室就只剩下张繁玉和小哥,张繁玉看了一眼棺材,又丢了一张符进去,从符角燃起一簇小火苗,顷刻间一棺材的黑水都被烧得干净,露出里面狰狞的12手尸。   小哥看了张繁玉一眼,赵繁玉耸耸肩,表示她是故意的。小哥看她一眼后不再理会,继续盯着12手尸发呆。   张繁玉左等右等等了半天却连胖子都没等回来,她感觉有点不对劲,这怎么和书里说好的不一样?起码胖子得回来吧。   “小哥,他们怎么还没回来,我们要不要出去看看?”   小哥点点头,跟着张繁玉后面出了耳室,张繁玉一早就知道甬道里面可能有海猴子,所以走到门口的时候十分戒备。   出了门就有一股腥风扑面而来,张繁玉想都没想拿出了围在腰上的帆布,抡圆了朝自己扑过来的黑影抽去。帆布条发出沉闷的一声闷响,黑影顿时倒退几步,张繁玉终于看清了书中海猴子的面貌,极丑!她往前一跃,帆布成条状搭在海猴子的脖子上垂下,张繁玉两手各持一角,就听咔嚓一声,海猴子的脖子被硬生生的勒断了。   放倒了海猴子,他们就发现对面只剩一堵墙壁,不用想也知道是机关启动了。张繁玉的眼光瞄向了同一方向的左配室,玉门关的十分严实。   她上前试了试,根本打不开,应该是吴邪在里面卡死了门。   也不知道隔音效果怎么样,张繁玉冲着门喊了两声,没什么反应。   怎么会连胖子都跟了进去,张繁玉就有点不解了,但也容不得她多想,此时她们应该在回到那里耳室,好从那里找盜洞和吴邪汇合。   她隐藏了耳室有盗洞,只和小哥说要再回耳室中等吴邪,没想到小哥摇了摇头,“那女尸的肚子里面还有其他东西,我们不能回去。”   张繁玉瞪大了眼,不回去?那剧情不是完全乱了,小哥不能和吴邪会合,那到时候怎么炸屋顶出去?   不对,应该说小哥不能和吴邪会合,到时候炸了屋顶小哥和她要怎么出去?   她有些头痛,很想和小哥坦白,其实耳室有一个盜洞能通向左配室,但她又想不出再说了盗洞之后又要怎么解释她为什么知道这些。   就这样犹豫着,小哥一指后殿的门,“我们去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泥萌都不评论不打分,有点没动力啊【玻璃心的作者泪汪汪的看着大家(>﹏<)   ☆、后殿   张繁玉不情不愿地跟了上去,她郁闷得脑子都痛了,这剧情怎么越来越往不可思议的地方发展。   脑中乱成一团麻,张繁玉几次三番欲言又止,但因为走在小哥身后所以一直没被看见。   不过,再怎么不情不愿,张繁玉还得老老实实的跟在小哥身后。   厚重的大门被推开,手电筒的光朝里扫了一圈,里面的东西并不多,一眼能够看尽。后殿整体的面积比耳室大不了多少,只是中间多了一个祭台,也是放着一口楠木棺材。   张繁玉没有轻举妄动,她虽然不够细心,但也绝不鲁莽。   倒是小哥,几步绕到了棺材旁,“开馆么?”张繁玉问他,难得看见小哥这么急切的要开馆。   小哥沉默着没有回答,张繁玉索性也走到他身边,装模作样的观察棺材。   她们张家是僵尸道人,虽然主要的战场在黑暗的墓里,但对于墓主的财产向来没什么觊觎之心,这是他们的职业道德。   当然,请他们的多半都是盗墓贼,所付的钱都是从墓中盗取的明器换来的。   不过,张家的出场费向来不低,既赚到了钱,自己还没沾到脏物,将贼这个称号甩的远远的。简直是一(臭)举(不)数(要)得(脸)啊。   也是因为这种情况,张繁玉其实对墓里的相关知识一点都不了解,她所知道的都是一些最基本墓室结构,比如说墓室是由一个主室和两个耳室组成。   直到后来见过的墓室多了,才接触到了更多规模,更多奇奇怪怪的墓室结构。   但也仅此而已,对于明器,壁画,花纹这些的她是一点都不会看,更不了解这些东西内里叙述了什么,代表了什么,又符合那个朝代。   况且,她小有了解的墓室结构也在看盗笔的时候被刷新了三观。果然是个玄幻的世界啊,她想,完全不是正常人能够想出来的墓室设计。   楠木上面刻着一些图案,也不知道是花纹还是文字,吴邪不在,就没人解说。   小哥已经沉默了许久,张繁玉都以为他快睡着了,却听他突然冒出一句,“这地方我好像来过。”   张繁玉愣了下,然后第一反应就是,台词说错地方了吧!   而且还说错了对象!“这,你没记错?”   小哥肯定的点点头,却也没有继续往下说的意思,他摸着棺材,寻找机关。   又开棺?张繁玉有点郁闷,她虽然不怕棺材里有啥,但这么一直耽误下去,搞不好就出了其他变故,她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她拉住小哥,“吴邪他们不知道怎么样,我们还是先找找和他汇合的方法吧,离退潮没多长时间了,万一到时候墓顶被炸了,我们就得被淹死在这里了。”   小哥顿了下,他看着张繁玉,眼神十分奇怪:“我要确定最后一件事,你去看看有没有通道。”说完他又埋头摸索。   张繁玉无法,她的武力值还做不到强拉着清醒的小哥走,只得郁闷的去找其他通道,她没有离开正殿,只沿着墙壁四处观看。墙壁上画着墓主生前的事迹,彩绘十分艳丽,如果是吴邪在这,肯定会看的入迷,但张繁玉对这些没什么感觉,她冲着墙壁东看西看,这就看出了古怪。   壁画十分鲜艳,画的内容不像是叙事的,倒像生活写真,还挺臭美的,张繁玉伸出手指蹭了下壁画,十分光滑,像是打了一层蜡。她眯着眼睛十分看的仔细,然后就看出了不对劲,壁画上面多了很多密密麻麻的小红点,很密集。她再看看四周,四面墙上都被这种红点覆盖了,鼻尖好像似有似无的闻到了什么味道,说不出来的古怪,张繁玉突然觉得很不安,好像是一些非常恐怖的回忆被勾了起来,但她一时想不起来具体是那件事情。   她压下内心的不安,更加谨慎起来,画壁上画的是一群人举着手臂扭着腰,也不知道是在跳舞还是在跳大神。   刚开始看没感觉什么,但是越看就越觉得不对劲,对着人一点一点的看,看到眼睛的地方,张繁玉瞬间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画中的人眼睛形状是扁平的一条线,就像是正眯眼看着你笑,它们的眼睛往下凹,整个被人挖空,所以眼睛的部位十分的黑。而凹下的部分太深,也看不出通向那里。她正要招呼小哥过来看,却听见木材移动的声音,棺材已经被小哥打开。   她连忙上前一看,看的十分惊讶,里面是一具尸体,一句非常新鲜的尸体,新鲜到不久前才看过尸体的脸。   “这是齐雨?”张繁玉下意识的脱口而出,然后反应过来,她不应该认识齐雨的。   小哥没有回答,他好像都没有听清张繁玉说了什么,神情一下子变得悠远,目光空茫,声音小到听不到:“二十年前的一切,我都想起来了。”   “什么?”张繁玉不知该做出什么表情来,好像什么表情都是错的,“哦。”   小哥看了她一眼,张繁玉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实在太过冷淡,一点都不像一个正常人,于是连忙又加上了一句,“20年前你还是一个孩子吗?怎么可能会记得这里?”   “难道你家里人下墓的时候把你也带上了?”   小哥摇了摇头,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棺材里突然有了动静。 作者有话要说:  卖萌打滚求评论求收藏,不然萌蠢的作者就吃不下饭,睡不好觉   ☆、云甲   那具形似吴邪的尸体开始动起来,并不是说坐起来的那种动,而是它的皮肤,像是波浪线一样浮动,隔着衣服都能感觉那种弧度。   张繁玉呆了一瞬,心中的不安感瞬间扩大了一倍。   小哥瞬间绷紧了身体,戒备的看着棺内的动静。   尸体内部的骚动渐渐停下,然后从尸体身下钻出了一只小虫子,三角形,有白色甲壳,红色细短的腿。   几乎是虫子出来的那一刻,张繁玉就煞白了脸,她再也顾不得其他,拉着张起灵就跑。   据事后张起灵回忆,那时候只觉得是一只熊在拽着他的手臂。   玉门被踹开的时候,门前有个诡异丑陋的婴儿正扒在地上看着他们,青紫干瘪的身体上挂着好几只手臂,从耳室拖出一道湿淋淋的印记。   张繁玉看都不看它,手上帆布一卷,裹起它就忘玉门内丢去,然后迅速合上玉门,她看到殿内最后的一眼,就是半个后殿都被那种虫子覆盖,仿佛铺上了一层玉甲。   那个婴儿被直接丢进了虫海,不到半秒就淹没不见。   恐惧让她暂时忘了顾虑,她死死的拖住小哥,不让他再去探索右侧殿,而是想走原先的老路,回到有十二手尸的耳室。   但事实不如她意,小哥可以不去右侧殿,耳室却不是她想它出现它就能立马出现的。   张繁玉听着隔着石门传过来的细小声音只觉得腿软。她拉着小哥,声音十分虚弱,“我们等到那个十二手尸的耳室出现,我知道那里有条路。”   “这是云甲?”小哥看了她一眼,也没有问她怎么知道耳室里有通道。   张繁玉点点头,她怕的要死啊,那是她童年最大的一场噩梦。   云甲,又名云鳞,虽然名字起的是十分清雅的名字,但是这玩意一点都不清雅,反而十分恶心。   这种虫子并非是大自然的生物,而是通过巫蛊术制作的,具体什么来由也没人记得清了,反正也不会离了怨气和仇恨什么的。   古墓防盗基本上有两种模式,一是防守,二是进攻,而云甲在攻中也不算太厉害,但就是令一批人闻风丧胆。它们多半沉睡在主墓室的棺材之下,盗墓贼靠近主棺,就会惊醒它们,然后这种虫子就会一拥而上,钻进人的皮肤。它并不会立刻至人于死地,也不在人体内乱串,而是整整齐齐的排列在皮肤之下,将你整个身体覆盖,你这时摸到你的皮肤,就像是被嵌入了一层盔甲。   这种感觉对于一个女生来说,那是相当恶心的事情,对密集恐惧症来说,更是比死还难受。况且,如果只是以为这样就是它的全部进攻手段,那就大错特错了。   云甲虽然是邪物但也是要呼吸的,只在皮肤下潜伏,根本活不了多久,当它们死在人体的时候,那才是盗墓贼最痛苦的时候。   这些生物卷缩在人皮肤下的时候,它会分泌一种透明的胶质,人体有自愈功能,会本能的消化这种物质,但这种物质是人体自身的痊愈系统不能分解的,还会渐渐被这种物质侵蚀,皮肤将会越来越薄,但也越来越韧,刀剑不能砍破。   当云甲死亡的时候,它们的身体会化成一滩脓水,这种液体有毒,会让人奇痒无比又会有一种难以忍受的灼热感。当这股液体流动在皮肤之下,给盗墓贼带来了的痛苦是难以用言语去形容的,可任凭那些盗墓者火烧刀砍也抠不破皮肤,不能挤掉流动在身体里的脓水。   这真是真实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那些盗墓贼到最后,多半都是眼睁睁的痛苦致死,连自杀都做不到。   在张繁玉还小的时候,张家有个长辈就死在了这虫子的手下,两位年龄比她大的同辈在探寻先辈死因的时候也折在了里面。   当他们的尸体被放在冷冻箱里抬回来的时候,他们脸上的神情深深震慑到了在场的所有人,两个同辈的脸上是痛苦到极端以至于扭曲了面容的恐怖表情,可偏嘴角却带上了一抹奇异的微笑。   年幼的张繁玉看到他们时,两个年轻同辈的皮肤已经薄的透明,能够清晰的看到云甲覆盖全身的纹理,从脚底到脸庞,好像下一刻就能看到云甲即将穿透皮肤钻出来。   这是张家人后来找到的对付云甲的方法,云甲在零下20度以下就会失去生机,那两个同辈是在云甲还没有彻底死亡时,就被冷冻了,也就是说,他们是被活活冻死的。   张大族长神情凝重的站在灵堂前,那不是张繁玉地一次看到他这样的表情了,他眼角带着一种难言惫态,又有一种无尽的威严。堂前同辈的父母在哑声痛哭,折在墓里是张家每个人都有的觉悟,但不代表亲人出事时就不会悲伤。   张繁玉在这哭声中好像懂得了什么,那会儿懵懵懂懂的她也没感到多害怕。到了晚上,有几个皮孩子约好一起去灵堂再看看那两位大哥哥,张繁玉不知怎么地,也就跟着去了。   灵堂内并没有棺材,尸体放在冷冻柜内,经过长时间的冷冻后已经僵成一团,敲都敲不开。孩子们在一起絮絮叨叨的讨论着自己听到的经过,也掉了几滴伤心的眼泪,等悲伤的情绪过后,他们的好奇心又起来了,你戳戳我,我戳戳你的,开始商量着,凑近去看看云甲长什么样。   白天他们没有看的仔细,这会儿有了机会,他们都趴在了棺材旁眼都不眨,在近距离的情况下,这些小虫子给人带来的震撼更加触目惊心。   张家孩子向来胆大,但女生一般是不会喜欢这些密密麻麻的东西,有几个小姑娘已经恶心的不行。   就在这些孩子好奇心膨胀的期间,突然有一种细微的碎裂声音在不断的响起,几个孩子探头探脑一看,两具尸体透明的皮肤出现了裂痕,那些裂纹还在不停的蔓延,声音就是从哪里发出。几个小孩子愣了一瞬,缺下一个刻迅速反应过来,一边寻找能盖住冰柜的东西,一边呼喊大人。   尸体的发生的变化并不因孩子们敏捷的反应而停止,裂纹越来越多,有小块的皮肤已经开始脱落,如同大块的头皮屑一样掉落,连带着冻僵的云甲也掉了下来。   那种视觉冲击感让在场的女孩子又怕又恶心,还好大人们听到喊声迅速赶了过来,他们安排大人赶紧带走这些小孩子,然后站在灵堂前严守以待,以防发生的各种异变。   张繁玉被她的亲戚牵着回到了她家,她从一开始没什么反应,包括云甲从皮肤里剥落,她也没觉得恶心和可怕。只是到家后,猛然的,她就回想起云甲遍布全身的模样,然后后知后觉的感到恐惧,整个人就像被魇到了一样,开始冒冷汗,打寒战,害怕的缩成一团。   那个晚上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尸体的表层是云甲分泌的液体,遭到冷冻后,这种密度极大的固体发生了膨胀,从而导致了尸体皮肤剥落的情况。但张繁玉父母也没有省心,回到家就看到自己的女儿魔怔了一样,他们不得不赶紧带着张繁玉去看族医,愣是折腾了一夜,张繁玉才辰辰的睡去。   那一次的经历也让张繁玉对云甲这种生物产生了极大的恐惧和厌恶,她厌恶的不单单是云甲这种生物,也是云甲给她带来的那一次精神上的冲击,那个晚上说白了,她就是中了邪。   但幸运的是她之后的下墓生涯并没有再遇到这种东西。   只是如今,幸运女神大概也是厌倦了她,来到盗版才下了第二个墓,就让她遇到了命中的克星。 作者有话要说:  愚蠢的作者能说,在写这个的时候,自己把自己吓到了么   ☆、女鬼   耳室还没有出现,张繁玉瘫坐在甬道上,她明显感觉自己的状态有点不对头。小哥就站在一旁,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感觉到自己脑中越来越混沌,张繁玉开始努力的找话说,让自己不至于彻底晕过去。   “你说你记得你二十年前来过这里,你来这里都做了些什么?”张繁玉眼前一片朦胧,说话都有点大着舌头。   小哥依旧看着前方的黑暗,很明显不想和她说话,张繁玉也看不见他的脸色,当然,就算她看见了也不会住口的了,她自己在那里絮絮叨叨:“二十年前……二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吴老狗,吴三省,吴二白,吴一穷?一穷二省三白,噗,三叔还真会取名字,哈哈哈。”   “山东瓜子庙,七星鲁王宫,西沙海底墓,好大的手笔啊!汪臧海好样的……”   她说着说着,自己愣住了,然后神情严肃的看着小哥,“小哥你知道么,我们张家……”她说到一半住了口,等着小哥看她,可等来等去,小哥都没搭理她,她觉得等不下去了,又接着说,“其实我们张家会算命!”   小哥总算看了一眼张繁玉,他看到那个向来剽悍的姑娘软哒哒的坐在地板上,表情十分冷凝,看着他的视线直勾勾的,如果不是忽视了她飘忽的眼神,这些话听到真有几分可信度。   “你会想起你想要想起的东西,只是代价…………或许你从不在乎代价。”她的声音低沉,尾音几乎轻到听不清。听到她说了什么,小哥的眼神瞬间变得冷厉。   “你知道什么?”   “我……”张繁玉正想说着什么,就听到轻微的机关转动声,那扇耳室又回到了她们的眼前。张繁玉的精神一震,仿佛之前的萎靡状态从未发生,她蹭的从地上爬起来,然后冲到耳室里。   耳室还是离开之前的模样,张繁玉拿着自己带的那块帆布裹住十二手尸将它抱到了一旁,就见棺材底下露出了那个书中描写的盗洞。   她和跟上来的小哥打了声招呼,然后呲溜一下滑下盗洞。   爬了没多长时间就到了尽头,他们并没有像书中那样进到了水里,出口处一片空荡,打着手电往下一瞧,还有七八米高,张繁玉侧头看了眼身后的小哥,纵身一跃,落到了石猴雕像上。   她笑嘻嘻的和石猴身下的胖子吴邪打了声招呼,“嘿,又见面了。”   胖子看到她明显很高兴,拍了拍吴邪的肩膀:“胖爷我说什么来着,你还担心人家小姑娘的安全,人家在斗里可比你争气多了。”   吴邪没好气的打开他的手,然后看到小哥也跳了下来,这下子四个人总算又聚到了一块。   吴邪和胖子还有张繁玉一起交流了下各自发生的事情,然后吴邪就说起了那面镜子和三叔二十年前来这里发生过的事情。   小哥适当的插入了他的回忆,说起了和吴邪听到的完全不是一个版本的过去。   张繁玉的记性早被狗吃了,看了盗墓笔记有两三年了,除了大概的剧情,其他小细节全忘光了,此时听到小哥的回忆,她也忍不住跟着推测起来,中间种种对接不上的疑点她还没有看出来不说,只单单剧情就够她就把自己绕坑里了。   果然,她就不是一个适合脑力活动的人。   最后根据推测,大伙进了推测中的那扇生门,张繁玉知道有问题,但她不知道具体的生门在哪里,万一又跑到了陌生的死门里面,可能情况还不如这个死门好,最起码这个更有底一些,于是她闭嘴了。   进去之后不一会,就如愿以偿的,呸,是不出所料,他们遇到了两面合拢的墙壁,几个人一路狂奔跑到了出口,却发现门从外面被卡住了。在小哥的提示下,几个人又向上爬。   “突然好想吃螃蟹。”胖子和吴邪在一边斗嘴,张繁玉突然小声嘀咕道,吴邪离得近,听到了还以为听错了,“你说你想干嘛?”   张繁玉幽幽的说道,“吃螃蟹。”   胖子在一边大嗓门,“哎呦我说妹子啊,这时候你怎么就想起吃螃蟹了,咱赶紧出了这鬼地方,在上面你想吃啥吃啥,海猴子都能给你抓两只。”   “我就是觉得我们就像螃蟹,胖子还是加肥加厚的。”张繁玉又吐出了一句,瞬间这个冷笑话冷到大家了,集体打了个寒战,都不出声了。   石壁闭合的速度很快,胖子移动的越来越吃力,他的肚子抵在石壁上,看起来十分艰难。   小哥这时候又发现了那行,不知道是三叔还是解连环留下的文字,他看了眼看愣的吴邪,“他既然在这里留了字,又没有被夹死在这里,说明盗洞肯定在附近,现在没时间想他的话是什么意思,我们快往前走。”   一番艰难移动,总算爬上了那个盗洞,几个人也松了口小气。   坐在原地休整了一会儿,吴邪对于那道文字还是存有忧虑,小哥就给他提了个假设,瞬间三叔就成了幕后大boss,如果张繁玉不知道剧情的话那绝壁分分钟就信了。   啧,她在心里给小哥点个赞,也不知道小哥是故意误导吴邪呢,还是他本身就是有这个推测的,其实小哥才是幕后的大boss有木有啊,要是没有那么重的心机,能只身一人和汪家斗了那么长时间?   汪家人算什么,小哥才是真角色。   胖子搁在那胡扯聊斋,扯着扯着就扯了下吴邪,“小吴,你有没有觉得,进了这个古墓之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身上痒的厉害?”   吴邪撩了自己的衣服看了下,那些伤口已经消肿了,但胖子还是忍不住的挠后背。   吴邪帮他看了下,伤口里开始往外长白毛了,他调侃了胖子几句,两人又斗上了嘴。   小哥在一旁看的皱起眉头,吴邪也意识到不妙了,不过,他眼珠一转,好像想到了什么,拍着胖子的肩膀跟他说自己带了爽皮水,现在刚好能用上,不过喷的时候有点疼,让他忍着点。   胖子还不忘挤兑他:“所以说你们城里人就是娇贵,他娘的倒斗还带着爽肤水,下回你干脆带副扑克牌下来,我们被困住的时候还能锄会大D。”   吴邪不理他,吐了几口口水到手上,站到胖子身后,使着劲给他抹了上去。胖子顿时疼的哇哇叫,一蹦三尺高,嘴里大骂,“你他娘的涂的什么东西!我的姥姥,你还不如剜了我呢,这下子胖子我真的要归位了。”   张繁玉在一边旁看的直摸自己胳膊,还好提前做好防范工作,一箭都没中,要不然用口水抹什么的,还真是有点下不去手。   她看了一眼小哥,小哥正好笑的摇头,那淡淡的无奈的笑让她看的眼有点直,半天没回过神来。   第一次看到男神笑唉!!!   吵吵闹闹几句,就开始正事了,几个人开始爬盗洞。   盗洞里都是石头渣子,爬起来十分痛苦,两腿磨得都有点麻木了,这时候在前面的小哥突然灭掉了手电,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后面的人也跟着关掉手电,不再出声。   头顶上传来走动的声音,那一瞬间,张繁玉耳中突然轰鸣声大起,再也听不到外界的声音了,她想动动胳膊,却发现整个人被鬼压床了一样,动弹不了。   盗洞里没有光线,听觉又收到干扰,整个人还不能动,张繁玉开始没由来的烦躁,她想大声喊出来,可喉咙就是发不出声。   这种状态仿佛持续了一个世纪,张繁玉突然觉得脚下一重,好像有什么东西抱着她的腿缠了上来,但因为这种干扰,她终于能动了。   衣服全被汗浸湿了,张繁玉喘着粗气往下看,却是吴邪,他蹭蹭几下,就爬上来,然后还想往上爬,张繁玉卡住他的腰,不让他往上爬。   吴邪不能爬了就死死的抱住她,一脸惊魂未定的指着后面,声音都变形了,“鬼!有水鬼!”   张繁玉脑子里开始有种针扎了一样的疼,她捂住吴邪嘴,“哪里有鬼?”   吴邪一开始爬上来就一直看着下面,此时听到张繁玉说话,下意识转头看她,这时剩下的半条命也差点被吓飞了。   “你……”他脸上的肌肉一抽搐,又是一声凄厉的大吼,“尸变了!”然后手脚并用的想要往上爬。   “你再乱动我可不保证会发生些什么!”张繁玉脑子都快炸了,她死死的把吴邪按在墙上,“别动!你又看见了什么?”   吴邪恐惧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试探性的扯了扯她的脸,“你没诈尸……”   “我还没死诈什么尸?”张繁玉很不耐烦,她的情绪从耳鸣的那一刻起就开始不稳定了。   “小哥。”吴邪求助般的看了眼小哥,前面灯光一闪,张繁玉的脸也被看的一清二楚,青白青白的肤色,眼睛底下浓重的眼袋看着像中了毒,头发都被汗水浸湿,狼狈的沾在脸上,眼神黑亮的吓人,就像一只女鬼。   小哥摇了摇头,表示没问题。   “你怎么了?”吴邪还是有点害怕,他看着张繁玉,担忧问道。   “我没事啊,怎么了?”张繁玉狠狠摁了下自己的太阳穴,疑惑的看着吴邪。   “那没什么事了……”   “你刚刚不是说你遇到了女鬼么?什么女鬼?” 作者有话要说:  半夜十一点,写着写着作者的背后就汗毛直竖了,嘤嘤嘤,好阔帕!   很肥的一章哦,么么哒   ☆、人肉菇   吴邪受到了两重惊吓,这会回过神来,反而忘了前一个又多可怕,他开始说起了刚刚他发生的事情。   进盗洞的时候,吴邪发扬绅士风度,让张繁玉走在他前面,在受到惊吓后他拼命的往上爬,此时不上不下的和张繁玉挤在一起,不过看着张繁玉那张脸他还真没有感到不好意思,只觉得心有余悸。   但凡是个妹子都有胸,大和小而已,刚开始没什么,趴的久了,吴邪隐隐就有些脸红。不过张繁玉是不可能让他上去的,吴邪爬上来的时候她瞬间翻身防备,也就是吴邪现在正趴在她身上,往上爬那就是档从头顶过,她接受不来。   往下也不行!   但这样也不是个事啊,张繁玉烦得很,吴邪说着说着,注意力就被转跑了,胖子说女鬼不可能越过他去爬吴邪的背,吴邪反驳道,“该不会是你睡着了吧?被人从你身上爬过去都不知道。”   然后胖子一转身,那玩意就趴在他身后。   即便张繁玉算是遍观群尸了,胆子也不算小的,看到禁婆那一刻也抽了一口冷气,这明显是恐怖片里的主角爬出来的节奏啊。   但她的反应也是很快的,脚底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被缠上了头发,她冲着小哥喊了声,“你先把吴邪拉上去。”   小哥拽着吴邪的衣领发力往里拉,张繁玉趁机在狭窄的盗洞内翻了个身,然后坐起身扯着脚上的头发。头发却是越扯越多,还不住的往上窜,胖子那边早就被裹成一团,脸都看不到,张繁玉无奈,从包里掏出一个白色的类似蘑菇的东西,往身后远远的丢去。   她扔的时候心里提着一口气,这东西还不知道管不管用。   还好,那些头发一瞬间就像潮水一样退开,朝着那个白色的物体拥了过去。张繁玉松了口气,拉了胖子一把,“我们快走,那玩意很快就会跟上来的。”   胖子使劲喘了下,才把嘴里的头发喷出来,“靠,这到底啥玩意啊??!”   “吴邪,你带了火么?”张繁玉也顾不得理他,问吴邪。   吴邪从兜里摸了摸,摸出一个打火机,看他庆幸的表情,估计也是临时带着的,张繁玉总算放了点心,“那我们快走吧。”   小哥也招呼着大家快走,几个人爬的过程中又讨论起女鬼的物种,张繁玉跟在吴邪身后,始终沉默不语,她的状态越来越不好了,脑袋发胀,还伴随着一阵阵的耳鸣眩晕。   “如果那玩意跟上来的话,你就把这个丢出去。”张繁玉自己都能听到自己大口大口的喘息声,她拿了几个刚才那个引走禁婆的东西交给胖子。   “这是什么玩意?”胖子好奇的问道,张繁玉已经说不出话来,她的喉咙也像是火烧了一样,又痛又肿。   倒是小哥往后看了一眼,“这是人肉菇。”   胖子一听这名就知道不是好东西,赶紧追问,“这玩意吃人肉长大的?”   吴邪像是听过这个名字,又见胖子很没文化的样子,解释道,“我看书里有提过,是从小拿腐肉做养料养成的,长大之后却又有一种人肉的蘑菇,是传说中的植物。”   胖子哼了一声,“你又知道人肉是什么味道了。”   “刚才丢出去那个女鬼就跟着跑了,那人肉的味道不得比我们浓啊。”   “张小姐,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吴邪好奇的问道,却半天得不到回答,他回头看了一眼,张繁玉的脸色比刚才吓到他的时候更恐怖,眼皮浮肿,整个人不停的冒冷汗。吴邪连忙停下去扶张繁玉,“你看起来比刚才还要严重,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手指碰到她的时候,一阵冰凉濡湿,吴邪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会儿不会是真的尸变了吧!   张繁玉好像已经听不见他说话了,只是在他碰到她的时候仰头看他,眼睛里毫无光彩,瞳孔散的厉害。   “小哥?”吴邪想让小哥过来看看,,却见小哥早就停住了步伐,前方尽头有光线撒下来,他伸头一看,却是一只魁梧的长满鳞片的海猴子,躬起个背,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们。   怎么如此戏剧性的场景都被他遇见了!吴邪连忙缩头,把张繁玉往下推,小哥也就势爬了下来。   后面的胖子大喊,“上去上去,那鸡婆又上来了。”吴邪反吼回去,“那你就把人肉菇往下丢啊。”   “妈的,我丢了,不顶用!”胖子不耐烦道,一边把张繁玉往上拱,吴邪有些傻眼,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把兜里的打火机丢给胖子,“那你先拿这个顶住。”随即,自己往上探,想找方法解决海猴子,一个没留意居然被海猴子咬住了肩膀拖出了盗洞。   张繁玉半死不活的躺在中间,她现在不是鬼压床,而是半点力气都没有了。胖子还在和后面的禁婆做斗争,小哥就拽着她的领子把她往出拉。   一阵天翻地覆,就如同死尸一样的被丢在地上,张繁玉脑中昏昏沉沉的,却好像感觉到大家在干什么,胖子一把火烧掉了禁婆不少头发,趁机爬出了盗洞,到了地面他看见吴邪被海猴子惨虐,拿着一个超大个的铜镜就扑了过去。小哥正使劲的盖上洞口,防止禁婆出来。   自己好像一个累赘啊,张繁玉的思想像是在大海中沉浮一样,明明晕的不行,却始终保持一半的清醒。她觉得自己这次栽大了,虽然可能最后还是会被善良的天真带出去,保住一条命,但栽了就是栽了,她觉得很伤心,幸运女神不要她了,为什么要在这里遇见她最讨厌的生物。   还把自己搞成这幅鬼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嘤嘤   她的意识里知道大家都在拼命,还被虐的很惨,不,小哥没有被虐,反而是海猴子吃亏了。但是她自己却在这里躺着跟尸体一样,这侮辱了她的尊严,也侮辱了她的职业。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觉得委屈,想哭。   在吴邪扶起她的那一刻她真的哭了,趴在吴邪怀里痛哭流涕,吴邪顿时手忙脚乱了,“张小姐,发生什么事了,你别被哭啊!”吴邪求助的看了一眼胖子,胖子在一旁大喘气,见吴邪看他,连忙摆手,意示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吴邪暗骂一声没义气!然后手足无措的…………看着张繁玉哭。   妈个鸡,难怪找不到女朋友啊,张繁玉一边哭一边想,不会哄女孩子还当什么直男!   本来就被海猴子折腾的够呛,这会又被张繁玉的哭相吓到了,吴邪只能苦笑。   张繁玉此时真的是女鬼+表情扭曲的哭,根本让人无法直视她的脸,吴邪没有推开她,其实已经算是非常有良心了。   哭了一会儿,大概是有些累了,张繁玉终于停了,其实她所谓的哭,也不过是一直掉眼泪,发不出声来。   吴邪问她,“你是不是在墓里遇到什么了?还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伤了?怎么都成这样了?”   张繁玉用哭攒了些力气,她哑着嗓子,“包里有符。”   在她的腰包里找了找,终于找出了被揉的皱巴巴的四张符,吴邪拿着符问她,“找到了,你要干什么?”   “烧了,吃。”她手指动了动,指着其中的一张,语气虽然虚弱,但也能听出其中浓浓的心疼和不舍。   我靠,这是明摆着的搞封建迷信啊!吴邪暗想,然后他猛然惊醒,符咒+身手,这不就是上次那个在七星鲁王宫里自称僵尸道长的张妹子么!   靠,死胖子也不和他说清楚!   “这真的能吃?”吴邪还有些不放心,他又看了眼小哥,见小哥点头,于是打火机一点,将符纸烧成了灰,然后喂张繁玉吃下。   几乎是一点灰的都不剩的,恨不得将吴邪的手都舔一遍,张繁玉几近虔诚的将符纸咽下。   吴邪看的目瞪口呆:“你既然早就有……这个,为什么现在才吃?”   张繁玉咳了两声,表情痛苦中又带着吃掉了一座金山心痛,“我没事吃这个干嘛。”   “你们僵尸道长不就是把符纸当饭吃的么?”吴邪喃喃自语道。   白了他一眼,张繁玉很是不屑,“你英叔的电影看多了吧,封禁迷信可是要不得啊。”   我只是想想,你还不是把封建迷信吃下去了,吴邪腹诽。“看你精神很多了,这符挺管用的嘛。”   一提到这茬,张繁玉心都痛,这符每个张家人的成年礼,用来保命的,一共就两张,多余的没有,不到最惊险的时候,谁也舍不得用。   她以前下墓虽然也遇到过危险,但这符却是从来没动过,这一下子就等于吃掉了一条命。   而且这符也不是什么灵丹妙药,只能恢复点精气神,压一压邪气,主要的作用还是用来拖延时间以便就医的。   虚弱的摇摇手,“只是暂时压制一下,我们还是快点想办法出去吧。”   小哥找到了镜子后面的洞口,吴邪忙跟过去看,贸贸然的也不能进去,吴邪开始打量起四周的布局,试图找出关于这个洞的线索,但整个大殿看过来他也没有什么发现。   这时小哥突然开口,眼里有着少见的犹豫,“我可能还得进去一次。”   吴邪立即反对,他觉得当务之急是找到出去的方法,否则就算知道了想要知道的秘密,也无济于事了。   小哥并不畏惧死,只是他不会死在没有意义的事情上面,于是他有些矛盾。   吴邪就势向他强调,以后还有机会进来,并不急于这一回,这才说动了他。   离退潮时间还有一会儿,吴邪建议大家还是先休息,张繁玉这会儿终于恢复了点力气,她靠在墙上闭眼休息,她还要攒点力气,免得到时候游不动拖了大家的后腿。   没过一会儿,张繁玉就感到背后阴风阵阵,她猛地睁眼,却见吴邪猛地推开小哥的往洞口跑去。她惊讶的张大嘴,这玩的是哪一出?   小哥和胖子飞速的追了过去,就只剩张繁玉一个人坐在大殿里。   对于一个人呆在墓里这种情况,张繁玉是一点都不害怕的,没人了,她还能安静的躺会儿。但当她刚闭上眼睛,就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仔细一听,是从天宫模型那边穿来的,那边会有什么?   张繁玉使劲想了想,突然灵光一闪,那不就是最后炸了墓顶的干尸炸弹么!   卧槽,那玩意还能起尸?!   僵尸分十八种,可没有哪一种是掏光了内脏还能起尸的,这一定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正不解着呢,模型上那边的动静就停了,张繁玉不敢大意,依旧戒备的看着那边,就见一具瘦的跟猴似得干尸蹦了下来。   这尼玛没有摔断腿还真是不科学!   干尸僵直着身子走了几步,像是在适应行走,张繁玉手已经伸进了腰包,她还有三张符,一张保命符,一张驱邪符和定身符。   干尸还要起到炸药的作用,所以不管这么糟心的玩意是怎么起尸的,关键还不能弄伤它。   动了几下又停止了动作,干尸一动不动的定住了,张繁玉依旧戒备,等了两秒钟,干尸扭头朝她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下一刻她就惊讶的张大嘴,干尸突然以鸵鸟的姿态,飞一般的用那麻杆般的腿奔向吴邪他们进去的黑洞。   这他么的到底唱的那一出啊!这简直是用生命在和我开玩笑吧!   张繁玉不得不大喊,引开干尸的注意力,“吴邪,快出来!”   干尸顿了一下,果然停下来了,头以九十度角扭动和张繁玉来了一个炫酷的对视。   这是……真心丑啊。   张繁玉的手狠狠的捏住符纸,看着干尸一步一步朝她走来。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预计四十章完结,可按照这速度看有点难啊…………   ☆、逃出   干尸离张繁玉越来越近,手电筒打在它身上的光显得它更加“瘦弱”,像极了清朝吸大麻的那些烟鬼,瘦的皮包骨头。   看的越仔细,张繁玉就越疑惑,长年的经验告诉她,这样的形态是不可能起尸的。胸腔内的器官被掏空,这是失去了气,四肢肌肉萎缩包紧骨头,已经失去了形。   任何种类的诈尸、起尸都是要具备这两者的前提才会发生。   她的判断不可能出错,那么,就有另外的东西在操控着这具干尸,张繁玉捏着定身符的手松开,转而拿了另外一张。   干尸离张繁玉的距离越来越近,就只剩三四步就能碰到她,张繁玉慢慢扶着墙站起,视线极快的扫过干尸的身体,没有看出任何异样。   那就只能是大脑了,张繁玉眯眼想着,手从腰包里掏出,什么都没拿。   让她等待的时间并不长,干尸很快就发动了攻击,它在离张繁玉还有一臂的距离时猛地张大了嘴,空洞的大嘴里吐出好大一口黑烟,张繁玉早有防备,闪身躲开黑屋喷散的范围。   她脚步一错,来到干尸身侧,裹着布料的拳头生猛的击向干尸的脑袋。   也不知是她力气消散的太多还是干尸脑袋上另有防护,这一击就像打中了石头一样,不仅没有打穿干尸的脑袋,反而自己的拳头震得发麻。   见攻击无效,张繁玉脚下一动就像转开,但此时她已经用掉了大部分的力气,脚步并没有想象中的敏捷,反被干尸大力一掼将她扫到了墙上。   靠,张繁玉压着牙滑坐在地,虎落平阳被犬欺是不是啊!   见张繁玉好像失去的反抗的能力,干尸脸上又带着诡异的笑容靠近。   迅速咬破自己的手指,将血抹在驱邪符上,张繁玉看着闻到了血腥味明显躁动起来的干尸理她越来越近,暗自冷笑。   干尸低头在离张繁玉还有两拳的距离停住了,像是在观察着自己的猎物,张繁玉动也不动,只是暗地里却用指甲将自己的伤口划大。人血的味道明显让干尸失去了判断力,它的嘴又是一张,一口黑雾喷到张繁玉脸上,两秒后一个黑色的影子飞速的向张繁玉脸上袭去。   迎接它的是张繁玉凶猛的一拳,将黑影敲落在地后,张繁玉拿着染着鲜血的符纸狠狠捏住了黑影的身体,使劲一捏,就听碎裂的一声,腥臭的黑水溅了一地。   “张小姐,你怎么了?”从黑洞里焦急跑出的吴邪大声问道,然而他的声音一出来就卡壳了,张繁玉狠戾的眼神对上他,让他瞬间打了个哆嗦。   墓道里,女鬼脸和冷酷眼神更配哦!   “发生什么事情了?”胖子推开堵在前面的吴邪,把背上的阿宁丢在地上,就见张繁玉面前倒下的干尸。“我靠,不是又诈尸了吧!”   为什么又要说又?   …………我好想自己也说又了。   张繁玉疲惫的闭上眼,她一句话都不想说了,好累。   吴邪跑过来看了她两眼,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扒了扒她的眼皮,张繁玉依旧没反应。他希翼的眼神看向小哥,小哥过来也扒了扒她的眼皮,问她,“你还能撑下去吗?”   张繁玉很想说no,很想大声的喊她想回家,但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点了点头。   吴邪蹲在一旁,还是有点不放心的看着张繁玉,张繁玉睁开眼,看着眼前正担忧着的小青年,心里突然有些复杂。她冲吴邪勾了勾手指,吴邪会意的靠过去,“干尸肚子里有炸药,去炸了墓顶吧……”我想回家。   一帮男人在热火朝天的干,张繁玉躺在一边跟朵小白花似得,她突然就觉得不悲伤了。   有生之年,能看见男神只穿着一条裤衩也挺好的,啧,身材很好啊,唔,吴邪的也不赖。   几人累死累活的凿柱子时,吴邪不经意的一回头,差点没吓的从柱子上跌下来。原本情绪还很低落的张大姑娘,此时正以一种奇妙的眼神看着三人的半裸体,眼睛亮的可怕。   还是那句话,对着张繁玉现在那张脸,什么旖旎心思都没了,吴邪纯粹是感到惊吓,他和张繁玉对视一眼,这姑娘完全没觉得羞涩,眼神火辣的好像就能扒了他们最后的遮蔽物一样,吴邪扭过脸默默的继续干,只是背后那道正全方位扫视着他的后背和大腿灼热的视线总是挥之不去。   竟然有种被调戏了的感觉!羞耻度好高啊有木有!   爬到顶,戳了几下就发现墓顶上还被浇了一层铁浆,不过这会大家都知道干尸炸药在,几人虽然失望,但是也没觉得绝望。   小哥爬下来拿尸体,吴邪也要跟下来背,他们两人都走到干尸旁,小哥就有点疑惑了,“这干尸怎么会尸变?”   张繁玉斜躺在地上看着他,一边说一边侧身露出旁边地上那个虫子的尸体。“干尸没有尸变,只是有东西在里面操纵它。”   “这是什么?”吴邪有些好奇。   “不知道,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张繁玉眨眨眼。   胖子在上面听不到底下说话,等的有点不耐烦,“你们是发现了它是个娘们,不好意思背了吗,这么磨叽。”   最后吴邪背着这诡异笑容的干尸爬上去了,然后把它固定在柱子上,三人又慢慢的爬下来。   下来后,小哥背着阿宁,吴邪背着张繁玉,几人躲在了角落里,搬来几面铜镜挡在身前。   吴邪集中精力看着表,胖子在一旁问他问题,吴邪先是敷衍几句,没想到说着说着就被胖子带跑了,等他意识到不对劲,当即就不理胖子了,静心看表。   没想到变故又生,绑在柱子上的那具干尸不见了,几人忙冲了出去查看。张繁玉哼哼两声,整个人都趴到阿宁身上,死死扣住她的手。   面对阿宁愤怒的眼神,张繁玉悠悠的笑了。   等到胖子吴邪跑回防雷地带时,就见张繁玉以一种强暴的姿势压着阿宁,瞬间哑口无言,正想说些什么,就听身后一声巨响,整个墓室都在抖动,一股灼热的气浪将三人掀翻在地。 作者有话要说:  好想在护宝笔记出来前写完!!!我的小哥绝对不是电视里的乡非,他没有长刘海,更重要的是!他!不!装!逼!   请不要将此文男主代入到剧中,最起码的,小哥也该是这样的!      ☆、中医   几人逃出海底墓,就见到来时的穿停靠在岸,但奇怪的是,船上一个人影都没有,几乎是上上下下都找遍了,所有的东西都是下水之前的摆放,就是人没了。   真是一桩怪事,他们凑在推测了一番但都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去解释,索性就不去理会了。   船老大消失了,掌舵的人没了,胖子瞎鼓捣着,竟然也能将船开上了岸。   因为海上风暴,来往避难的人很多,吴邪他们趁乱收拾了行李,迅速逃上了岛,不过,上了岛吴邪又开始发愁了,眼前的张繁玉要怎么办?   阿宁在他们炸墓顶时想要做手脚,被张繁玉拿着镜子腿敲晕了,现在脑袋后面还肿着一个拳头大的包,不过被他们送到岛上的小诊所之后也消停了。   张繁玉这个打人的反而不要脸的柔弱起来,她被带到岸上之后就开始昏迷,整个人看起来十分不好,身体滚烫,还在一直冒冷汗。送去诊所,诊所说昏迷和受的伤没什么关系,简单包扎后告诉他们,为了防止是脑子烧出了问题,最好尽快送到大医院。   风暴没停,所有的航班都暂停不在出海,吴邪一行人只能缩在招待所里,没事就去看看张繁玉。她躺在诊所里挂水,高烧始终未退,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也不吃不下饭,诊所没好的条件,就小护士每天喂两口粥,没几天就眼窝深陷,瘦的不成人形。   “小哥,你说把剩下的符烧给她吃了,会不会就没事了。”胖子瞎出主意。   小哥摇了摇头,“那些符纸的作用我也不清楚,乱吃恐怖会起反效果。”   “这么烧下去,真的会烧成傻子的吧,你们那会到底遇到了什么了?小张这么彪悍都吓成这样?”胖子问小哥,他们几个没分开的时候遇到什么恐怖的玩意小张也没放在眼里,那应该就是中间他们分成了两拨后,见到了什么不该见的东西。   可是小哥没什么反应,那说明没多大问题的啊。   小哥皱了皱眉,“云甲。”他回忆了下张繁玉当时的表情,不是对云甲本身的恐惧,倒像是看到了另外的东西。之后的状态不负责任点的说,就是中邪,鬼上身。   胖子没反应过来,“云甲?铠甲?一个铠甲就吓成这样?”   吴邪想了想,问道,“我好像听说过这种东西,是一种邪术养成的虫子,会钻进人的皮肤里,等它们铺满了人的皮肤,那个纹理就像穿上了一层玉石盔甲,所以叫云甲。”   “还有这么恶心的虫子?它们图什么啊?”胖子脑补过度,抖了抖鸡皮。   吴邪摇了摇头,这种虫子自杀一样潜伏在人皮肤之下,过不了几天就会死了,鬼知道它们图什么。   “要这么说的话,张繁玉一个小姑娘看到这么恶心的虫子被吓到,也是可以理解的。”吴小邪同志有点微妙的自豪,这么强壮的姑娘居然被虫子吓成这样,还真是……   不管他们怎么忧心,出不了海,张繁玉还只能在卫生所干躺着。   等过了一个礼拜风暴停了航路才恢复行驶,阿宁期间被一帮外国人偷偷带走,等吴邪他们知道的时候已经走了有一天了。   作轮船转回大陆,三人机场告别,胖子以吴邪家近方便照顾张繁玉为由,很没义气的一走了之,小哥更不用指望。   四个小时后,飞机到达杭州,吴邪将张繁玉送到市医院,自己回家睡了个昏天黑地。等到他醒过来,手机里有数个未接来电,都是市医院打过来的,回拨过去,差点吓个半死,医院已经给张繁玉下了病危书。   吴邪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赶到医院,就见张繁玉躺在床上,整个人瘦成了人干,气息薄弱,出气多进气少,一副不久于人世的模样。他眼都红了,抓着医生不放,“人送进来的时候还只是发烧,怎么才几天的功夫就下病危通知书了,你们这群庸医,我要告你们!”   医生也很无奈,“先生你先冷静一下,这位小姐的病因实在是很奇怪,因为什么原因高烧不退的根本检查不出来,各种治疗的方案也都实施了但效果都不明显,给您打电话又不接。”   吴邪抹了把脸,赶紧给胖子打电话,说了下张繁玉的情况,又问他有没有小哥的联系方式。   但小哥的行踪向来是谜,胖子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他,最后胖子一咬牙,让吴邪再喂张繁玉一张符,“之前是你烧符给小张吃的,你对符纸还有映像吧,再烧一张给她吃。”   “吃多了不会有影响吧?”   “总之也不会比现在的情况更差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吴邪找来了张繁玉的腰包,里面只剩下两张符纸了,他仔细看了很久,终于选定一张,点着了合水给张繁玉灌下去。   旁边的医生以一种怪异的眼神全程看完吴邪的举动,差点就要报警了,张繁玉才悠悠醒来,她看着吴邪担忧的眼神,虚弱的开口,“我的行李箱……”   “拿回来了,里面有治好你的药么?”吴邪真挚的看着她,以往的两次经历让他对张繁玉很有信心,说不定张繁玉就能机器猫一样,从口袋里掏出起死回生的药来了。   张繁玉睁大眼看着他,“没……”她顿了一瞬,“去看中医……要有名的……”   还真是难伺候……吴邪拿着手机给王盟打电话,问他附近有没有出名的老中医,知道不远的乡下有个著名老中医,连忙抱着张繁玉打车去了。   几个小时后车到了目的地,人老中医一看到张繁玉就招呼助手赶紧准备工具拔罐。然后语重心长的和吴邪说,“年轻人,要是再来晚一步,就没救了。”   凸!   吴邪不理这个老神棍,和王盟交代了下,让他找个人来照顾张繁玉,又匆匆赶回杭州。 作者有话要说:     ☆、过渡   张繁玉这次可以说是真的九死一生了,她仅有的两次大病,都是和云甲有关,还都让她半只脚踩进了阎王殿。   老中医当时一把脉就知道问题有点大,这种状况中医里说是邪祟入体,白话了说就是人受到惊吓,脑磁场混乱,这时又被另外一种磁场入侵了,俗称中邪,鬼上身。大脑正在做激烈斗争,身体的免疫力自然就会下降,这时候收到了阴气的侵蚀,就会高烧不退,昏迷不醒。   出现这种病症后,因为身体有些外伤,而且检查到她自身的免疫力下降,所以中医就断定是因为受伤引发的高热,之后一味的打退针,吃抗生素,但这根本就是治标不治本,最后反而导致张繁玉身体和脑子都没有得到及时治疗,病情越拖越重。   老中医是用了狠法子,加辣椒油给她拔罐,拔去了阴气,又用针灸定住她自身精气。然后就把张繁玉搁置一旁,让她自己同脑中另一股磁场作斗争了。   这一斗争就是两天两夜,中间各种噩梦折磨,高热不退的痛苦暂且撇过不说,张繁玉只知道自己醒来后最大的感觉就是饿。   好想吃掉一头牛。   但苦逼是,张繁玉只吃到了两碗熬成烂糊糊的粥,并且之后的几餐都是这个配置,真是嘴里能淡出个鸟来。   等到她终于恢复一点精力问起其他的事,才知道吴邪已经踏进了秦岭神树的剧情了。   不过她已经被折腾的只剩半条命,两张保命符也全都用掉了,既心疼又心塞的,根本没心情去管别人的事。当然,就算她没出什么事,估计也不会插手干涉吴邪的事情,于是她心安理得的整天龟缩在医馆里,没事晒晒太阳拔拔罐,倒是没几个礼拜就把减掉的体重又补了回去。   但这次因为她损耗的比较大,肉是长回来了了,精气神却一直不足,整日懒洋洋的跟没骨头似的。   这会儿日照当头,医馆里也没什么人,张繁玉就躺在树荫底下的摇椅上,一荡一荡的,老中医坐在中堂里看着她那无聊的模样,莫名的哼了声。“小娃子要闲的慌,去给我多找点禅衣。”   “有钱,不去。”张繁玉懒得像俗话里的死蛇,半点都带不动弹。   “你的病都快好了,什么时候走?”   “又不是不给钱,大夫你家床这么金贵啊,多睡几天还能睡化了啊。”   老中医瞟了她一眼,“小娃子别犟嘴,床能让你睡,这地方能让你多呆吗?”   张繁玉顿时噤了声,她生于七月尾,体质属阳又带有胎毒,这座医馆风水特别,阴气比较重,对她这种怕热的人来说住着舒爽到不行。但是她身上邪祟才刚刚驱除,住在阴气这么重的地方简直是在作死。   “今晚的罐拔完你就走吧。”老中医敲了敲桌子,“这几天住宿的钱我会一起算进账里的。”   张繁玉不理,她玩着自己的国产触屏机,虽然不是啥好牌子,但是和这个时期的按键小屏手机比起来逼格简直上升不止一个档次啊。   之前照顾她的小姑娘在她行动力恢复的时候就离开了,不过临走前张繁玉找她要来了王盟的手机号,她这会儿换了一张手机卡,给王盟发短信,想让他帮个忙来接自己。   吴邪走的太快,身份证和钱都还没给她,她没钱又没户口的实在不好办事。   王盟答应后,张繁玉就对着手机发呆,屏幕黑了之后她当镜子照了照,脸已经恢复原样了,之前女鬼的模样实在是太闹心,她自己看着都渗得慌。   唉,她有种淡淡的忧伤,张家的女人好像被下了一个诅咒,入墓前貌美如花,入墓后美貌“如花”,这种恶意的诅咒让她们无法保护好自己的脸。   真是有够蛋疼!   张繁玉回到市里后,直接在吴邪家附近找了家小旅馆住下,额,钱还是找王盟借的。   秦岭的剧情已经过了大半,接下来,吴邪就要去云顶天宫了,她自己也要准备些东西,到时候不管是跟着吴邪一起去,还是走另外的路子,她都是必须去一趟不可的,那是青铜门第一次打开,也是她能不能回家的一次希望。   不过青铜门里面到底有什么,她心里也挺没底的,盗笔已经超出了正常人的世界,牵扯到很多玄之又玄的东西,而这些东西都是人力所不能扭转的。   她的武器在去西沙的时候就塞到行李箱里了,吴邪说有带回来,她放下了一点心,只等吴邪回来就能拿到手。然后符咒就只剩下一张定身符,张繁玉相当郁闷,她可不怎么会画符啊,这用一张少一张的,流失的可都是固定资源。   这云顶天宫里的怪物有:蜒蚰,人面鸟、口中猴,还有那不知道是死是活的巨大蜒蚰,马马虎虎不用符咒也能抗的过去……吧?张繁玉苦着脸想到。   再接下来比较专业的盗墓的装备,她就不知道了,到时候还得靠吴邪他们置办。对了,张繁玉从腰包里掏出一大捧有点蔫的人肉菇,上次这玩意到最后好像就不起作用了,是不是因为九头蛇柏变异了的原因?   人肉菇食腐肉而生,经常长在九头蛇柏这些主动攻击人类的植物旁边,以便分一杯羹,现实的张家也养着九头蛇柏,但都是小棵的,目的就是为了培育出人肉菇。带着这种蘑菇在下墓时遇到凶物,能给逃生拖延一段时间。   不过张家用腐肉给九头蛇柏做肥料,而张繁玉在鲁王宫拿到的人肉菇,却是实实在在用人肉当有机化肥,中间出了什么偏差她自己也料不准。   张繁玉想了想,捡了其中一两颗留下,其他的全丢到垃圾桶,腰包顿时空了一半。 作者有话要说:  连更两章,我的存稿箱空了,又得慢慢攒了   ☆、医院   再见吴邪时,他凄惨的状态让张繁玉耳目一新,比起之前张繁玉受了内伤的倒霉样,吴邪这次受的外伤也不轻。   他的脸青一块紫一块,肿的十分厉害,又因为脑震荡,一直说不出话来,胸口和左手都打上了石膏,听医生说,身上断了十二根骨头。   摸了摸鼻头,张繁玉难得温和安慰他,“你先不要急着说话,我暂时没什么事情,就在这里陪你。”   要说张繁玉怎么碰到吴邪,还真只能说运气太好,张繁玉估摸了秦岭的剧情应该走完了,就向王盟打听,连猜带蒙的判断吴邪会出现在那个市里。然后到了西安蹲点,她记忆力,吴邪是被路过水边的村民救起的,那应该送的不是什么大医院,就在几家小医院和公益医院蹲点,每想到还真被她守着了。   等吴邪终于能说话了,他问张繁玉,“是你救了我?”   张繁玉冷汗都快流下来了,她虽然是想来送温暖凑近乎来着,但是这么一大顶救命恩人的帽子她可不敢戴,飞快摇头,“我只是来西安半点事情,每想到会在医院看到你。”   吴邪沉默了一瞬,又问她,“你没事了?”   “恩,没事了。倒是你,怎么会受了这么重的伤?”   回答张繁玉的又是一阵沉默,不过看吴邪一副疲倦不想说话的样子张繁玉也不再追问,反正事情经过她也知道。   吴邪问了武警他被救起的情况后,又打电话让王盟来接他,然后就沉默的等待王盟来接。   期间张繁玉还算有耐心的陪护着,等到了晚上,睡得头疼的吴邪突然想到了张繁玉的职业,抱着一丝希望开口问她,“小张,你知道物质化吗?”   张繁玉瞟了他一眼,“你说清楚点。”   “就是,潜意识想象中的东西会变成事实。”吴邪觉得,这一次的经历实在是匪夷所思,说给正常人听都会把他当成神经病。   “这个,我还真没听说过……”看着吴邪失望的神色,张繁玉顿了顿,又提起了另外一件事情,“不过,听名字我想到了其他事情,你看对你有没有启发。”   吴邪来了点兴趣,张繁玉接着往下说,“你知道我这次生的是什么病吗?”   “难道不是被吓得?”吴邪很是惊讶的反问,张繁玉眯眼看他,嘴角似笑非笑。“我连血尸都不怕,能怕那种小虫子?”   那可说不定,吴邪心里腹诽,嘴上只是干笑两声不说话。   “云甲,就是当时和你们分散之后,我在后殿里看到的虫子。其实在我小的时候就见过云甲,对那种虫子我一直有种很特别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的大脑再被其他东西渐渐侵入。”张繁玉边想边说,她想尽力的表达出那种玄妙的感觉,却发现根本无法用语言描述。   “电脑系统被黑客攻击你知道吧,就是那种感觉。而在那个时刻,我会非常清晰的感觉到,我的大脑是我的,是非常具体化的东西。”   “非常具体化?”   “对,非常具体化,就是身处一个四维空间之中。”   “人真的能感受到那种场景?”吴邪有些茫然,显然张繁玉又一次刷了他的世界观。   反正世界观这东西,刷着刷着就大了嘛,张繁玉很不负责的想。   “那四维空间是什么样子?”吴邪追问,毕竟人类还没跳出出三维的框线。   张繁玉摇了摇头,“那种感觉无法用言语描述,至今为止我也只感受到了两次,并且两次还都是不完全的。有些庸医可能会说这是高烧烧糊涂出现的幻觉,但是没经历那种场面,你真的无法想象那样的感觉。”   “而且,还有一件事。”张繁玉画风一转莫名严肃起来,吴邪心头一紧,要说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了吗!“吴小邪同志,你可知道我多大了?”   “啊?”吴邪显然没料到这个神转折,愣住了,张繁玉语气很是不满,“我过完生日都32了,你还叫我小张,这像话吗?”   “你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呆萌青年本以为这句话会让张繁玉喜笑颜开,却不想张繁玉还是板着脸,“那是我长得年轻,和你叫的小没关系,怎么着你也得客气点叫声姐吧!”   一本正经的在胡说八道的张繁玉心底乐开花,233333333333.   “张姐。”吴邪看着张繁玉严肃的神情,已经信了一半,只得乖乖叫了一声。   唉,调戏不到男神,调戏一下鲜肉什么的也是极好的,o(*////▽////*)q   王盟过来之后的日子,吴邪的日子就过得相当轻松了,张繁玉亦是,她欠王盟的所有钱,都由他老板还清了。   无债一身轻啊。   在之后呆在医院的这些日子里,吴邪还惦记着调查关于秦岭神树的信息,每天忙碌的在电脑上敲打。张繁玉没什么事,就一直在医院陪他,实在闲的发慌就去西安市里溜达,权当公费旅游。   这天下雨,张繁玉就窝在病床边的陪护床上玩手机,吴邪忙了有一阵,能查出来的都查出来了,现在也是闲的无聊纯养伤。   “张姐,你的手机好像和我们的不一样?”吴邪探头探脑的,见张繁玉两手扣着手机,大拇指在屏幕上刷出了幻影,十分好奇。   也没多想,张繁玉就把手机递给他,界面是停在一个单机小游戏上面,吴邪滑了两下就掌握了操作的技巧,开始按返回键,“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好玩的吗?”   微博企鹅什么的都不能用,还有…………!!!   “手机快还我!”张繁玉凄厉的一声大喊,吓得吴邪一哆嗦,不过已经返回到待机界面了,就见高清无马赛克的大屏幕上显示着两行大字,“此生不悔入盗笔,但求一睡张起灵”,旁边还有两只q版的小人趴在一起。   …………   凸凸凸!完蛋了!抢回手机的张繁玉的心理活动。   嗷嗷嗷!有□□!坐在床上笑的贱贱的吴邪的心理活动。   面对吴邪意味深长的笑容,悲情的张繁玉该如何打破困局,捡起自己掉的满地的节操呢?!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 ̄^ ̄(* ̄^ ̄(* ̄^ ̄)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   张繁玉亡羊补牢般立刻换掉壁纸,她还没想好怎么和吴邪解释,就见吴邪以一脸我懂得我明白我了解了的表情,十分鸡贼看着她,“虽然张姐你的年龄有点大,但是也不算是老牛吃嫩草了。加油啊,这个要求也不难达到。”   滚你妹的老牛吃嫩草,谁是老牛?!谁是老牛?!张起灵才是那只最大的老牛!!!   “你不要给我瞎想!你什么都没看到!”张繁玉厉声道,但吴邪半点都不怕,还拍了拍胸脯保证道:“张姐你放心啦,我是不会跟其他人说的!”   那贱贱的表情看的张繁玉就想抽他。   你到底看清楚了没?!那上面画的可是你们俩啊摔!   而且…而且…有这个壁纸的也不是我一个人啊,你只是凑巧看到了我的而已……请不要再继续脑补了好么!哭瞎!!!张繁玉感觉她的少女心碎了一地,节操更是碎成了渣渣,风一吹,全没了。   但是她还不能解释说,睡张起灵,是数万妹子的做梦都想干的事情……心好累,感觉不会再爱了。   “吴邪,其实张起灵是张家历代族长的代号,所以我想睡的张起灵并不是现在的这个张起灵,你不要误会了,更不要乱说。”张繁玉又开启了胡说八道这个技能,不过,吴邪信不信…………那就不是她能掌握的事情了。   吴邪收起了笑脸,一本正经的保证到,他不会说出去!只是……   如果不是憋笑憋得太明显了这话还能有几分可信度!   天啦撸,还能不能愉快的交流啦!这个世界已经混乱了,麻麻,我要回家!!!!   ――――――――――――――――――――――――――――――   或许是知道了张繁玉一个重大秘密,吴邪和张繁玉的关系一下子亲近了不少,回到杭州后,张繁玉莫名其妙又顺理成章的住到了吴邪家里。   杭州的天气越来越冷,已经到了冬天,张繁玉等了许久,也没等到云顶的剧情,反倒是等来了接了吴邪货的济南老板的手下,是个年轻俊俏的小姑娘。   到这一段她好像又有点儿记忆了,这里应该是陈皮阿四出场了吧。   那就是离去云顶的时间就不久了,张繁玉又躺回靠椅上,安下了一半的心。   离能回家的日子也不远了。   吴邪和人小姑娘客套了下,安排好她的住处,回到内堂的时候就随口问了张繁玉一句,要不要一起去看看那个拍卖会什么的。   张繁玉又看不懂那些古董文物的,去了也没用,很果断的摇头拒绝。   吴邪也是随口一问,去不去都没多大关系,调头又去忙自己的了。   再没去拍卖会前,吴邪去和那个济南老板喝了两杯酒,回来后就有点儿心思不定了,拿着蛇眉铜鱼皱着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张繁玉看了也不理,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最后吴邪实在呆不住了,拎着张繁玉一起去了他二叔的茶馆里。   “你到底在急什么?”张繁玉端着茶杯慢吞吞地问。   “昨天那个济南老板给了我条消息,这里,”吴邪用烟头在地理杂志上面烫了一个洞。“也出现一条蛇眉铜鱼,之前我们去过的海底墓和鲁王宫,都有这样一条鱼,我实在不知道三者间有什么联系,明明都不是一个朝代的。”   乱七八糟的朝代牵连张繁玉不懂,就是风水还能看得懂一点,只不过这条出水龙的风水格局应该是陈皮阿四告诉吴邪的,她还是不要插这个嘴了。   “我们去过的这几个墓,都和汪藏海有关系,这些墓又都是建在他之前的朝代……那说不定就是他闲着蛋疼没事乱逛,然后把鱼一个个塞到他走过的墓里了。中国人旅游不就这样吗,某某某到此一游,留个纪念什么的。”   吴邪一句“滚你丫的”愣是憋回了嗓子里,“那这么说,这里,汪藏海也去过了?”   点头。   “有证据没?”吴邪忍不住追问道。   张繁玉白了他一眼,有证据你还在这和我扯皮?   吴邪看懂了这个眼神,沉默了一下,在张繁玉以为他要放弃思考的时候,他又来了一句感叹,“那要真是每个墓里都放一条鱼,那得放多少鱼啊!”   ……………………   卧槽,思想真的被歪楼了!   接下来,陈皮阿四出场了,张繁玉瞧这老头,精气神挺好的,就是身上的阴气太重,有种藏不住的凶戾,这老家伙要是死了绝壁是个容易诈尸的主。   吴邪尖着耳朵偷听他们聊天,最后还厚着脸皮上去询问,张繁玉则在一旁默默的喝茶,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等陈皮阿四走了之后,吴邪呆坐在椅子上出神,“出水龙的格局……龙头在长白山……长白山能埋着谁呢?”   突然就,吴邪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是一怔。   张繁玉被他这一惊一乍的姿态弄的烦得不行,付了钱赶紧把他连拉带拽的拖回家。   到了第二天下午,吴邪在三叔铺子见到了久违的潘子,差点没激动哭了。   两人在一起聊了很久,吴邪把他这段时间的情况都和潘子说了,潘子听了直皱眉,这时候又有一通电话过来,挂了电话后,潘子神情严肃告诉和吴邪说,他们两个要去长沙一趟。   时间比较急,吴邪回家收拾了行李,和张繁玉打了声招呼当天晚上就坐上了火车。   因为是关于三叔的事,吴邪也没想带着张繁玉,而张繁玉也不会主动提起这茬,只不过等吴邪走了之后,她收拾了行李立马买了一张去往长白山的飞机票,准备在哪里蹲点等大部队。 作者有话要说:     ☆、碰头   关于盗笔张繁玉真是记得不多了,大体有映像的还只是主线部分和主线部分的地址,她虽然提前到了长白山,但她完全不知道吴邪会出现在哪里,而且这一次不像在西安,还有闲工夫让她一个个去找,这会儿万一错过了,吴邪就有可能进到雪山沟里去了。   张繁玉抓耳挠腮的想啊想,可就是想不起来,最后她心一横,想着吴邪是在雪山脚下碰见顺子的,那她就去雪山脚下守着。她自小生在吉林长在吉林,没有人比她更熟悉这里了,几个能上山的地方她都花了钱让当地人看着,遇到陌生人就会给她发信息。   这会儿天寒地冻的,不是旅游的季节,来往的陌生人都很扎眼,也不怕看漏了那批人。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还是让张繁玉给等着了,吴邪他们刚进了二道白河就有人发消息来通知张繁玉,在得到消息后,张繁玉火速赶往发讯点,找个了时间地点都合适的时候,和他们见面了。   “嘿,巧了,小张妹子,你咋也在这里?你病好了?”胖子大咧咧的叫到,看起来十分惊讶。   这几天是张繁玉少数感到难熬的日子,在这冻死人的天气下,她愣是急得嘴里长出了好几个泡。   此时面对胖子“热情”的招呼,她装模作样的笑了笑,道,“早就好了,你们怎么也在这里?哦,这边是我家,我这两天刚好来山里有点事。”   “哦对,妹子你家是吉林的。”   张繁玉几步走到吴邪身边,低声问他,“你们是要去下地干活?”   吴邪苦笑了下,点点头。   “那你们主要的目的地是那里?”张繁玉接着问道,吴邪看了陈皮阿四一眼,摇了摇头。   “吴邪,我发现几天不见,你成摇头娃娃了啊!”   吴邪很是无奈,他把张繁玉拉到了一旁,小声的问她,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张繁玉也不瞒他,更小声的告诉他,她是来找云顶天宫墓的。   吴邪小吃一惊,因为张繁玉向来表现的既不为名又不为利,鲁王宫刚见到她时不说,西沙海底她也不是受邀夹喇叭的,纯粹只是跟着胖子过去长长眼。   来路不明,目的不明,每次还都赶上和他们一起下墓,张繁玉的神秘指数在吴邪心里已经不比小哥低了。   而这次,她的目标那么明确的是云顶天宫,也不知道是她早有打算,还是和自己相处的时候发现了什么。   无邪不自觉的升起一丝戒备之心,但仔细想想,张繁玉并不属于任何一个势力,也不可能提前知道他这一次的行动,这次又是准备一个人上山的,应该是自己多想了。   “你一个人去云顶天宫?”   “嗯,我要进去解决一件事情。”吴邪听着张繁玉的口气,倒好像她知道里面有什么一样,有些好奇。   “你知道怎么去?”   张繁玉淡定的看了无邪一眼“…………不,我不知道。”   “所以你这些天……?”吴邪问的艰难。   张怀玉更加淡定,“恩,我这些天都在找路。”   我敬你是条汉子!吴邪的眼里明明白白地写着这句话。   “阿公,再多加个人,她和我们一起走。”   当吴邪带着张繁玉归队的时候,大伙的表情就变得径渭分明,吴邪这边,胖子没什么意见,像是料到了张繁玉会参加一样;小哥依旧面无表情,张繁玉加不加入和他都没有多大关系;潘子和张繁玉相处不多,但确实亲眼见识了她的剽悍,加上是吴邪的决定,倒也没生出反对意见。   陈皮阿四那边的态度就很让人不爽了,老头子满脸都是嘲讽的笑意,明明白白表现出,你们带上她就是在找死。剩下几个人,张繁玉不认识,但他们的神情,无一例外的表现出,女娃娃下什么墓。   张繁玉也不恼,没遇到什么特别的事情,她的脾气也算挺好的。   “装备是5个人的装备,要是再加上这个女娃娃根本不够用。”陈皮阿四的手下开口道。   胖子不耐烦的呛他一句,“你就放一百个心,不够我们自己勻,总不会去抢你们的。”   陈皮阿四悠悠开了口,“真要带上这个女娃娃,出现什么你们后果自负。粮食和装备,我们也不会多给你们的。”说完眼皮也不抬的带着徒弟走了。   吴邪松了口气,冲张繁玉笑了笑,示意她跟上。   这一刻,张繁玉看着眼前的青年,内心突然感到了一丝触动,她经历过太多墓道里的勾心斗角,见识过各种人心的险恶可怕。   一开始纯真善良的不是死于墓里,死于算计里,就是被染黑,去算计别人,还有一些,就彻底绝了盗墓这条道。   心善在这一行是干不下去的,就连张繁玉也不能拍着自己的良心说,她是个良善之人。   但吴邪做到了,直到盗笔结束,吴邪还是那个吴邪,还是那个人性本善的小三爷。   这其中他经历过心理和身体的双重痛苦,受过来自四面八方的诸多算计,他一点点的成长了,却一直不忘初心。在另一种意义上来说,吴邪也是非常强大的,他的强大在于能够守住本心。   盗墓笔记里的铁三角,看似除了张起灵之外的俩人都是平凡人,但恰恰就是他俩做出了那么多不平凡的事情。   如果张起灵是神,他们亦是。   ………………………………   当然,如果苦逼是成为神的唯一方法,那张繁玉觉得她还是默默的当个平凡人吧!   四天后,他们来到横山林区比较靠里的营山村,卡车能开到那里真是奇迹,有几段路,外面三十厘米就是万丈深渊,只要司机稍微一个疏忽,他们就摔成肉泥了。到了那里找当地人一问,才知道这里原来有个一个边防岗哨,后来给撤消了,所以路才修到这里,不然得用雪耙犁才能过的来。不过正因为有了路,这里现在偶尔会有一些游客自驾游,村里的人也习惯了外来的人。(原文) 作者有话要说:     ☆、上山   村里没招待所,没找到地方住,只好去敲村委会的门。村支书倒是很热情,给他们找了间守林人的临时空木房子。他们付了钱安顿了下来,在村里呆了几天,租好了马,几经辛苦,找到了一个当地的朝鲜族退伍兵顺子愿意做他们的向导。   这人告诉他们,一般人不会上雪山,由于风雪变化,基本上每天的路都不一样,而且上去了也没东西,只有他们当兵的,巡逻的时候要上去。这里的几座峰他都能上,所以他们真想上去,他能带他们去,不过进了雪区之后得听他的。   他们商量好了价钱,事情就拍板下来,整顿了装备,又按顺子的要求买了不少东西,九个人十四匹马浩浩荡荡就往林区的深处走去。(原文)   北方冷的早,长白山这块,更是10月就开始封山了,一行人穿梭在山林中,山路陡峭,都只顾着埋头赶路,根本来不及看一眼风景。   而张繁玉对这地方太熟悉了,她们学校每年暑假的假期实践都是在长白山进行,几乎是每个种类的虫子口味,她都吃了个遍。美是因为初见,因为不熟悉,所以,摸遍这里每一块土地的张繁玉看着长白山都能看吐了。   好不容易从斜山坡上赶下来,他们就意外的发现了阿宁的那只队伍。   吴邪有些担忧,陈皮阿四倒是轻蔑的笑了下,“来的好,说明我们的路没走错,继续走,别管他们。”   胖子看着对方的武器眼馋,嘴里不住的犯嘀咕。说实话,带的卫生巾什么的,本来也没什么,但当张繁玉加入之后大家就觉得怎么拿着怎么觉得变扭,更郁闷的是,张繁玉这姑娘对于队伍里的大男人人手一份卫生巾丝毫没有反应,就跟他们拿着的只是一张小手帕一样。   淡定的让这些男人蛋疼。   没有人知道,其实张繁玉的内心几乎是 @#$^&%!$#的……   男神居然拿着女生那么私密的东西,好羞耻啊木有木!(*/ω╲*)   但是他为啥能那么淡定呢,他咋就还能那么淡定呢!!   凸(艹皿艹)   陈皮阿四很淡定的挥挥手,“做我们这一行从来不靠人多,过了雪线你就知道跟着我跟对了。”那样子,就像一只昂首挺胸的…………火柴棍。   晚上凑合了一晚,第二天就开始下雪了,气温降得厉害,吴邪几个来自南方的狗,在北方……成了冻狗,路上此起彼伏算是他们的吸鼻涕声。   到了中午,雪已经厚的到大腿深,路很难走下去了。顺子说,天可能有大风,在往上就危险了,陈皮阿四就摆摆手,示意大家都休息会。   几人站着看风景,老头就存心显摆了一番,用指点江山的气势给吴邪说了一大通关于风水的东西。张繁玉在一旁听得直翻白眼,果然吹牛不是年轻人的最爱。   小哥在一旁看着雪山,眉头紧皱,不知道想些什么,张繁玉凑到他身边,装作不经意的瞅了他好几眼。   离青铜门越来越近,张繁玉的心里就越紧张激动。但同时,她悲催的发现,吴邪胖子和她是混熟了,但小哥对她的好感度始终没有刷上来啊。   青铜门怎么开的,书里面开了两次也没写方法,到时候没有小哥开门,她到时候就只能看着青铜门干瞪眼了吧。   还有一种情况就是,小哥开门了,却不带她进去,留着她在青铜门外等成一个煞笔……   嗷嗷嗷,西沙那次我特么都干了啥!!!张繁玉在心底哀嚎,那么好的机会怎么不知道把握呢!!如果现在好感条能显示出来,小哥对她大概只有零吧!   不行!这段时间一定要把好感度刷到10以上!   但是好感度这特么要怎么刷?!小哥什么都不缺,什么都会,还能让她干点啥!张繁玉傻眼了。   ——————   接下来的时间里,吴邪几人就目瞪口呆的看到张繁玉对着小哥大献殷勤,她的身影左右不离小哥身侧一米远,渴了递水,饿了投食,就差去方便也要跟着了……   小哥对于这种黏人的感觉算是头一次遇到,虽然以前也有小姑娘对他有意思的,但是被他无视的次数多了,妹子也就没有毅力再坚持下去了。而且,女孩子大多是含蓄的,多半喜欢了也只是含情脉脉的看着,多半基本上在小哥还没有感觉出来,就被伤透了心默默退散了。   但是张繁玉不一样啊,她又不是那种喜欢的喜欢小哥,而且,为了回家,脸皮不要就不要了呗。   这种环境下,小哥也不能来一场说走就走的失踪,面对张繁玉越来越热情的纠缠,他的眉头越皱越紧。   下午,小哥脱离部队神情严肃地走向一旁,张繁玉忍不住又要跟,却被吴邪一把拉住,“你去干吗?”   “哎,吴邪你别闹,待会小哥该跑了。”   “…………”   “张姐,你这样追人是不对的,男的只会觉得你太粘糊人。”   张繁玉知道吴邪想歪了,但是这次她没准备纠正,反正快回家了,到时候无邪也见不到他了,更没机会拿着这个梗笑话她。   “小哥是男的吗?哦,我的意思是小哥是普通的男的吗!不黏糊的话他都记不住你是谁。”   “可你这样就算是小哥也吃不消啊!”吴邪一脸便秘样。   张繁玉瞟他,“那你有更好的方法追小哥吗?小处男?”   吴邪顿时耳跟都红了,在张繁玉咄咄逼人的目光下,小声叫道,“我们现在是在讨论你的事!你不要扯到我身上好不好。”   然后,还特装腔作势的红着脸加了一句,“还有,我不是!”   啧啧啧,瞧把你给纯情的。   “张姐,你之前不是说你喜欢的不是小哥吗?”吴邪见不得张繁玉那个得意劲,忍不住开口挤兑。   “现在喜欢了不行啊!”张繁玉凉凉的道,拽的不行。   所以说,人至贱无敌,吴邪完败。   “你们又在说什么悄悄话呢?”胖子看她俩在一旁嘀嘀咕咕,也忍不住插一腿。   “小张你最近不对劲啊,跟小哥跟的那么紧,是不是惹上什么仇家?要小哥帮忙消灾?”胖子虽然没有说到点上去,但却一语中的,说中了张繁玉的目的。   张繁玉哼哼了两声也不回答,吴邪在一旁拼命的给胖子挤眼色。   这时,刚好小哥回来了,张繁玉瞬间又跟影子一样贴了上去。简直像一个甩不掉的背后灵。   她想通了,好感度不知道怎么刷,那就刷存在感嘛! 作者有话要说:     ☆、雪夜   接下来的路,就要马拉着雪耕犁才能前进,这种感觉跟狗拉雪橇一样,几个南方人先坐上雪爬犁时都很好奇,可时间一长,都被冻成一只僵硬的人形冰棍儿。   天跑着跑着就灰了,马儿越走越慢,风很大雪更大,他们最后不得不戴上风镜才能看清楚东西。   带路的顺子出去查看了一番,回来告诉他们,前面像是发生了雪崩,路很危险已经不能走了。   现在最好是找到附近的哨岗,等大风雪停下来再赶路,一帮人对视了一眼,觉得没问题,就开始了徒步找哨岗的路程。   结果没想到哨岗没找到,向导还晕了,几个人骂骂咧咧地开始找那个不靠谱的温泉,所有人都是绑在了一条绳上防止失散,到最后一个拉一个的全特么掉坑里了。   还好这个坑还算是个避难所,几人清楚周围的状况就开始在这休整。期间看到了石壁上雕刻的百足龙,就开始讨论起来,天在不知不觉中黑了,讨论够了的众人也开始生火做饭。   张繁玉松了一口气,众人在讨论的时候,她一直靠着旁边的石壁上观察着小哥。   她已经能确定,从这个坑往下走,就是另一条通往青铜门的通道。但是这一条通道小哥是真的不知道吗?   小哥的记忆比小哥本人更加神秘,再加上他本人是个演技派,他到底知道什么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能够看得出来。   所以,这特么是有多虐啊!   张繁玉在岩壁上躺出了一个壁虎的姿势。   吴邪敲开封石,和胖子小哥钻进去探底,张繁玉难得都没有跟上小哥的步伐,她觉得她需要来一场深刻的思考。   她真的能让四肢不简单头脑更不简单的小哥带着她一起青铜门吗?   她已经非常的没有信心了!   吴邪说的没错,这就是一个闷油瓶子,什么小心眼都藏在里面了,都能把一个人蒙鼓里蒙一辈子!   所以说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她又怎么跟小哥斗智斗勇让他带她进青铜门啊。   备受打击的张繁玉开始一蹶不振,懒洋洋的不动弹,也不跟着小哥后面转了。   晚上,要安排人轮流守夜,张繁玉恰好被小哥安排在一起,不过此时她一点都不觉得激动了,淡淡的恩了一声,这大转折的态度让一旁的吴邪看的十分内伤。   他找了个时间,去问张繁玉,“怎么了?被小哥打击了?就说你那方法行不通的嘛。”   张繁玉本来就不想回想自己之前献殷勤有多么的糟糕多么丢脸了,偏偏吴邪还哪壶不开提哪壶,“你很有本事么?那你去说怎么追啊!”   “反正像你那样肯定是不行了。”吴邪一摊手,明明白白的表示,直男是不会吃这套的。   要说张繁玉这刷好感度的方法技术含量为什么那么低,还真不能怪张繁玉,她活了整整二十五年,可是一次恋爱都没谈过,她觉得虽然对小哥献殷勤的目的和男追女的本质是不同的,但目的是相同的啊。   她看那些男生追女生的时候就是这样的,百般讨好,随传随到,有求必应,没求也要制造需求应。没事的时候再花前月下,制造一下文艺的氛围,这样妹子很快就追到手了啊。   可是这大冷天,衣服能一个月不换,张繁玉想找机会表示善意给小哥洗洗衣服都不行。大家吃的都是一样的食物,她想攒点起来留着给小哥,但很快就饿了。。。   关于喝水,在这天寒地冻的,水喝多了,是要放的,没有厕所就找个顺风的地方一站。鼻子露在外面都冻的发红,解开裤子那一刻有多冷谁解谁知道!所以,就连小哥也不能幸免,一天的饮水量极少。   至于文艺氛围,能一群糙老爷们生活这么多天,期间半点不自在都没有的张繁玉还有这浪漫细胞吗?   于是,在这种情况下,张繁玉只能随侍小哥左右,尽可能的第一时间发现小哥的需求,然后满足他。   但小哥有什么需求吗?没有!   所以,这刷好感度的方法根本没什么卵用,张繁玉悲剧的也很有原因,她被碾压的不仅是智商,还有情商。   迄今为止,恐怕小哥对她的好感度还是只有零,而小哥对她的映像,估计是打上了重重的厚脸皮标签。   “吴小邪同学,我不想看到你,你可不可以走开?”张繁玉斜瞅着吴邪,一副和你说不通的样子。   吴邪豪不在意笑,突然的也不知道想到什么,就笑得贼贼的凑进张繁玉耳边,小声提建议,“要不遵循你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把小哥睡了。”   说完不待张繁玉炸毛就溜到小哥身边,装作和他说话的样子。   张繁玉没有炸毛,她很冷静的看着吴邪的背影,嘴角的笑容带着杀气,吴邪没回头都能感到背后穿透性的目光。   山洞内篝火噼里啪啦的烧,张繁玉和小哥起来守第三班岗,他们坐在洞口处,大家都在帐篷里睡得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冷,总觉得冬天的天空非常黑,远离人迹的雪山上的夜空更是黑的纯粹。人躺在地上,看到的星空非常辽源宽广,有一种震撼心灵的美。   张繁玉坐在离小哥不远不近的地方,她听着帐篷里的声音,思索着要怎样开口。   长时间的寂静让帐篷里的人逐渐失去耐心,慢慢染上睡意。   “小哥,”张繁玉轻声叫道,她斟酌着,却不知道怎么开口,索性开门见山了,“我知道云顶天宫里面有什么,我想进去。”   面对小哥瞬间变得锐利的眼神,张繁玉倒是不怎么畏惧,她慢慢靠近小哥,“我不知道那里面有什么,也不感兴趣,我只是想回家!”   “那不是你回家的途径。”小哥轻声道。   张繁玉难得的有些激动,她压低声音质问到,“你怎么知道不是?除了那里,我已经没有其他方法了!”   “你的家在哪里?”小哥皱着眉,问她。   “我家在2015年,我不属于这个年代,我不是这里的人”   小哥没有对张繁玉的话产生质疑,他接着问,“你以为那里是什么地方?”   “地狱?还是阴间?我不想知道,我只知道那里是我最后一个希望。”   “小哥,我只是想要回家!”张繁玉看着小哥的眼睛,眼底是固执的坚持。   “那里,不是你回家的路。”小哥沉默了良久,还是说出了一样的话,说完后他转开头装睡,任凭张繁玉再怎么拉他也不睁眼了。   张繁玉心里已经料到这样的结果,失望归失望,倒还没有放弃。听着山洞里的人快被他们的动静吵醒,赶紧收了声坐好。 作者有话要说:     ☆、分开   第二日大伙准备出发时,张繁玉出了点状况,她拉着吴邪到一旁,“吴邪,接下来,我没法和你们一起走了。”   这简直就像儿戏一样,吴邪伐开心,“怎么回事?”   张繁玉晃了晃手机,“刚刚我收到短信,我家里有麻烦了,我得尽快赶回家。”   “出了什么事情?”吴邪被张繁玉的凝重吓到,跟着一起担忧起来。   张繁玉摇头,一脸严肃,“暂时的情况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收到了家族号召令,必须以最快速度赶回去。”   她往吴邪手里塞了样东西,低声歉意道,“不好意思,你给我争取入队机会,我却不能继续走下去了。”   吴邪连忙摆手,表示不介意,然后看着张繁玉飞快的背起背包,踏上了回程,背影一会就没入了风雪中。   他和留下的众人解释了下张繁玉离去的信息,就收到陈皮阿四手下的嘲笑,“就说女人不靠谱,看样子是不是家里出事还不知道,别是这几天太苦了吃不消,回家哭鼻子去了。”   然后引起自家阵营里的哄笑声。   胖子眼一瞪,“人家妹子杀血尸的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那小嘎嗒里待着,还嘲笑人妹子,别到时候剑一拔,你就吓尿了。”   “哎呦,要这么能,怎么就轻易回家了?就是吃不得苦!”   胖子一直和陈皮阿四那方不对付,这会儿刚好找个由头,嘴里也没留情,话里话外堵的他们说不出话来。   吴邪等胖子挤兑完,那帮人快要发火的时候,赶紧挤进去当万金油,说个一两句,这事就掀过去了。   接下来,一群人继续赶路。   中间胖子找了个机会,和吴邪搭上话,“小张妹子怎么说的?怎么这么火急火燎的就赶回去了?”   吴邪和胖子说了下当时的原话,说着说着,他突然醒悟,使劲一拍脑袋懊恼道,“这大雪山上的哪能有什么信号!”   胖子也傻眼了,“那小张就是故意找个了借口不跟我们一起走?”   吴邪想了下,猜测道,“要么她是不想去了,随便找了个借口回家;要么,就是她发现,她不能或者不用和我们一起走了。”   “小张那性格,不想去就会直接说,拐弯抹角的找理由反而可疑,看来,是后一条的可能性更大,不过,她为什么不能和我们一起走?”   吴邪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对了,”胖子突然叫道,他非常正经的看着吴邪,“我跟你说件事。这次下墓前,我找人打听了小张的消息……你别用这样眼神看我,小张之前不是重病吗,我总得打听清楚一下人家的家里,到时候小张出事,还能报个丧什么的。”胖子表示吴邪怀疑的眼神让他很受伤。   吴邪正听到关键地方呢,扯了几句皮,催促胖子接着说说。   “结果我查到,道上根本没听说过这个人。吉林的张家也不存在,更别说什么僵尸道长的职位。”   吴邪听完起了一身冷汗,这么久相处的的人,竟然连底细都是假的?还是说,张繁玉真的是女鬼?   胖子还在继续说:“这一行本来就是女人干的少,小张有这么厉害的身手,照理说,名气应该不小啊,但就是半点风头都没听到。”   吴邪听到这里,舒了口气,感觉自己被人坑多了,对谁都戒备的不行,“说不定,是张姐太低调了,胖子你想多了吧。”   胖子一挥手,“你别说我多心,我对小张没什么意见,她人还挺靠谱,就是这身世有些古怪。”   “你说她会不会是阿宁的人?”胖子突然想到。   “不像,海底墓的时候张姐对阿宁下手挺狠的,还坏了她不少事。”要说是故意表现成这样的话,那演技还不逆天了,比如说小哥,吴邪忍不住看了眼小哥,难道还有比小哥演技更好的人?   两人再讨论也讨论不出来什么,正好陈皮阿四的人注意到他们了,话题顿时转到了其他地方。   再说另一边,张繁玉还不知道自己被怀疑上了,她再雪地里潜伏着,直到吴邪那帮队伍走了有一个多小时,确定他们不会再因为某些原因返回,才从藏身的地方出来。   回到之前的山洞,她直接打着手电往下到了吴邪他们探过的那条缝隙里,但没不一会儿就爬到了尽头,张繁玉心底一凉,不是说这边有通道的吗,吴邪他们最后也是从这边出来的,为什么没路了?   她不死心的东摸西摸,企图找到机关之类的东西,可是摸索了一段时间,墙壁上凸起的石块都被摁了个遍也没触发什么机关。   难道是拧的?她又试了一遍,依旧无果。   这不可能!   明明是有的,其他的剧情还可以改动,这里绝对不可能改的,要不然吴邪到时候怎么出来?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难道是小哥动了手脚,张繁玉埋头苦想剧情,可是记忆实在不清楚。   早知道看盗墓笔记的时候列个大纲就好了,张繁玉郁闷的想,然后不死心的继续找机关。她想,当时下去的有吴邪和胖子,既然还有两个人在看着,不管小哥身手有多敏捷,动作肯定都不会太大。当时吴邪出来的时候,脸上还带着一些疑惑,肯定是见到了什么让他不解的东西或场景,胖子没有反应,肯定就是没看到了。   那就是说,小哥的动作小到只有吴邪看到,张繁玉试着站在小哥站过的位置,然后左右前后的摸索。   果然!张繁玉摸到了一个洞口,她快速的把手探进去,里面很深,整个手臂探进去都没有摸到底。   小哥的手臂比她要长,莫非探到底就是机关了?   张繁玉掏出她的武器,手柄朝外,试探性的捅了进去,但让她失望的是,什么反应都没出现。   那机关到底在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     ☆、老巢   这不科学!一定是在这里肯定没错的!   张繁玉在小坑里盘坐下来,做一休状,通常人在非常急切的想找一样东西的时候,那东西偏偏就是不出现,而等哪天闲来无事的时候,去发现那样东西就放在眼前。   或许现在就是那种情况,张繁玉闭着眼,平复一下心情,然后猛地睁眼。   没想到居然真的被她看出来了,大概在小腿高的位置,有一个容一人钻过的裂缝,里面黑黝黝的,看不见任何东西。   这个肯定就是入口了!   张繁玉弓着身体将背包推进去,自己整个人也爬了进去。   因为靠近火山,裂缝里十分的干燥,岩壁上还带着灼人的温度,不一会儿,张繁玉就满头大汗,不得不得摸索着脱掉厚厚的登山装。   这条路十分的漫长,一路上的空间非常的小,只能爬行前进。而有些地方甚至要张繁玉深吸一口气,才能困难的爬过去。   裂缝一路向下,岩壁上突起的石块有些十分的锋利,张繁玉厚衣服都脱了,没多长时间身上就被磨出了数道血痕。这些伤口还在不断的和石壁进行摩擦,又痛又辣。   可通道太小,连让她坐起身包扎的空间都没有。   这条路实在是太过艰难,张繁玉都忍不住怀疑这到底是不是正确的路,毕竟胖子的体积在哪里,到时候他要怎么出来哦?!   但她确实也没有找到其他入口,于是,不得不强压下心底的那一丝不安,继续赶路。   到最后,张繁玉用来爬行前进的两只手臂都已经开始麻木,通道才渐渐的开始宽阔一点点,岩壁的温度也降下来,一丝丝阴冷透着石头传到骨子里。   张繁玉停下来给自己包扎了下,然后穿上厚大衣,吃了些食物,休息会儿,又开始上路。   后面的路,越来越宽,不过,也只是坐起来的高度,但张繁玉还是挺高兴的,她终于不用爬了!   她双手碰着地面,膝盖前行,速度倒是快了起来。   大概走了有一个多小时,通道的前方隐隐传来了声音,张繁玉动作骤停,她眉头不自觉的一跳,暗道,难道小哥已经到了?   她放慢了动作,一点一点的向前挪去,但离声音越近,这通道的往下的弧度越大,几乎已经到了70度,张繁玉不得不抠住岩壁上的凸起,行动的非常谨慎。   几步之后,前方已经没路了,洞口截然而止,伸手一探,完全是虚空。   张繁玉沿着洞口的边缘摸了摸,和上次在鲁王宫的时候一样,这条通道应该也是石壁上一道天然的裂口,底下就是一处空旷的山洞。   应该就是九龙抬棺的那个山洞了吧?   这小哥来的也太快了吧!   她竖起耳朵仔细的听,刚开始听到的那个声音已经消失了,只留一片寂静。   反正都是要摊牌的,已经到了这里,小哥也未必能赶得走她,张繁玉这样想着就打开了手电。   然而还没等她看清环境,就有一道黑影向她撞了过来。张繁玉反映极快,拎起书包就向黑影抡了过去。   但她已经在缝隙边缘,弧度又陡,黑影这一撞就给她撞的一个趔趄,身体失衡掉了下去。   空中她迅速抽出佩刀,摆动着身体靠近岩壁,将刀狠狠地扎进石壁以便拖延下坠的趋势。   刀大力的划过石头,产生炫目的火花,刀和石头的摩擦声尖锐刺耳。   也给黑暗中的生物带来了极大的指引。   无数道黑影悄无声息的扑向张繁玉,而张繁玉此时刚好落到洞底,她脚一沾地,就敏捷的滚向一旁,将自己藏匿起来。   手电筒在遇袭的时候脱手掉落,比张繁玉还早一点落地,此时孤零零的躺在洞滴,惨白的光线照出了这些黑影的轮廓――人面鸟。   一群人面鸟围着洞穴飞舞,光线照射下的影子满墙乱串,却一点声音都没发出。张繁玉藏身在一处凸起的石壁后,这些人面鸟长期生活在黑暗中,视力已经退化,全靠耳朵去猎物的方向,所以一时半会儿也察觉不到她。   她摸清楚人面鸟的习性,就轻手轻脚的走到手电筒附近,想要捡起来,就见石壁上一个黑影又分裂出另外一个黑影,向着她急速飞来。   张繁玉就地一滚,绕了一个圈,飞快的重新捡回手电,她将光线照向落地的黑影,却是一只满口獠牙的猴子,这猴子像是被人剥了皮,全身上下毛都没一根,此时正看着张繁玉凶狠的龇牙。   卧槽,忘了人面鸟出现口中猴就不远了!   这口中猴的视力明显要比人面鸟要好,这些踩着地面的畜生一致对着张繁玉,眼里冒着凶光。   张繁玉自然不会怕,她将手电筒放回包里,抽出双刀,准备来个先下手为强。刀子在空中划出一道银痕,带着锋利的刀气向着口中猴砍去。   这些猴子的反应很快,但是不及张繁玉的速度快,三下五除二的就被张繁玉解决个七七八八。但是死了一个就有另一个被人面鸟丢下来,有些甚至是直接往她头顶上丢的,这要是一个没躲过就会被这猴子咬掉半个脑袋。   也不知是不是张繁玉的错觉,她觉得空中的人面鸟也多了起来,空间变得拥挤起来。   而且,这些猴子原本不会发声,但是刀子扎进它们身体的时候总会发出声响,人面鸟也跟着这些声音不断的围攻张繁玉,数量太多,无数只爪子划过,总会有那么一两只在她躲避不及的时候给她添上一道深深的血痕。   张繁玉气的咬牙,这没个尽头的是怎么回事?   她一边动作不停,一边打量着周围有没有藏身之处,这样一来,注意力不免有些分散,顿时又被添上好几道新伤口。   但还好,她看到在山洞的一侧有一道黑色的阴影,看起来像是天然的裂缝,大小正好可以让她藏身。   于是,她毫不犹豫的调头就跑,脚尖落在石板上半点声音都没发出,口中猴还身后紧追不舍。   裂缝刚好容她躲进去,这样一来,她的三面都是收到保护的,只要守住洞口,那些口中猴也就不能把她怎样,张繁玉松了口气。   这条路走的还真是艰难!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都不积极评论,作者伐开心惹( ̄△ ̄;)   ☆、无题   小哥紧赶慢赶的赶在阿宁之前到达青铜门,就凑巧看到了张繁玉,他一时有些吃惊于青铜门边居然还有其他人,而且张繁玉的模样太过反人类,小哥差点就把她当怪物砍了。   当时,张繁玉就气喘吁吁的站在被她炸开的洞口处,满身浴血,也不知道是她自己的还是被她杀死的那些怪物的,身上破破烂烂的登山装都被鲜血浸湿,衣角还不住的在滴血。   她的脸上也满是凝固了的鲜血,还有一些碎肉渣粘在上面,头发乱的不行,沾着灰土打着结。   整个人狼狈虚弱又像极了一个杀人狂魔。   小哥表情凝重正要动手,就听到张繁玉奄奄一息的声音,“快把洞口堵上!”说完她就瘫倒在地。   声音虽然又小又哑,但好在小哥听出来了是张繁玉的声音,他来不及多问,就眼尖的看见洞口另一边有什么生物正在往过爬,当下飞快的捡起周边的石块,将洞口堵牢。   他做完这一切,正准备去看下张繁玉的情况,就觉得腿上一重,正是张繁玉扑了过来。   “小哥你个神坑!”   “我一定要进青铜门!”两句心声一嚎完她立马就晕了。   小哥抽了几下腿,愣是没抽出来,张繁玉的爪子跟生了根一样,牢牢的扣死他的腿。小哥“啧”了一声,不得不拖着她走到了最近的墙角,他一路上片刻不停的赶路,此时也准备休息一下储备体力。   张繁玉睡了死沉死沉的一觉,当她醒来后,就发现自己趴在了小哥的腿上,嘴角处的布料上有一道深色的水渍,她迅速坐直了身体,掩耳盗铃般的去擦那道痕迹,结果那里是她能擦得掉的……   咳,那就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了!   张繁玉厚着脸皮忽略这道印记,她看向小哥,发现小哥还闭着眼,不知道是没睡醒还是不想理她。   不过怎么想,也应该是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虽然小哥长得很俊,身材什么的也不错……但是!   他这次是真的把自己坑大了!!!张繁玉回想起之前的场景就觉得十分肉痛,这大概是她下墓以来受的最重的一次伤了吧。整个人都被那些怪物包抄了啊,要不是她带了些杂七杂八的东西,真的一条命就丢在了口中猴的嘴里了。   张繁玉在躲到石壁缝隙中后,口中猴并没有那么轻易的放过她,成群成群的围了过来,到最后张繁玉杀红了眼,缝隙前堆满了猴子的尸体,从五米外延伸到缝隙前,尸体堆积的足足有小腿高,大片的鲜血覆盖了山洞,说是血流成河也不为过。   人面鸟也在里面掺了一腿,被灭了一小半,不过就算它们不死,帮助它们消化的口中猴死了它们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这些畜生被张繁玉这杀神给惊倒了,一个个的站在岩壁上,诡异的人脸直直的盯着张繁玉,却是不敢上前了。   获得一刻休息时间,张繁玉赶紧打起手电,她再傻也知道来错地方了,不说书里根本没有这么一个地方,就是当时吴邪遇到的人面鸟要是有这么多,那德国佬他们一个都别想全身而退。   手电照过岩壁,照出了无数道半人高的缝隙,里面或多或少都站着几只人面鸟,还有一些毛都没长齐的幼鸟就站在成年鸟身后小心翼翼的看着张繁玉。   卧槽!这别特么是来到了人面鸟的老巢里吧!!!   张繁玉感到一阵眩晕,大概是失血过多了吧,她想。使劲的甩甩脑袋,她知道自己被坑了,真的入口开关被小哥动了手脚,没有找到。   而这条道是错误的,通向了人面鸟的老巢。   怪不得通道那么窄……怪不得人面鸟跟她拼命……   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啊!   小哥,你可真是害惨我了!   张繁玉靠在岩壁上,身处的缝隙她已经看过了,是一条死路。而她进来的那条通道太高了,还有几只人面鸟在上面伫立,要通过这么多人面鸟的包围到达那个地方,张繁玉还真没什么把握。   要怎么办?   她将人面鸟和口中猴的尸体堆倒缝隙前,堆成了一堵尸墙,然后靠在缝隙里休息,吃点粮食补充体力。   和吴邪说不能一起上路时,她就把装备都还给他们了,此时背包里瘪瘪的,只留了她自己带过来的几样东西。黑巧克力和一些饮用水,还有登山绳和一些零碎的东西。   接下来要怎么脱离这个困境?!张繁玉嚼着巧克力发愁。   第一条路是原路返回了,但外面就是人面鸟的大本营,这条路,非常难!因为还有十几米的石壁要爬,期间人面鸟肯定不会停止攻击,到时候自己根本腾不出手来对付它们。想要走原路,首先还得把人面鸟全部杀光,但是看看外面那个数量,想想也是够心堵的。   第二条路,如果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就能够将岩壁炸出道出口出去了。可是现在是一不知道自己的位置,二来也没有炸药,这条也是瞎想。   还有第三条!张繁玉眼前一亮,这些人面鸟是从什么地方进来的,到时候跟着它们一起出去不就好了?   这得时刻观察着那些人面鸟的动向了,张繁玉扒开一具口中猴的尸体,透过缝隙往外看。   ——————————————————————————   总之最后就是十分艰辛的引爆一瓶杀虫剂,炸开了一个通道,才得以见到小哥,当中的艰苦奋斗是张繁玉生平从未曾经历过的。   (╯^╰)   张繁玉凝视着小哥睡相平稳的脸,悲从心中起,怒向胆边生,很想扑过去琼瑶式的摇他,大声问他,这是为什么!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你为啥要这样对我!   可是视线扫过小哥的黑金古刀时,张繁玉这点怒气“biu”的一下全消了。   算了,武力值还没恢复,还是不要上赶着找死了。   小哥的装备就放在身旁,张繁玉瞅了好几眼,最终还是很自觉的拿过来,找出里面的药品好好给自己的伤口上了药,之前她一个人在通道里的时候,没有药物,直接用包里剩下的创口贴贴伤口的,真是心酸又可怜。   想想都为自己掬把泪,她这都过的什么日子啊。 作者有话要说:     ☆、凑表脸   包扎完后她觉得有点儿饿……   张繁玉弄出了这么多声响,小哥依旧不为所动,闭着眼睛好似一尊万年雕像。   你个闷骚的瓶子!   张繁玉重新绑了头发,她用衣角沾着水将脸上的血迹清理干净,大衣还是潮湿的,带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不过这些都还尚在张繁玉忍受的范围内,只要不是糊了一身翔就行。   做完这些,她慢慢靠近小哥,坐在他身边死盯着他的脸。   小哥淡定的睫毛都没动一下,要不是还有细细的呼吸声响起,张繁玉真的以为小哥丢了个他的雕像在这,本人玩失踪去了。   小哥不动,张繁玉就看着小哥发呆。   仔细想来,盗笔里那么多怪物,个个来历稀奇古怪,本相凶残万分,但其实这些根本不算什么,它们都比不上小哥的身世离奇,武力值破表!张繁玉咂舌。   好像到盗笔结束的时候,小哥的身世都没被揭开啊,倒是在后记里略微提了下,只不过对后记的映像还没盗笔深的张繁玉还是果断放弃回忆,她唯一记得的就是后记里的吴邪变得很苦逼。   有一种命相叫天命孤星,好像小哥真的做到了,而且还是一颗煞星,凡是和他相交的人,最后都没好下场,看看吴邪胖子就知道了……   咳,这要是言情,小哥妥妥的悲剧女主啊,就好像那个叫什么骨的姑娘一样。   23333333333333,张繁玉瞬间被自己的脑洞大开逗乐了。   咳咳咳,正经一点!   反正这就是个历史悬案,一开始牵连出的就不仅仅是老九门,往更深处追究,就是汪藏海还张家的斗争。   至于起因,貌似是皇帝得了一个什么盒子?!   这个盒子……在青铜门里?   到底有什么用?要真那么神奇,皇帝当时为什么不用掉?难道说这个盒子能在千年后让老皇帝死而复生?   太扯了吧,骨头都风化成渣了!   算了,这些跟她也没什么关系,她对那个盒子没兴趣。   能见到活着的小哥也不枉此行了!   啊!差点忘了最重要的事情了!小哥这态度到底是带不带她进青铜门里面呢?   张繁玉凑到小哥旁边,往他脸上猛瞧,这家伙怎么这么能忍?他要不是醒的,张繁玉都能把自己的脑袋当球踢。   不过,小哥长的可真俊啊!   就是人太闷了……但好在他的沉默寡言不是霸道总裁那种的,前者是看透世事的淡漠,后者是纯粹的装逼。   霸道总裁什么的可不是张繁玉的心头好!   唉,小哥啊小哥,你简直就是一朵太阳花,脸朝那边,姑娘们就瞅那边啊!   看着看着,张繁玉又走神了,等到她回神时,她离小哥的脸只有一拳距离。细细的鼻息若有若无的蹭着张繁玉的脸,张繁玉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是什么情况!我什么时候靠的这么近了?!但是这种不舍得退后的感觉是肿么回事?   她明明是很有节操的妹子,才不会看到男神什么就情难自禁的扑上去的!   对!就是这样!   可是!小哥的睫毛好长啊!不是女生那种弯弯翘翘的长,而是直直的,好想摸两下!   在就是这样近的距离下,小哥还是不睁眼。   小哥的没动静让张繁玉的小心思顿时犹如奔腾的草泥马一发不可控制,她暗搓搓的想,既然来到盗笔的世界,马上又要走了。在此之前,为啥不做一下自己想做的事情?!   当然,睡张起灵是借她十个胆也不敢想的事情,虽然嘴上能说,但落实实际就呵呵了,小哥根本就不是凡人能够染指得了的好么!张繁玉自然也不例外。   只是!!!   她比较怨念的一件事就是,文里小哥被霍玲亲过!张繁玉对盗笔记忆不算多,但这个情节却是始终记得十分清楚。   霍玲能,她为啥就不能?!为了给自己壮胆,她反复脑补那个场景,嫉妒之魂顿时熊熊燃起,当下就想抱着小哥的脸亲一口。   正想付于实际,张繁玉就发现眼前的人睁开了黑漆漆的眼眸。   我擦…………   现在是什么情况?   小哥睁眼了?   我特么又在干啥?!   以上帝视角就是,张繁玉壁咚了小哥,她半跪在小哥身旁,两手支在小哥身体两侧,脸上一副想干啥的模样。   盯。   使劲盯。   小哥睁开眼时楞了一下,然后皱紧了眉,想要推开张繁玉。   而张繁玉看着小哥近在咫尺的眼眸,紧张的心都揪起来了,完全忘了看小哥是什么表情。她自以为她愣了很长时间,但其实只有一秒,下一秒,她就被猪油糊了心一样,在小哥手刚碰到她肩膀的时候,鬼使神差般以迅雷不及掩耳盗玲之势捧着小哥的脑袋亲上了他的唇。   再下一秒,她立刻松手退到一旁,还是一副愣神的模样,好像被强吻的是她。   她脑中一片空白,忘了自己想要干吗,就“呵呵”的干笑了两下,也不知道笑给谁听。   起码十秒过后她才醒神,顿时恨不得以头锤地。   她到底干了什么?!   想要偷亲小哥就算了,居然在他睁眼后还把他是强吻了!   自己整个就是一凑表脸啊!!!   小哥会是什么反应?!   张繁玉内心一片崩溃中,但她表面还淡定的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小哥?我们睡了多长时间?”说完张繁玉就想抽自己一耳刮,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变扭?!像是两人同床了一样。   小哥在被张繁玉亲到的时候楞了一小下,此刻正低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但貌似好像已经忘了刚才那一茬,没多大反应。   张繁玉没等到回答也不郁闷,她悄悄的松口气,小哥的反应是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的。   总不可能小哥还会像小媳妇那样捂着嘴指责,你偷亲我~   那画面太美,大脑自动屏蔽中ing……   “阿宁他们快要来了。”小哥突然起身,神色奇怪的望着头顶的链条。   这是?   张繁玉顿时大喜过望,小哥这是同意带她进青铜门了?!   “恩,那我们要先躲起来?”张繁玉精神一振。小哥点了点头,拿起装备轻车熟路的走到一和遮蔽性极强的岩石缝隙里。   张繁玉突然有些疑惑,小哥为什么一定要等着吴邪他们来才进青铜门?   难道鬼玺在吴邪手上?不对吧,鬼玺第一次出现不是在那个什么饭店么?   难道非要赶到吴邪过来,两人上演十八相送?   这第一次也没送啊!   那是什么原因?   而且,新的疑惑也出来了,轮到吴邪守门是张起灵代他守,那之前老九门也进去守过了?   不能吧?!这秘密不都被人看光了嘛!   张繁玉一边苦想一边脚步不拉的跟上小哥步伐。 作者有话要说:     ☆、蚰蜒   离青铜门越近,疑惑就越多,好像盗笔的整个谜团都是围绕着青铜门的。张繁玉这时才想起来看看文中那道宏伟的巨门。   这个谷底下全是极度不平整的黑色火山岩块和从上面跌落的尸骨,层层叠叠也不知道有多少骨头和黑色的粪便,几乎把这些岩块都覆盖了,而就在这裂谷底下的一边崖壁上,有一扇两面的青铜巨门。   门高在三十米左右,宽度将近六十米,折算成三米一层的现代楼房,这门光高度就有十层楼这么高。   整扇门面看上去竟然像是整体铸造而成,这绝对不是古人能铸造出来的青铜制品,也绝对不是给人用的,因为这样的门有上万吨重,压在岩石之上,什么人能够打开呢?   门上装饰着极其精美的花纹,因为门实在大太了,这些花纹的复杂程度简直让人头皮发麻,一股窒息感铺面而来,巨门的缝隙,却闭合的完美无缺,上面贴满了淋着冻血的人皮的,将整条门缝都冻了起来,人皮呈现出青灰的颜色,几乎成了石化,看来封闭青铜大门之后,不知道多少年,再也没有人打开过。(原文)   只能说,这完全完爆了世上所有的门!   “小哥,你记得西王母宫吗?”张繁玉加快脚步和小哥同行。   小哥淡漠的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   “那你到底记得什么?”张繁玉忍不住追问。   “既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知道这些又有什么用?”小哥的眼神一下子就堵住了张繁玉接下来要说的话。   “你不好奇我知道什么?”   “那是你的事。”   “是关于你的记忆?”   “那你想要我知道什么?”小哥停下步伐,两人已经走到了缝隙里。   “没。”想了许久,张繁玉还是什么都没说。   “切莫干涉他人命数,是你们这行的守则。”小哥淡然的指出。   “这你都知道?”张繁玉哑然。她们这行的确有这规矩,也不是说只单单她们这一行,而是所有会看相算命的人都会受到如此限制。因为有些人的命就算被看出来也是不能说的,一旦多嘴,必将受天谴。   别看天谴说的那么玄乎,其实就是给你来场大病,出个什么意外的,一条小命很轻松的就会被挂掉,简直So easy! !   张繁玉虽是僵尸道人,但实际上只是个半吊子,一不会画符,二不会看相。她能够预言的,也不过仗着看了盗笔而已,而且她还不能说,不能做。   以免天谴再给她送几盆云甲过来,那就悲伤逆流成河了。   小哥点了点头,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有人下来了。”   岩壁上方燃起了一个照明弹,张繁玉也是到这个时候才看清这个峡谷的全貌。   密密麻麻有成人拳头粗细的铁链遍布了整个峡谷中间,将两方石壁密切的串联到一起。   这……这简直!张繁玉有些词穷,这要从上面跳下来,有这些链条挡着肯定摔不死。   ==。关键是谁没事往下跳啊!   链条下方挂着很多风干的尸体,如果不是处在这种环境下,真的有一种过年晒腊肉的感觉。   照明弹燃起之后,上面反而没什么动静了,等了好一会儿,链条才陆陆续续的晃动起来,是阿宁的队伍和吴邪他们一起下来了。   他们拿着照明装备,像是黑暗中一个超级明亮的移动靶子,这些靶子越来越近,最后在一个小平台处停住了。   他们引爆了一个丢下来的照明弹,瞬间就像是挂上了一个太阳一样,峡谷底的一切都被看得清清楚楚。   “小哥,你说那巨型蚰蜒会醒过来吗?”张繁玉突然神情严肃的问道。   “它们正处于冬眠期,按理说不会。”小哥摇了摇头,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吴邪他们身上。   “那要是不按理说呢?”张繁玉的声音有点涩,小哥敏锐的感到不对劲,他看着那趴在岩壁上的巨型生物好一会儿,并没有发生什么。   他奇怪的看了眼张繁玉,发现她正捂着自己的腰包,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   “发生了什么事?”张繁玉凝重的表情并不常见,此刻她这样显然十分奇怪。   张繁玉皱眉,“你说人肉菇会唤醒蚰蜒吗?”   小哥想了一下,说道,“应该不会,温度环境没有改变,这些生物不可能只因为气味就被唤醒。”   “希望是这样吧。”张繁玉还是轻松不起来,此时她有点后悔带变异了的人肉菇了在包里了,但偏偏还不能乱丢。   两人注意力一转开,再移回来时,就见到历史上有名的“九龙戏胖珠”了。胖子拿个绳子绑住锁链,然后自己往下吊,和他同时进行准备活动的还有个德国人。   变故突生,那个德国人突然从锁链上摔下来了,脑浆迸裂。张繁玉眼尖的看到众多黑影飞过,她反射性的看了眼被她炸开的洞口,还被堵的很严实。原来只是外面猎食的人面鸟回到它们的储藏室。   扫射的枪声在这片安静中响起,就像是一枚炸弹丢进了鸟群,顿时鸟群人群都炸了,枪声不绝于耳。   张繁玉并不在空中,所以没看到九龙中的棺材被打开,但是她看见了三道细长的黑影从棺材中伸出,正挥舞着去碰胖子。   照明弹灭了又燃,山谷里激烈的战斗味十分浓烈,所有人的枪支对准了天空,喷溅的火舌一下子就打落数十道黑影。   但这远远不够,最后一发照明弹燃起后山谷内重归黑暗,吴邪他们的弹药也越来越稀松,被人面鸟压倒性的攻击。   在这嘈杂的环境下,张繁玉听到吴邪他们大声的叫嚷着什么,然后不少人就往裂缝的尽头处逃窜。   这时,那个棺材里的动静已经非常大了,目光低于棺材的张繁玉和小哥都能清楚的看到棺材盖子被推开了一半,一个巨大的畸形的黑色身影从里面坐了起了。   万奴王?!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说,我要是把那九条“龙”给写醒,张繁玉会不会更悲剧一些?2333333333   张繁玉:…………你是不是亲妈?!   作者:矮油,放心啦,不跟着你,谁不留评论,我就让“龙”跟着谁。   巨型蚰蜒:吱吱吱   ☆、进门   张繁玉终于知道,小哥在等什么了!   没有鬼玺,他是在等万奴王苏醒,靠万奴王的诡异力量打开青铜门。   可是不对吧,她怎么记得万奴王没有开门啊?难道是记错了?   背后自带十二只手的万奴王一步一步靠近青铜门,张繁玉的呼吸也不由得放慢下来。   妈个鸡,看书归看书,要是真实世界有这么高清大片的即视感,那还让不让人活了!   吴邪和胖子不知道青铜门打开的后果,不敢再让万奴王乱动,搞出了几根□□身手利索的塞到万奴王嘴里。   下一刻,“哄”的一声被引爆,空气中的气浪翻滚肉眼可见。万奴王被炸掉了脑袋,只留着空荡荡的身体轰然倒地。   这就死了?   原来炸药才是无敌的啊……大片里将炸药咽下去自主消化的都是鬼扯!但是万奴王死了,谁来开门啊?!   人面鸟被这气浪惹的抓狂,将吴邪包围起来,随后陈皮阿四一帮人的尸体也被逐一抛了下来。吴邪胖子趁机藏身于一处缝隙。   尸体丢下后,口中猴跳出人面鸟嘴里,大口撕裂着猎物,顿时血肉飞溅。张繁玉对这些小怪物记忆犹深,前面那场战斗中也不知道是被它们虐了还是虐了它们,总之是对它们是深恶痛绝了,此时她看着这些怪物分食,眯着眼不知在想什么,神情十分凶戾。   正当她准备干些什么的时候,却觉得肩上一沉,却是小哥按住了她的肩膀,对她摇了摇头。   张繁玉挑了下眉,硬生生的忍住了心里的火气。   那边口中猴吃完了尸体,发现藏在缝隙里的吴邪他们,顿时一拥而上,就听那边的枪声不断响起,应该也是一场血战。   小哥皱了皱眉,显然是对他们那边的处境有些担忧,但却一直按耐着没动。   张繁玉在一旁看的清楚,她就奇怪了,她知道最后吴邪会没事,所以不怎么担忧,但是,小哥就那么有信心,觉得吴邪他们能抵抗得了那群怪物的围攻?   这时吴邪那边的枪声突然断了,估计是没子弹了,小哥眉头皱的更紧,身体处于蓄势待发的状态,就看他们快出事就冲上去。   张繁玉摸着下巴,原来次次英雄救美就是这么来的啊。   到最后,还是没轮到小哥表现的机会,谷底无端的升起一阵淡蓝色薄雾,那些口中猴连同人面鸟霎时溜的没影。   张繁玉难得有些紧张,她转头看向小哥,却没想到,连个人影都没了!   卧槽!小哥跑了?!说带她进青铜门是骗她的?!张繁玉不敢置信的瞪大眼,坑姐呢不是!   烟雾越来越大,以极快的速度上升到了非常高的高度,大半个人都会被淹没在雾里看不分明。   在这升起的诡异雾中,传来了一阵辽源的号角声,四人一排的队伍身影从浓雾中逐渐显现出来,越来越清晰。   当这些穿着破烂古装的兵队从张繁玉身边飘过时,带来的阴冷气息让她不自觉打了个冷战。   看着这只队伍飘过,张繁玉心中暗道,小哥以为不带她进去,她就没办法了吗?有本事小哥你再去把门关上啊,现在门都开了,她还怕进不去?   张繁玉准备静候队伍走完,她随后跟上,没想到肩上一紧,她立即就准备反击,却听到了小哥的声音,“是我。”   咦咦咦?小哥居然不是违背承诺自己跑了?!她回过头,就见小哥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两套阴兵的兵服,他自己正拿着一套熟练的往身上套。   “从哪里搞来的?”张繁玉手下也不慢,迅速接过衣服穿在身上。   小哥直接无视了这个问题,他站在缝隙前静静等候,找了个空荡,拖住一个阴兵往洞里一丢,自己马上填补了哪个位置。张繁玉照葫芦画瓢,也如法炮制跟着做,两个人就这样混进了阴兵队伍。   路过一块石头时,张繁玉看到前面的小哥侧脸笑了笑,她猜那里肯定是吴邪和胖子的藏身地了,突然的就觉得有点好笑,小哥这是难得的爱表现么?真是……   说不出的孩子气啊。   她无奈的摇了摇头,去猛然听到一阵突兀的铃声,她的脚步顿了一瞬,然后不可思议的看着铃声响起的地方,也就是自己的手机。她的手机是双卡双待的,这个铃声分明是那个世界里的手机卡的来电铃!   现代风的铃声夹杂在吹响的悠远号角声里,说不出的跳戏,但这些并没有给阴兵带来什么影响,倒是把旁边的吴邪和胖子吓了一跳。不过张繁玉已经无暇顾及这些了,她掏出手机一看,屏幕上显示的来电人正是她最熟悉的人——张玉树。   她小侄子!   原来青铜门真的能回家!!!   她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快速点开了接听按钮,本以为会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却没想到对面传来的是非常刺耳的“哗哗哗”的声音,像极了铁钉在划铁皮。她有些愣神,这是怎么回事?   是不是信号不够?她使劲摇了摇手机,还是没出现人声。   卧槽,到底咋回事啊?   她看着手机发了会呆,等到她醒神时,已经随着大部队快进入青铜门里,身体突然的不受控制,只有两个脚在不自主的走路,其他地方根本动不了,这是怎么回事?她要成阴兵了?她抽动着嗓子却发不出声,看着前方没入黑暗的小哥,只能在内心不停的呼叫,快回头看我一眼啊!!   奈何小哥的内心和张繁玉从来就不在一个信号区里,他的身影稳如涅磐,就是不转身,张繁玉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身影消失不见,自己也踏进了青铜门内。   “小玉,小玉,是不是你?”手机里终于传来了人声,是个青年音,带着激动和欣喜。面对对方不停的询问,张繁玉只能在心里哀嚎:妈个鸡,是我!是我啦!!但我不能说话啊!!!   小侄子你不要在我离开这么久的时间里还不长智商好不好!!!意识随着身体一起没入黑暗时,张繁玉在心里竖了个中指。 作者有话要说:  想不想双更?求我呀~~~一 一+   ☆、情绪   张繁玉醒来时一片黑暗,她发现自己面朝上正躺在什么地方,而且后背底下还垫着什么东西,挺硌得慌的。她正要坐起身,上方突然亮了一些,像是黑暗中一个更黑暗的地方的被打开,然后两个身影迅速的向她压来,张繁玉手指一动,反射性要反击,却在黑暗中看清了来人。   吴邪和小哥?   我凑!咋回事?张繁玉一时脑袋没转过弯,她放弃了反击,眼睁睁的看着两个熟人压在她身上,那重量,难以言说。   我不是应该在家吗?张繁玉想起她进了青铜门了,那么怎么还会看到吴邪和小哥?就算是说小哥和她一起穿越了她都还能理解几分,那吴邪咋也跟来了呢?   不仅张繁玉惊讶,吴邪也吃惊的很,他既认出了张繁玉,又认出了小哥,趴在张繁玉身上出神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但是小哥向来不是一个好的突破口,于是他找上了自以为好说话的张繁玉,正想要开口问她,却一下子被紧紧捂住了嘴。   是旁边的小哥!吴邪愤怒的看着旁边的小哥,用眼神表达谴责。   张繁玉静静的没有说话,只偏头斜眼瞅着他俩,表情十分微妙,有种难以形容的嫌弃之感。吴邪看到这个表情心都碎了,但他正尴尬的压在张繁玉身上,旁边侧身戒备的小哥正捂着他的嘴仔细倾听外面的动静,他什么话都说不出。   吴邪心里那个火啊,他要动一下却被制的更紧,整个人只有眼睛是能动的。   张繁玉看着这样的吴邪,缓缓伸出手,抵上了他的肩膀,面无表情的将他推倒小哥的怀里。吴邪一下子愣住了,他还是头一次看到张繁玉这么不高兴的脸,可是情况所迫,他也不是有意压在她身上的啊。   所以说,吴邪的脑回路和张繁玉也不在一条道上……吴邪受到了嫌弃,又听到外面的木门打开的声音,顿时安静下来,只余三道细微的呼吸声在棺材里。   等了好一会儿,声音响了又没,小哥才放开吴邪,点起了火折子。张繁玉迅速翻身起来,跳出了那口石棺,也不管身后两人什么反应,轻悄悄的出门了。   站在门外,感受着阳光的热情,张繁玉的心情始终好不起来。   说好的青铜门能回家呢?她都听到了小侄子的声音了,为啥还在盗笔世界里呢?   该死该死该死!张繁玉狠狠的踹上了旁边的门板,引起哐当的一声巨响。   真是日了狗了!   张繁玉的怒气不消反盛,她很想找人狠狠的干上一架,眼神带着杀气的朝屋里扫了一眼,又突然消了气,妈个鸡,她傻啊才去和禁婆干。   她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终于等到吴邪他们出来,三个身影路过她身边的时候都没有说话,速度也没停,张繁玉也不管其他的了,直接跟上,随着他们一起跳上车。   吴邪在车里的环境中显然十分尴尬,而张繁玉因为那群德国人没见过她反而注意力没多少放在她身上,倒是阿宁,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她也不在意,在车上闭眼假睡。   等到下车时,张繁玉找了个机会拦住吴邪,“你把家里的钥匙给我吧。”张繁玉出了疗养院就脱了进青铜门时穿着的阴兵兵服和染血的登山装,此时她身上只剩下单薄的无袖t和紧身裤,脸上还有当时没擦干净的干涸血迹,整个人在风中显得异常单薄。   “你不是和他们一起?”吴邪这才注意到车里说的是两个人,其中的确是不包括张繁玉的,他看眼张繁玉的表情,好像刚才疗养院的怒火不是针对他发的,他略放下心来。   张繁玉摇了摇头,她的神情里带着疲倦。   “张姐,青铜门里到底是什么?”   “我不知道,我进去之后就没意识了,醒了就发现自己在那口棺材里。”   “那小哥?”   “这是我醒来后第一次见到他。”吴邪若有所思,张繁玉却觉得自己很失望,这种失望触及心灵,让她现在的处于十分的消极状态。   “张姐,你还好吧?”吴邪也看出张繁玉的不对劲,他觉得此刻的张繁玉身上有种很深切的孤独,像是脱离了狼群的狼。   此时小哥刚好经过,张繁玉却看都没看他,她只摇了摇头,朝吴邪伸了伸手,“钥匙呢?”   “张姐,你真的不一起走吗?”吴邪有些犹豫道,张繁玉这个样子明显让他不放心。   “不了,我回家……回去了。”她拍了拍吴邪的肩膀,“你路上小心。”   “天已经黑了,班车没了,张姐你在这住一晚明天再走吧。”吴邪眼神真挚的胡诌道。   张繁玉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叹了口气,“吴小邪同学,请问你一个外来者是怎样厚着脸皮把这里当家,然后来安排我的住宿问题?嗯?”   吴邪老脸一红,他一时意气,竟然忘了这茬,憋了老半天,才垂头丧气的说,“我去找阿宁。”   “算了。”张繁玉无奈,“还睡什么睡啊,我去吹风。”   晚上,张繁玉坐在篝火堆旁发呆,她看着天空,觉得自己好像找不到下来的目标了,。   在以前那个世界,她不出任务时就是一个平凡人,每天该干嘛干嘛,吃吃玩玩耍电脑,出任务时,就带着小侄子,规规矩矩去干活,不冒险,不莽撞。这样的日子虽然平淡,但是始终很安心,因为知道自己的身后始终有一道无形的支撑,那就是她的家,她的家族。   哪怕知道自己有一天会死在墓里,她也毫不畏惧。   但是现在,她没了那个无形的后盾,她试图去找,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早知道就不盗宝了!张繁玉狠狠的弹了下手中的豪曹,引起一阵嗡鸣。   “哟,小姑娘,你手上的剑是件宝物啊。”后面传来一道陌生的声音,张繁玉懒得回头,她将剑插进鞘里。   “要不要卖给我啊?”声音走近,原来是黑眼镜,回答他的依旧时沉默。   黑眼镜摸了摸下巴,嘴里不知道嘀咕了一句什么,转身走人了。张繁玉听到眼都没抬,一副爱咋咋地的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一直觉得,小哥对吴邪是兄弟情,吴邪对小哥亦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和胖子并没有不同,只不过胖子性格太大大咧咧,小哥跟他说感性的话会被打乱气氛,所以有些话小哥只对吴邪说。   他们既然都是人,吴邪胖子和小哥经历过几次生死,就成为了好兄弟,那么有能力和他们一起经历生死的妹子为什么不可以呢?   张繁玉是那种看的很淡的人,因为职业原因她的好奇心不多,她本身的性格也不是很妹子或者很汉子的,她不会容易害羞,也不会很强悍的把谁谁护在身后。她有能力,但不喜欢随便插手别人的事情。   她也是一个正常人,和无邪胖子小哥相处久了,也会对他们比对平常人要好,那么这样的出身入死过后,小哥不说喜欢她,就把她当兄弟看,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吧。   ————————————   我的逻辑就是这样,请把小哥当人看。   另外,小张妹子不能回家很沮丧,求安慰!   ☆、行尸   第二天一早,张繁玉就赶回了杭州。她在吴邪的家里一呆就是半个月,每天点个外卖,自己睡得昏天黑地。这一次她的低迷期要比上次刚来到盗笔世界长上很多,因为这次都没有回去的希望了。   但是时间会冲淡一切,这话不假,张繁玉这些天一直在逃避现实,不去想不能回家的事情,渐渐的,只要她不主动的去想起张家就不会觉得失去了什么了。   在睡了十五天后,张繁玉终于睡不下去了,她觉得自己身体和床摩擦的地方都要长出疹子了。不得不拉开紧闭的窗帘,开始收拾自己。   她突然就想起了去北京找胖子的那次,在潘家园看到的那套墨宝。   如果她没有看错,那应该也是同行的某位前辈留下来的墨宝,虽然看起来不起眼,但其中隐藏着一些细微的灵气。她自己的画符的功力一直不够,要是借助外力,可能会有所提升。说不准就能画出两张能用的符呢?   只希望那套文物还没有被买走吧。   买上了北京的车票,拿着吴邪不知道从什么渠道办出来的□□,张繁玉走的是潇潇洒洒,理直气壮。到了潘家园后,她也没急着找之前的小贩,就在潘家园附近的酒店住了几天。   潘家园里向来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而张繁玉是鱼是龙还有待商定,她这几天天天出没在潘家园,装成不经意瞎逛的模样,很快就把之前的那家小贩盯上了。摊位上的那套笔墨已经不在了,张繁玉也不失望,她还有另外的想法。   就这样跟踪着这小贩好几天,这一天,终于让她有了发现。   这些小贩里大部分纯粹是倒假货,但小部分的人卖的也是真刀实枪的真货,而这些货是怎么来的呢,有些是天南地北的“好兄弟”供的货源,还有些就是跟着一起下墓捡货的人。   这些人因为做的都是一些犯法的事,警惕性自然比常人要高,对于危险来临的直觉非常敏锐。张繁玉虽然跟踪的豪无声息,但这个卖墨宝的小贩还是十分警觉,规规矩矩的老实上下班。   在等待的时间里,张繁玉发觉有些人的眼神若有若无的往她身上飘,她想到可能是自己的这身衣服太招眼,不得不消失了两天,又换上了一身灰扑扑不起眼的衣服才出现,这次出现后,那些目光果然就消失了。   过了三四天后,小贩大概是确定了这种感觉是他错觉后才开始了行动。张繁玉饶有兴致的跟着这小贩身后,他往郊外走,中间转了好几趟公交车,直到一处杂乱的民居区下了车,小贩七拐八拐的穿梭在巷子中,脚步很急。   张繁玉停在一座破旧灰败但规模不小的四合院前,她手摸下巴,心下暗道,这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等了好一会儿,直到天快黑了,那个小贩才从里面出来。目送他离去之后张繁玉立刻踏入前院,直奔正房。   房内一片昏暗,空荡荡的布满灰尘,连个人影都没有。张繁玉进去走了几圈,留下数道非常显眼的脚印。“出来吧,难道还要我请?”她对着空气开口,满脸嘲讽。   过了两秒,还没有动静,张繁玉有些不耐烦,正当她握着豪曹的手紧了紧,不知从哪出现了一道黑影以极快的奔向门口,张繁玉手腕一翻,瞬间一刀出鞘,带着一道明亮的白光直直插入门板,挡住了黑影的去路。   黑影遇阻略微顿了一下,下一刻就伏低了身形,擦着豪曹的剑刃而过,一下子消失在中庭里。   将剑从门上拔出,张繁玉也不急着追,她继续打量着正房,房中有两根墙角石壁上都沾满蜘蛛网和灰尘,墙面上一半的粉都已经脱落,只剩下丑陋的黑窟窿,靠近地面的墙面上长满了青苔,没有灯光照射,此刻黑漆漆的一片。就这么一眼看过去,房间里并没有放任何东西。   那头顶呢?   她助跑凭着冲力一脚踩上墙壁,悬身上了房梁,房梁上的一根柱子旁隐蔽的放着一个黑色小布包,可能也是其他颜色,但是黑暗中看起来就是黑漆漆的。   张繁玉捡过布包,笑了一下,跳下房梁,将手中的东西一扬,冲着中庭道,“你还不出来?”   中庭中的黑影慢慢显现,看不到脸,它套着一个黑色斗篷,身影佝偻,出现后也不说话,直直的杵在张繁玉面前。   “你还有意识吗?”张繁玉拿着布包绕着男子走了一圈。   身影一动不动。   “那就是没意识了。”颠了颠手上的东西,“这个是什么?”   身影依旧巍然不动,像是一尊沉默的雕像。张繁玉不以为意,她打开布包,里面是一块完整的拳头大小的玉,玉是黑玉,没有经过任何雕琢,看起来阴阴沉沉的,里面还夹杂着一些看不清的絮状物,“这是,养魂玉?”   张繁玉脸色顿时一厉,“既然能弄到这块玉,说明你已经有意识!”她的手高高扬起,作势就要摔玉,去听到外面一道大声的喝止。“等等!等等!”   张繁玉犹豫了下,还是放下手,等待来人开口。   来人正是去而复返的小贩,做生意的无论是看东西还是看人都有几分眼力,他眼睛贼尖,一下子就想起了张繁玉之前和胖子一起出现过,对她映像还算比较深,但是此刻他半点不敢放肆,口中连道高人。“高人手下留情,不要动手啊。”   张繁玉看着他,问道,“他是来找你的?”   小贩擦了擦额角的汗,有些支吾,“不,是,他是来找我的?”   张繁玉勾起嘴角,“到底是不是?”   “是,是,是来找我的。”小贩忙不迭的点头。   “哦?”张繁玉似笑非笑的扬了扬手中的玉,“那他是你什么人?这玉你又是从何而来?”   “他,他是我的表兄,两个月前出了场车祸,他家里等到头七过后,就把他埋了,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两天后他又,又回来了。”小贩越说越顺,好像真的煞有其事。“这玉是我家家传宝玉,我表兄一回来就来我家找我,好像也是为了这块玉来的,我看着他拿着这玉好像有用,就一直给他带着了。”   张繁玉沉默不语,看起来似乎真的是在思考这事的可能性。就在小贩松口气的时候,张繁玉摇了摇头,遗憾的叹了口气,“这个故事编的漏洞百出,也真是难为你了。”   看着小贩强装镇定的表情,张繁玉淡淡道,“这块玉要是你的传家之宝,估计还没传到三代,你的祖先就该被阴气缠身,中邪而死了。”   “这,这……”小贩犹豫着,终于承认,“好吧,这玉,是我盗墓偷来的。”   张繁玉又笑了,“你还不说实话,这块玉要是你从墓里偷来的,你根本出不了那个墓。”   一下子两个谎言被揭穿,小贩也实在厚不下脸皮再改口,他头上汗水直冒,显得十分紧张。张繁玉看了一会,突然就意识到不对,这个小贩的紧张不是针对怎么和她解释养魂玉和行尸(穿斗篷的黑影)的来历,他的余光三分钟内有两次都在往屋外看,分明是在等着什么!   他在等什么?   他之前是在拖延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     ☆、小花   不管张繁玉平时有多懒散,但事关她僵尸道人的职业道德却是从来不会松懈,她的本职如此,所以见到僵尸总要管一管的。   上次她来北京找胖子时,貌似就看到过那个行尸,但还没看清楚就被胖子拖走了,鉴于行尸不伤人,她把这事就往后拖了一拖。   不过行尸虽然没有伤人的能力,但它本身是属于有违生死的界外者,再加上它们多半是对人间某人某事抱有偏执的留恋才会起尸,留它在人群中只会给正常人带来惊扰骚动,而对它自己也没有好处,指不定那天正常人壮着胆就把它打残了。   于是,趁着这次在杭州待着没事,她想起了这事,又惦记着那套笔墨,索性就赶过来一起处理。   张繁玉当时看它出现的地方是在小贩的附近,料想肯定和这一块的人或者事有什么关系,这次过来,看到小贩摊前的墨宝不在了,就准备在小贩附近蹲点,耐心守行尸,但没想到行尸居然和那个小贩还有联系,这就一直跟上了。   但万万没想到是,她这个螳螂后面居然还跟着一只麻雀!   “你在等谁?”张繁玉面色一冷,冷声问道。   “他在等我。”门外远远的传来一道男声,听起来有种磨去棱角雄雌莫辨的磁性。张繁玉抬头看去,门外进来一个穿着白衬衫的年轻男子,长相十分清俊,身形看起来略瘦(受)。   这货谁啊?张繁玉暗自沉吟。   这年头僵尸居然不是人人喊打,而且争着抢着当宝护着,脑子都有病了是吧。   “你是谁?”   “我叫解雨臣,这位,”他手一指斗篷僵尸,“是我的表兄。”   解雨臣?略耳熟……表兄,呵呵,张繁玉笑的十分奇怪,“我怎么不知道,这年头都流行叫僵尸叫表兄的?”   没被认出来是小花的小花看了眼被忽略的小贩,摆了摆手,小贩顿时如获大赦般抹着汗退下。“他不过是和小姐开个玩笑。”   小花顿了顿,倒是十分诚恳的邀请道,“小姐好本领,不如我们坐下详谈?”   张繁玉被一口一个小姐叫的头皮都麻了,她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不必了,我和你没得谈,那行尸你不想杀就一直护着吧,我懒得管了。”说完就要往外走。   “张小姐似乎在找一样东西?”前进的脚步被打断,张繁玉回头看着笑的意味深长的小花,头皮麻了又麻。   “你怎么知道我要找什么?”张繁玉眯了眯眼,语气危险。小花站在原地笑的光风霁月,丝毫没有被威胁的自觉,但笑不语。   张繁玉突然想起了那个小贩,她在北京出现不过一次,只在小贩面前和胖子聊了几句。估计就是那时候泄漏的两条信息,一是她的姓,二是她要找的东西。   心思缜密的人真可怕!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给不给常人留活路?!   “……算了,我不要了。”张繁玉十分想得开,抬腿又要走,小花愣了一下,他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不执着的姑娘,这接下来的剧本要怎么写?!   他无奈的笑了下,“张小姐,是我唐突了,还请你帮个忙怎样?”   张繁玉恍若未闻,她心道,求帮忙还要占据主导地位,这种人,太装b,不帮!   小花真的无奈了,这行尸的确是他的表兄,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某一天就突然起尸了,还一直围绕在潘家园那块转悠。这事不好宣扬出去,又不能直接下手再杀了他,暗地里找了不少法子,还是没弄清楚怎么回事。   那小贩是他手下,刚好就派他在哪看守行尸,要说这行尸也怪,起尸后不回家不找娘,就围着潘家园和这四合院转,一天还要跑个好几次,就这几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消停了,也不在往外跑。   小花觉得诧异,就多派了几个人手在哪晃点,于是正好看到蹲点的张繁玉了。但张繁玉警觉性比较高,多看她几眼她都会升起戒备之心,小花又不得不撤去人手,换了个主动的法子,准备引蛇出洞。   这下,张繁玉这条大蛇就被引出来了。   张繁玉自个左思右想,也慢慢想通了自己是掉坑里了,顿时更不爽了,自己不过是老老实实来收僵尸,你们倒好,不仅护着,还算计到我。那行吧,你自个处理吧,老娘不插手了,拜拜了您呐!   “张小姐,如果我表兄这件事情能解决了,以后不管有什么要求,我解家必定全力帮你达到。怎么样?”小花在文字上耍了个心眼,解家现在权利分散太大,解家听起来是比他个人的分量要重,但实际上这个承诺也只有他自己实现,而且……   张繁玉挑了挑眉,全力?全力是用了多少力?我怎么知道是不是全力。   不过解家?   她将小花上上下下看了一遍,这柔弱的小受模样,要是把衬衫换成粉的,那分明就是另外一个人了嘛,于是开口问道,“你是不是还有个艺名叫解语花?”   小花心道,难道是我的仰慕者?但表情看着不像。寻仇的?更不会吧,那个姑娘能和他有仇啊?他心里虽杂七杂八想,面上还是很正经的应是。   “这个忙,我……”张繁玉本来想说帮了,但是又觉得帮了也捞不到什么好处,她也没什么需要解家帮忙的,这个人情拿着没意思。“不帮。”   小花总算体会到一把心被吊着的感觉了,他原本也不觉得张繁玉有什么本事,单看她表现出来的武力也不能说明她在降僵尸上面也有把握的,但抱着一试的心态就和她搭上话,然后就被张繁玉的过山车般的态度整的有些无力。   就算你本领真的强,也不带这么玩的啊!   “再见~”张繁玉在心底挥了挥手,走的潇潇洒洒,不带走一片云彩。 作者有话要说:  为毛小花一出场,我的对话就不由自主往古言发展了…………小花你为毛是个唱戏的啊   ☆、死玉   最终,张繁玉在坐上去火车站的的士上被截胡了,小花的手下匆匆忙忙的从挡在张繁玉前面的车子上下来,神色难掩惊恐,“张,张小姐,它伤人了,我家老板说,如果你能解决,不管有什么要求他都能答应。”   什么?行尸伤人?!这不可能!   “走!”张繁玉感到十分震惊,这事不是她想不想帮的问题了,而是一定要出手了,身为僵尸道人,僵尸伤人不管,她难道就管吃干饭么。她不再耽误耽误时间,付了钱给的士司机后立刻上了小花手下的车,伙计踩着油门笔直的往解家大宅冲。   一路上,她百思不得其解,入行以来也没听说过那个行尸能伤人啊,它们因执念徘徊人间,等尸身烂了就自然而然消失了,难不成还能撑着骨架子跑?   这不扯蛋么?!   下了车,伙计连忙带着她往大宅里走,宅子里原地守岗的伙计和小丫头虽然强自镇定,但脸上的惊惧还是藏不住,穿过了前厅,张繁玉就知道了他们害怕的原因。   之前那个呆呆的行尸此时正凶狠的抱着一个中年妇人,脸埋在她的脖颈处,能清楚的看到妇人的胸前被染红了一片,妇人痛的不行,哀嚎不断,鼻涕眼泪一起留,动也不敢动。周围的伙计根本拉不开行尸,此时拿刀拿棍的正往行尸身上招呼,但根本没用,这行尸一点痛觉都没有,身上的肉都被打炸开来了,还就是咬死了不撒嘴。   小花站在一旁,眉头皱的死紧,张繁玉也没顾得上和他打声招呼,观察了一会儿,立刻疾步绕道妇人身后,正对行尸,小花见状挥了挥手,围在妇人身边的伙计顿时都散了开来。   张繁玉走进几步,就见行尸抬起了头,它嘴还没松,被咬着的妇人拖动了伤口,呼痛声更大了,行尸怨毒的看着张繁玉,黑色的瞳孔直勾勾的盯上张繁玉,沾着鲜血的嘴角微微裂开,好像是一个笑容。   卧槽,长得这么丑!求你别笑了啊!   张繁玉嘴角抽了抽,她左手手指卷缩成勾状,猛地出手,只听“咔嚓”一声,瞬间卸下了行尸的下巴。   行尸这一下子被激怒了,他松开了紧抓着妇人的爪子,长长的青黑的指甲带着血迹从妇人肉里拔出,张牙舞爪的向张繁玉扑了过去。张繁玉豪不畏惧,她拿出那张唯一的定身符,闪躲间就将符纸贴上了行尸的脑门。   周围的伙计松了口气,那个被行尸咬到的妇人早就软倒在地,此时被丫环扶着送去包扎,小花凑上前来,指挥着伙计将行尸抬走,然后笑眯眯和张繁玉搭话,“张小姐果然本领不小,之前冒犯了,还请见谅啊。”   张繁玉听着耳朵疼,怎么总是有一股浓浓的古风台词即视感,真是有够穿越的,她摇了摇头,道:“算了吧,你的夸奖我可不敢当。那个符纸贴着不保险,你最好再拿个透明胶条粘牢一下。”   小花嘱咐了伙计一声,然后转过头继续和张繁玉说话,“这行尸照理说是不伤人的,为何这具例外?张小姐可有什么想法?”   你问我我问谁?!   “不知道,不过你们准备怎么处理这具行尸?”这件事情没有搞定下来,张繁玉一时也不能走了。   小花有些无奈,他也想直接把那行尸烧了,但是……“唉,我那表兄的母亲十分疼他,表兄离世的时候她哭的死去活来,这次表兄死了又回来,她是说什么都不肯狠不下心烧死他了。”小花的语气里并没有对那死去的表兄和活着的姑母有什么特别的感情,张繁玉料想他们关系肯定不亲近。   看了下四下没什么人注意他俩,她小声开口,“那就偷偷的烧。”   小花更无奈,他抹了把额头,同样小声的说,“他们防备的太严。”   卧槽,这货!果然丧(gan)心(de)病(piao)狂(liang)!   “咳,不管怎么着,这行尸必须马上处理,你也看到了,它产生了某种质变。”回归正题,张繁玉是不弄死那行尸她就心里不安心。   小花想了一会儿,点了点头,“恩,我会想办法处理的。你那张符咒能维持多久?”   “很久。”   “……”   年轻人总会熟的比较快,虽然小花长得娘气了一点,但是性格一点都不娘,而且本质腹黑,张繁玉勉勉强强忽略了这点,两个人还能聊上两句。   因为行尸的事情还没处理玩完,小花看到张繁玉的实力后就想让她暂时留下来以备后患,张繁玉没解决完也不会那么轻易的走掉。于是,一个要留,一个暂时不能走,两人一拍即合,张繁玉当即就在解家大宅住了下来。   原以为这事很快就能解决,但没想到,当然夜里就出了变故。   张繁玉和小花都是穿着睡衣碰面的,一见面,小花就和张繁玉解释情况,“我那不成器的姑母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居然就把符咒给撕了,行尸伤了我几个伙计,逃了。”   张繁玉的脚步停在原地,一瞬间的表情( ̄△ ̄;)   小花脸色阴沉,“我怕行尸逃出去后伤人,所以想让你帮忙看一下。”   张繁玉摇了摇头,找行尸她可没什么技巧,“你先让人在行尸回来后经常徘徊的地方找一下,我要先去看看关行尸的地方。”   小花也没犹豫,点了点头,让伙计带着她去了。   一路上脚步声嘈杂,是大批拿着手电筒的伙计们出门寻找去了,隐约还能听到妇人的叫喊,模模糊糊的也听不清。   张繁玉来到之前关行尸的地方,那里原本是行尸死后的灵堂,行尸抬过来后被放在一块木板上,木板下还担着两个长凳,现在都凌乱的倒了一地,墙上地上都还沾小块的血迹。   张繁玉围着灵堂转了转,看的仔细,终于,在木板的覆盖下找出了一个小布包,是之前看到的养魂玉,张繁玉有些奇怪,这块玉之后她还给小花了,难道是小花又给了行尸?   她问着旁边的伙计,“这个东西,是一直在这里的吗?”   伙计里有一个是白天抬着行尸过来的,他有些奇怪道,“白天我送表少爷过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这个,难道是后来的人拿的?”   “那你家老板有吩咐你们拿这个过来吗?”张繁玉又问,这一次问的是大家。   众人纷纷摇头,表示没有得到这个命令,“老板并没有吩咐这个,而且据看守的警卫说,白天也没什么人过来,只有姑太太在晚上的时候过来了一趟,现在还在屋里躺着呢。”   “姑太太怎么了?”张繁玉随口问道,她打开了那个布包。   “姑太太倒是没受伤,她把表少爷的符咒被掉后,就晕了过去,到现在还没醒。”   别是装的吧?   张繁玉拿起那块玉仔细瞧着,旁边的伙计立即打起手电,方便张繁玉瞧得仔细。这一看,就让张繁玉看出了端倪,顿时额角冒汗。   这哪里是什么养魂玉,这分明是死玉啊!! 作者有话要说:     ☆、抓鬼 上   玉埋入土中,如与金相近,时间长了会受其克制、黑色干枯,易被误认为是水银沁。而且流传的说法是,死玉是不祥之物,在道教中可做法封锁怨魂,通常为质地不好的玉石。但死玉又与一般玉石不同,看似玉渣,却有死气。而没有使用的死玉其色碧绿,是封入冤魂后其色才渐渐发黑。   张繁玉拿在手里的这块玉和刚开始看起来没什么不同,但手电筒一照,里面的絮状物在光照下就聚拢成一张似笑非笑的诡异人脸,和白天张繁玉看的到行尸表情一模一样。   草,这里面分明还被封着一只怨鬼,这大凶的玩意到底从哪里弄来的?!   张繁玉面色难看,她冲伙计吩咐一声,“让你家老板来客房找我,我有事和他说。”   小花匆匆赶到时,张繁玉刚好换好了衣服,她一边向门外走,一边和小花说她看到的情况,“我在关行尸的地方发现了这个。”她扬扬手里的死玉。   “这不是养魂玉?”小花有点惊讶,这玩意他交给受手下收起来了,怎么会出现在哪里。   张繁玉摇头,“这不是养魂玉,这是死玉,你看黑成这样,估计年头不浅,你是从哪里搞来的这个,还当成了养魂玉?”   小花想了下,道,“这是我四叔的一帮伙计下墓时带上来的……”说着说着他突然脸色大变,“不,准确的说,应该是他们的遗物,那一帮伙计都折在了斗里,只有一个伙计拼着最后一口气带出了这个。他们看这是手下拼死带上来的,就没有出手卖出去,没想到这次……”   “死玉的话,里面还封印着怨魂?”   张繁玉点头,“没错,它现在已经逃出来了,你表兄的暴走估计就是和它有关。”   “那你有没有把握能降服?”   张繁玉怪异的看了他一眼,她只是个僵尸道人,为什么还要会捉鬼?!   小花被这个眼神看的不自觉的摸了摸鼻子。   张繁玉突然停下步伐往回走,“算了,它一时半会儿还弄不死人。我上次看到的那套笔墨呢?给我弄来,然后还要黑狗血和朱砂,还有黄纸,就给我拿烧给死人的那种就行了。”   怨鬼什么的多半都是气体状,说白了就是一精神力,只能给人制造恐怖的幻觉,并没有实体可以攻击人,相对的,她就算拿着豪曹,女鬼除了害怕外也不能被她捅死。   虽然画符什么的,她不精通,但是画一两张,应该没问题吧?应该吧……   o(〃'▽'〃)o   反正总要试试的,反正,她也不会抓鬼……   张家人中,张繁玉的武力值在一群妹子中那是上上佳,就算在汉子当中,武力值也是上偏下的,可她的画符功力就够呛了,家族文(画符)武考试中文都是勉强擦着及格线过去。   但凡下墓,都得先找个相识的画个几十张符咒带在身上,而她家小侄子就是画符的高高手,虽然武力值有点偏低…………不过这没关系,有张繁玉这个武力值破表的姑姑在,一个能文一个能武,简直就是令僵尸闻风丧胆的组合,真正的古墓神雕侠侣。   姑姑~   小侄砸   姑姑~   小侄砸   咳,开个玩笑,这只是在侧面说明张繁玉的画符功力有多渣。   她掉落在盗笔世界的时候,身上只剩下四张符,本来嘛,去偷家族宝物,又不会遇到僵尸,带符纸干嘛啊,保命符是随身携带的,那剩下的两张符纸还是她出任务时没用完,夹在腰包里没收拾的。   然后到了这里,一下子就吃掉了两张保命符,剩下一张驱邪符在西沙用掉了,还有一张定身符白天用掉了。现在她可是真是地主家没余粮,不得不自己动手了。   即便是用了先人留下来的墨宝,张繁玉也在画废了五十多张符咒后才成功画成三张,哦不,可能还只是个半成品。   张繁玉画符的时候小花就在旁边看着,他一边看一边想,不过降服一个僵尸而已,用得着画这么多张符么?难道一张一张给它们贴满全身才算降服了?可就算再加个女鬼这些福也够了啊?!   等他看到张繁玉从那一堆符咒里面只抽出了三张,他觉得,他好像知道了什么了==。   张繁玉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我这次要把他们全部都解决了,你家里不会再拦了吧?”   小花笑了下,“随你动手,保证不会再有阻碍了。”张繁玉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倒也不再多问。   伙计们分成两组寻找,一组在潘家园四周查看,一组去了张繁玉看到行尸的那座四合院里,最后四合院那边的伙计来信,他们伙计们集合的时候发现一下子少了几人,嫌疑一下子锁定在了四合院   张繁玉赶到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3点了,夜里月光不亮,可见度不高,一大帮伙计将四合院严严实实的围了起来,手电筒的光芒将整个宅子都包了起来。张繁玉跟他们嘱咐了几声就进了宅子。   宅子里和白日进来时没什么区别,只是在夜里更显阴森,里面一片寂静,连个虫鸣都听不到。   张繁玉警惕的走到庭院中心,脚在积满尘土的地方不经意的画了几道弧线,然后悄悄走到正房门口,她在门口燃起了一只蜡烛,奇怪的是,这只蜡烛竟然冒起了一小股细细的白烟,径直往屋内飘去。   就这么等了几分钟,屋内终于传来响动,闷闷的极有规律的声音“咚,咚,咚”,也听不出是什么在和地面接触。   张繁玉退后两步,将蜡烛吹灭,那细细的白烟一下变得浓郁起来,从缝衣针那么细膨胀到了小指粗。白烟飘进屋内,里面的动静顿时变得急促起来,本来离门口还有一段距离的声音一下子贴近门口。   一道黑色的身影破门而出,飞快的奔着张繁玉而来,张繁玉握在手上的刀身好似带着一些血迹,此时也是毫不退缩,夹杂着风声直冲着黑影脖颈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抓鬼 下   行尸肉体和常人无异,并且还在日渐腐烂当中,坚硬度想也知道高不到哪去。但当这行尸里面再附身一个不知封印了多少年的怨鬼,所产生的效果就不为人知了,至少张繁玉以前没见过这种事情。   她在白日卸掉行尸下巴时,行尸的肌肉已经开始腐烂,变得松垮柔烂,捏上去简直滑手,以张繁玉当时的力道,差点就没把它下巴上的肉捏爆。   现在到了晚上,也不知那怨鬼用了什么法子,将这行尸的身体变得刀枪不入,张繁玉的刀砍上去半点痕迹都没留下。   靠,真糟心!   这行尸不像血尸,脑子里还住这个高智慧报社的的女鬼,动作攻击都十分灵敏,整的张繁玉一时半会也奈何不了它。且战且退间张繁玉想将行尸引到庭院正中,可等她踏进了她画的那个小阵法中时,行尸突然停了攻击,似笑非笑的站在阵法外。   张繁玉眯眼,有智慧的就是难搞定,这话一定都不假。不过她急什么,等天亮了,这女鬼再有本事还能在太阳底下嚣张么?   僵持了一会儿,行尸好像也想到了这点,开始打起了其他注意,它围着张繁玉转了一小圈,张繁玉巍然不动,她心里嘀咕道,平日都是她这么打量别人的,没想到风水轮流转,今天反被一个非人类围观了,简直……   行尸又饶了好几圈,走走停停,张繁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哪想到,行尸瞅准时机就趁这个机会猛地扑了上来,张繁玉戒心未消,当即膝盖一弯,半跪在地,腰背和小腿成15度角。   一股腥风从面庞划过,正是越行尸至头顶,半腐烂的脸庞擦着她的脸颊,气味熏人。张繁玉瞬间指尖点地,反手刀背压于行尸背上,猛力一按,自己则借力弹出阵图。   行尸落于阵中,引起一声非人的嚎叫,张繁玉毫不犹豫的拔出豪曹,直插行尸心脏。嚎叫截然而止,却有一道娇媚的尾音颤抖不歇,一股黑烟从行尸头顶散出,即刻飘往偏房。   张繁玉哪里能让它逃,豪曹瞬间化成一道银光,直奔黑烟而去,穿过黑烟后定于门前柱上,张繁玉仿佛看到黑烟中一张扭曲的脸,正怨毒的盯着她。她不以为意,手指卷起一张符咒,结成一个复杂的手势,同时口中咒语不停。就在凝成一团的黑烟即将撞上她的面门时,张繁玉猛然睁眼,符咒瞬间脱手,带着极高的温度射向黑烟。   符咒凭空自燃,蓝色的火苗在空中紧追黑烟不放,任凭它怎样飞舞冲撞都是徒劳,张繁玉只握着单刀护于身前,戒备看着。片刻间,黑烟内就有尖锐的惨叫声响起,它在聚空中显现出一个女子的身形,又飞快的散去。   这样,就结束了。   张繁玉叹了口气,上前拔出了她的豪曹。失踪的几个伙计正晕呼呼的躺在正房里,张繁玉出了大门后,和领头的伙计说了情况,立马就有人进去把他们抬出来了。   事情解决,张繁玉又被请到解家大宅里。   一路上,张繁玉摸着下巴暗自庆幸,幸好她看通灵师的咒语好玩,就跟着她的通灵师小姐妹学了几招抓鬼法术,大致上还能画出两张像样的符,否则,这次也只有她干瞪眼的份。   不过,她那个小姐妹也好久没联系了,也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了。   回到解家大宅时,已经凌晨5点,天有点小亮。步入正厅,还有不少人在,表情倒不像是高兴,有一个妇人坐在太师椅上擦着眼泪,不时用眼神恨恨的看着她。   众人见到她进来,坐在椅子上的屁股动都不动,只有小花脸上带笑,站了起来。   哟,这是三堂会审啊,还是兴师问罪啊?!张繁玉嘴角泛起一丝嘲讽的笑容,似笑非笑的环顾一圈众人,视线停在站在最末尾的小花身上,道,“道谢就不必了,报酬也不必了,把我的行李拿给我,我这就走人。”   小花还没答话,就有一中年男人笑着开口,“姑娘降尸的本领真心了得,这次多亏姑娘相助了。”这个笑容中的深意暂且不说,只是话刚出口,那个瞪着张繁玉的妇人就冷哼一声。   张繁玉不在客气,也是冷冷一哼,她自从冠上了僵尸道人这个称号,哪次解决僵尸,别人不是毕恭毕敬,以礼相待,这次倒好,她半夜不睡帮他们杀僵尸,回来后不说一声谢不说,反倒是阴阳怪气的不得了。她心中的火气也上来了,声音足以让全大堂的人听见,“我不仅降尸的手段了得,我杀人的手段也不差,各位可要见识一下?!”   “大胆!你这黄毛丫头,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岂容你大放厥词!”堂中一人听不得张繁玉的话,厉声斥道。   张繁玉看着他,邪气一笑,“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杀光你们再走出这个宅子,对我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狂妄的口气一下子激起了堂内所有人的火气,张繁玉依旧不紧不慢道,“要是别人问我为什么要杀光你们,我就说,老子帮你们杀了僵尸,你们却恩将仇报,恩~”   这番话让堂内的人多少都有些不自在起来,唯独那个妇人,好像还想扑过来揍她,张繁玉觉得可笑,看都懒得看她。小花这时开口了,他顺着张繁玉刚刚的话,给众人找了个台阶。   张繁玉虽然对他这种和稀泥的态度很是不屑,但也知道小花此时的境界并不算好,于是也没多说什么。   到最后,无论是帮忙的还是被帮忙的,心里都憋着一口气。张繁玉背着她的双肩包,在解家大宅外哼笑,让她不开心,就谁都别想开心。   小花在一旁很抱歉的看着她,张繁玉不理,她是他请来的人,结果被众人刁难的时候都没站出来说话,虽然是他现在的身份说出来也没用,但是不说和说了没用是另外一回事。   “上次和你说的承诺照旧能兑现,以后有什么事要帮忙就来找我吧,下次绝对不会让你这么憋屈了。”   张繁玉瞟了他一眼,淡淡道,“算了吧,让我帮忙的人可没有什么地方能帮我。” 作者有话要说:  没评论,伐开心,伐开心,伐开心(┬_┬)   ☆、回家   张繁玉回到杭州的时候,吴邪还没回家,她经过解家这件事,心情也没好上多少,倒是对张家的惦念消了一点,也说不上是好是坏。   王盟还守在吴邪的古董店里,张繁玉回去时去问了次,王盟说吴邪有传过消息,他很快就会回来了,张繁玉就这样等了几天,这天,吴邪终于回来了。   其实,从云顶天宫开始,吴邪对下墓隐隐就有些反感,这次西王母宫之行更是让他憔悴不已,不仅仅是肉体上的,更是心灵上的。   关于三叔和解连环纠缠交错的命运,文锦那只队伍曾经的经历都让吴邪感到无力,还有进入陨石坑后小哥的失忆,几乎是连他和胖子都不记得了,对于这一切,吴邪深感疲惫。   吴邪回到家时,他的状态和张繁玉从青铜门出来后的那段时间里非常相似,但实际上这种状态的本质是不同的,张繁玉是因为失去了最后的希望,而吴邪是知道了所有的真相,他所追寻的一切都颠覆了他的所知,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让他不敢置信又不得不信,而对相处多年的三叔,或者说是解连环他也不知道再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   这种状态持续了一段时间,张繁玉看的出他心情不佳,倒也会主动和他说说话,帮他清理下事情的脉络。   说实在的,张繁玉觉得,吴邪这孩子就是好奇心太重,什么都要搞清楚,这种特质不一定是坏事,但谁让他遇到的真相都是彻底颠覆三观的,这就成了一个大悲剧。   可后来即便是他已经不好奇了,莫名的力量还是会推着他往既定的道路上走…………   过了一段时间,吴邪终于提起精神,没事也会和张繁玉一起看电视闲聊。   “张姐,你知道禁婆的来历吗?”吴邪沉思着。   书里没有描写这一段吴邪和她的对话,所以张繁玉并不能看出他在想什么,她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电视里在放花和鸟的传奇故事,“不知道,我以前根本没见过这玩意。”这是盗笔的土特产,她们那正常的世界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那你的符咒对她们有效吗?”吴邪追问,这次纯属是好奇。   张繁玉瞟了他一眼,“为什么你们都觉得我能抓鬼呢,我明明只是个僵尸道人的啊。”   “僵尸片里不都是那么放的吗?”吴邪小声嘀咕着,表情无辜。   “都说了封建迷信不可信,僵尸片要能成真了,你们盗墓的还盗个屁啊,开一个墓被吃一批下墓的。”   “那僵尸道长这个职位都有了……”   “吴邪小同志,你的书都念到狗肚子里了么,科学解释一切,科学解释一切,为什么要用老封建的思想去看待我们这个新职业?我们职业的名字上是带了一个僵尸,可是不带僵尸也不是不可以啊,我可以叫萌萌哒道长,帅气哒道长,这都是可以的。只是僵尸道长更帅气一点,而你为什么就非要把注意力放在一个封建的称呼上呢?”   “……”吴邪被呛了一下,他从来不知道僵尸道长这个称号还能这么玩,不要以为他看不出来,这只是张繁玉在强词夺理。他只不过是好男不跟女斗罢了!   吴邪机智的转移话题,“小哥已经转到北京的医院了,胖子和我说,明天就可以出院,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张繁玉想都没想的回到,“好啊,顺便把他接回来。”原著里小哥不就是和无邪住一起的么。   吴邪被这堂而皇之的语气震到,一是诧异张繁玉自来熟,把这里当自己家,二是,为什么自己有一种帮好朋友养小白脸的感觉,“为什么要接小哥回来?”   张繁玉正想说,难道你还能找到他的家么,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么说好像显得她对小哥的一切都很熟悉一样,于是,飞快咽下这句话,反问道,“那你就让他孤零零一个人在医院?!”   吴邪沉默了,不发一言的抱起枕头看电视,看了一会儿就觉得牙酸,果断换台。   第二天一早,他们坐上飞机直奔北京,和胖子一起将小哥从医院接了回来,几人坐在胖子的大本营里商量着接下来的打算。   小哥已经恢复了之前的气色,除了眉宇间对这个世界的陌生,其他倒是给人熟悉的感觉,这让吴邪多少有点心宽。只是,再见到小哥的时候,他靠在窗口,也没有看任何人,眼神如镜,淡得比以前更甚,好比心思已经根本不存在于人世之间。(原文)   这种淡然脱离红尘的姿态能把一颗少女心融化成水,张繁玉虽然不是少女,但总归也是女人,瞬间只感胸口中了一箭,不得不转头平复荡漾的心情。   吴邪和小哥说了几句客套话,小哥却毫无反应,问起胖子,胖子说话照样带着逗比范,他说医生说是受了强烈的刺激,得精神刺激才有可能好转,不然每天炖猪脑都没用。   吴邪叹了口气,又和胖子说起其他的。   张繁玉盘膝坐在沙发上,眼神止不住的往小哥身上飘,越看越觉得此刻的小哥将自己那少有的母爱都被激发出来了。她自小看过那么多电视,很多颜值高的,性格或高傲或温和,只是一律身世坎坷的角色,多少都能让她心软上那么一些,比如说顾美人,花美人。但唯独张起灵这个人,让她有一种深深的惦念,或许是他的一生让作者写的太过真实,太过孤寂,没有人从孩子开始就背负那么多,整整用了他的一生在背负家族信念,所以让人感到深深的心疼。   也或许是,他对家族的付出,让张繁玉产生了一种深刻的共鸣。为了家族献上自己的一生,她自己也能够做到。只是,做到并不代表过程就不痛苦了,背负着一个不能说也不能让人知道的秘密,一直游离于喧嚣之外,那是怎样的孤独。   而张起灵的人生,又何其漫长,这种孤独又将延续多久,只要想一想就让人心灵深处止不住的颤动,那是一个没有希望也没有结束的旅程。永永远远,只有自己一个人走下去的旅程。 作者有话要说:     ☆、同居   小哥啊小哥,你真是让人戳心窝子的心疼啊!!!   张繁玉的眼神定在小哥脸上不动,思绪有点飘远,等到她好不容易拉回来的时候,发现小哥正看着她。   咦?⊙v⊙   小哥发现她在看他了?张繁玉仔细看了看小哥,发现他并不是在看自己,而是面朝自己这个方向发呆,眼神悠远,不知道再想什么。   摇了摇手,小哥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转过头,张繁玉非常厚脸皮的挪了过去,挨着他坐下。   吴邪在和胖子商量小哥的归宿,讨论了一会没有结果,于是胖子便看小哥:“小哥,你自己说怎么着吧,今后有什么打算?”   小哥闭了闭眼睛,似乎在思考,隔了很久才道:“我想到处去走走。”   吴邪道:“走走?到哪儿去走走,有目的地吗?”   他淡然道:“不知道,到你们说的那些地方,长沙、杭州、山东,看看能不能记起什么东西来。”   吴邪顿时脸色有些不好看了,明显是在担忧小哥记忆上的问题,胖子拍拍他的肩膀,安慰着说顺其自然,咱们不是说好的吗,你想把他硬按在这里也不现实。吴邪叹口气,像是做了个很大的决定,又问起胖子,他打听到小哥的来历。   没想到仅仅是小哥的来历就这么难打听,吴邪想了下,突然想起了个人,“楚哥。”   这些事张繁玉都记不太清楚了,也没跟着插话,等到最后决定小哥暂时的住处时,吴邪看了眼张繁玉,把胖子拉到一旁道,“我怕小哥没事再失踪了,张姐就留在你这,帮忙看着小哥。”   一句悄悄话,两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小哥没动静,张繁玉没意见。   这事拍板后,吴邪就赶回了杭州,张繁玉和小哥则窝在了胖子那个四十多个平方的小屋子里。住了两天,胖子觉得十分憋屈,这么大点地方,他都张不开腿了。于是,他和张繁玉打着商量,能不能让她把小哥带出去住。   张繁玉听到胖子这么说,眼神往小哥房间瞟了一圈,然后果断摇头,“不要,我觉得在这挺好的。”虽然诱惑力很大,但是她也是会羞涩的好么!   “唉,你俩要住在着,别人还以为我养了一个小白脸还包了一个小情妇,这不给胖爷我添堵么!你们可别耽误我娶媳妇啊。”   “我们不耽误胖爷你也娶不着媳妇啊。”张繁玉随口堵了一句。   “唉,小张妹子,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胖爷我这么英俊潇洒,那女人不上赶着往上贴啊?”胖子唾沫星子一溅,当场准备给张繁玉上堂思想教育课,让他知道他胖爷的魅力。   “得得得,你甭说了,你咋不跟小哥搬出去,让我住这里?”   “金窝银窝比不得自己的狗窝,这里胖爷我在这里住了二十多年,都住出感情了,不行。”胖子直摇头,想了想,诱拐道,“我给你们租个大点的房子,准比这住的舒服,成不?你看你们住在这,我那相好的好几天都来没上门了,妹子,你得为胖爷考虑下啊。”   现在的房价还没开始涨,她手里的钱都能在北京三环内买好几套房呢!张繁玉哼了声,倒是也不在和胖子斗嘴,胖子说的相好的是真是假她不知道,只是她一个女孩子住在这里,胖子的确感觉不方便。“那我搬出去,小哥和你住吧。”   没想到胖子还是不满意,“你搬出去了,谁来看着小哥啊?万一再失踪了。”   张繁玉瞪眼,“你非得我带着小哥一起住啊?男未婚女未嫁,这合适吗?!”   胖子哎呦一声,“我听吴邪说,妹子你只比我小三岁,带小哥出去住有什么不合适的,就把小哥当弟弟看好了。”   卧槽!!!!!   竟然跳进了自己的坑了!   她哪里比小哥大!她真的三十二都不一定比小哥大好么!!!胖子你什么眼神!胖子你知道小哥年龄已经很大很大了吗!你知道你都可以叫他爷爷了吗!你啥都不知道,你瞎bb啥?!   张繁玉膛目结舌,一瞬间内心简直是崩溃的。   她一忍再忍,忍住了爆粗口的冲动,只是那眼神简直能把胖子给吃了,“我只比吴邪大三岁!!!”顿了一下,接着道,“行,小哥我带出去住,明天就去找房子。”   找了两天,在胖子附近找到了一所急卖的小四合院,张繁玉当即就签合同买下了,然后小富婆和小白脸的组合就同居了。   正房偏房房内家具齐全,张繁玉住的十分舒心,不过新的问题也来了,小哥的行李都丢在西王母宫那场路途中,从出院后始终只有一套衣服,总得去买些换洗的。张繁玉想都没想就给胖子打电话,没想到胖子表示,小哥既然和你住了,那他的事情就都归你负责了,衣服这点小事就不要再来找我了。钱不够的话就来找我要,别客气。   …………   她有说过她缺钱么!她为什么会落到老妈子的境界?她是不是又给自己挖坑了?!   小哥搬到新的地方也没什么反应,依旧天天躺在床上发呆,比之前见到他的时候更加沉默寡言,人也更加淡漠,此时要拖着他上街买衣服,那是想想都不可能的事情。张繁玉只好记下了他的尺寸,自己上街去买。   连帽衫蓝色黑色各买三套,裤子鞋子都买最耐穿最耐磨的,然后就是……厚脸皮如张繁玉也有点脸红,她在内衣店前伫立良久,进去拿了几条,直接付钱走人。   两人同居的日子和在胖子家没什么不同,小哥不出门,张繁玉也不怎么出门,她也不是什么贤妻良母型的,做饭就等于投毒,每天都是外卖送上门,给小哥送去一份,自己在房里上网看电视,笑成一个傻逼。   不过,这样平淡的日子也没过多长时间就被打破了,从杭州那边,吴邪传来了新的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  什么口味的内裤,大家可以猜猜看   ☆、巴乃   消息是关于小哥在广西的家。   胖子小哥张繁玉当天就动身赶到了杭州,然后休息了几天,又从杭州出发,飞往南宁,接着转火车进上思。   广西这边的风景极美,张繁玉一行人看的入迷,耽搁了一段时间才赶到那个楚哥口中的瑶寨,找到了可以住宿的地方,几个人顿时都舒了口气,瘫坐在少数民族风的高脚楼里。   小哥难得急切的询问关于他住处的信息,胖子在旁戳了一下他,暗示别急,免得让人看出破绽来。   晚饭吴邪和胖子吃的倍儿爽,尤其是胖子,特色的甜酒都喝醉了,还一个劲的拉着房主阿贵,让他嫁女儿,吴邪赶紧扯开胖子,以防他乱说话挨打。   张繁玉把甜酒当成饮料喝,此时也有点上头了,晕乎乎的在一旁偷笑,胖子的体型,那明显就是猪八戒高老庄娶亲的戏码上演啊,不过胖子长得要比二师兄俊一点就是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吴邪以为胖子醉了,没想到他眼睛亮着呢,一下子发现了墙上挂着的相片,是陈文锦,吴邪有些小激动,忙拉着阿贵问情况。   张繁玉已经小醉,阿贵说什么她都没听进去,她拉了拉人家小姑娘,让她带路给自己找间房间住下。阿贵家房子还算宽敞,可能他家就是这个村子里的旅馆,就算是晚上每人单独一间完全没问题。   这种高脚楼的建筑偏矮,和泰国的建筑有相似之处,张繁玉坐在房间地上,头一抬就能从窗户看出去,屋外隐隐约可见稀稀松松挨着房间不远的其他小楼,而插在这视线中间的大叶子树十分显眼,张繁玉也认不出品种。小风从窗口吹进来,带着说不出的草木味,凉爽的让她昏昏欲睡。   她闭着眼睛打盹,没一会儿就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一阵微风吹过,她感觉后背一凉,猛地就惊醒了。她还维持着睡着之前的姿势,盘着的腿已经麻了,睡着后低着的脖子也很酸,但是这次醒了后,思绪反而更朦胧了。   她要干嘛来着?   哦,嘘嘘。   厕所在哪里?   张繁玉摇摇晃晃的出了房间,她也不知道厕所在哪,晕晕乎乎的锤了几下隔壁的门,并没有人回应她。   去哪里了?!你们这帮人!张繁玉踢了下门,不负责的服务员,我要投诉!   但厕所不能不上啊,张繁玉夹着腿溜下楼,找个隐秘的地方解决了。   上完厕所,感觉整个人轻松了不少,张繁玉的意识这才慢慢回笼了一些,她想起来,她还在盗笔的世界,这真是一件糟心的事情。   现在她睡意退了一大半,索性搬个了脚楼旁的小凳子坐在那看星星,浩瀚星空,无数明星,张繁玉仰头看的眼都不眨,不一会儿脖子就酸了,她揉着脖子四处乱看,就看见阿贵家二楼窗口那边有个影子,直直的对着她。   张繁玉愣了小会儿,才想起来,这是那个畸形的张起灵,她脑子一抽朝黑影挥挥手,意料中的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张繁玉跳下凳子,准备往二楼去一瞧究竟,奈何脚一落地,土地都是软的,踩不实,张繁玉意识到自己醉的不清,她以为承认自己醉了其实自己就是清醒的,但其实她的思想还处在混沌当中,她手脚并用慢吞吞的爬上高脚楼的垫板,一抬头,就看见拐角处有个人影。   这大晚上的会是谁?张繁玉停了一会儿,就往人影那边走过去。   “嘿,原来是小哥你啊。”人影正是小哥,张繁玉看清他时,他正看着二楼有黑影的那个窗口,此刻早就空无一人。   “小哥你在看什么?”以小哥的身手,看到人早就追上去了吧?   小哥明显不想和醉了的张繁玉说什么正经点的事情,他转过头就想往正门走。张繁玉发挥醉酒之人无法达到的速度,一把扯住小哥袖子,“反正你又睡不着,不如我们看会星星吧?!”   这句话不知哪里触动了小哥,还是他真的睡不着不想回房,反正他就真的停下来了,靠着高脚楼坐下,望着头顶不发一言。   星星早就看腻味了,张繁玉一开始就没安好心,她神神秘秘的凑近小哥,声音极轻道,“小哥,其实你所有的记忆我都知道!”   对于一个醉鬼的话,小哥是不可能认真听的,他毫无所动。张繁玉也不在意。其实这情况像极了海底墓见到云甲的那次,但小哥已经不记得了,张繁玉这会儿更加想不起来。她那时意识混沌不清,胡言乱语,自己也不知道嘴里在说什么,这回倒是进步了一点,起码知道自己说些什么,“小哥你的记忆全都和一道门有关,那个门叫青铜门,而且,你的记忆里还有……”小哥的眼神看过来,已经有点在听的意思了,但是张繁玉说一半卡壳了,她知道的关于小哥的记忆,吴邪都知道,而吴邪不知道的,她也都不知道,三叔书里根本没写好么,张繁玉眨了眨眼,干巴巴的接着道:“还有,吴邪,胖子,和我……”   “你别这样,我说正经的!”张繁玉小哥转过头,使劲往他身前一扑,面朝着他。谁让盗笔是用第一人称吴邪的视角来写的,吴邪也是连猜带蒙的猜小哥身世好不好!这不能怪自己的!   为了显示自己是正经的,张繁玉绞尽脑汁的回忆剧情,终于想到一个吴邪现在不知道的,“你记不记得墨脱?”“墨脱里的雪山,阎王骑尸,还有,墨脱也有一扇青铜门!”   小哥的眼神凝固起来,他在回忆,这些词语给他很熟悉的感觉,但是想了许久,他依旧想不起来。   “算了,你想不起来就别想了。”看着小哥皱着眉想不起来的样子,张繁玉有些不忍。设身处地的想一下,要是自己的记忆丢了,她也会千方百计的找回来。所以,和小哥一起出发的路上,她也没问过他一句这么拼命想起到底值不值得,当然值了!无论记忆是苦是甜,总是自己存在过的证据!   咳,这只是在脑补小哥的想法。   她自己的记忆是,哪怕家族训练再辛苦,也不可能舍得丢弃,哪里可是藏着很多温情的存在呢,是最美好的回忆。   “呐,吴邪胖子还有我,都在努力帮你想来了,你就不要着急了,这事也急不来的,放宽心就好了!”张繁玉拍上小哥的肩膀,自顾自的安慰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一把火   要说这番话能让小哥感动什么的,那可能性…………你懂得,而且这还只是张繁玉的醉话,小哥根本没往心里去,静静的转过头继续看星空。   张繁玉沉默了一小会儿,她一时想不起接下去该说什么。   “算了,跟你聊天真没意思,反正你记住,虽然我们不能陪你到你生命的尽头,但是至少能陪你到我们生命的尽头。”反正我也不能回家了,陪着你就陪着你吧,唉。张繁玉拍拍小哥的肩膀就像走人,却没想到拍了个空,她喝醉了平衡力也差,一个不稳就栽倒在地,脑袋磕在地板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咚”。   这下混沌的思绪是彻底飞出去了,张繁玉眼前一黑迷迷糊糊就昏睡在地板上。   也不知道当天晚上怎么回去的,张繁玉只知道她第二天一早醒来,脑门上有一个核桃大小的包,摁着还有点疼。   揉着脑袋出门一看,吴邪他们都不见了,问起阿贵,阿贵说是出去看风景了。张繁玉心道,看风景?我看是被人看风景吧,不过,为什么没叫上她一起去?“那他们去哪了?”   “他们说要去村子尾看看,我大女儿带路的,你也要去?”   张繁玉已经能肯定他们是拆小哥家去了,她想了想,摇头道,“不去了,你们早饭还有的剩么,我饿了。”   过了一会儿,阿贵大女儿回来了,再过了一段时间,吴邪也回来了,几个人跟做了贼一样,眼神老是往身后瞟,胖子怀里还抱着个大箱子,张繁玉就坐在门口剥水煮花生,满脸淡定的听他们扯谎跟阿贵女儿解释。   胖子藏了箱子就过来和人姑娘搭话,吴邪坐到张繁玉旁边,抓了一把花生也在那剥,看他神思不属,好像在惦记着什么东西,   “你们早上出发怎么不叫上我?”张繁玉神情淡淡的,再看胖子的搭讪功法。   “我们叫了啊,”吴邪心思没回来,老半天才回神,“我敲了老半天的门,你睡死了,都没应我。”   这不可能!张繁玉皱眉,她睡的再怎么死,敲门声超过三声都会醒过来,这是她的职业习惯,毕竟对付僵尸时警觉性是必不可少的。   “你们什么时候叫我的?”吴邪说了个时间,张繁玉对这那段时间毫无记忆,她原以为自己是自然醒的,现在看来似乎有点不对劲。   “你们找到小哥家了?”吴邪点头,又叹了口气,道,“我们还没看完,就有一群村民出现了,暂时还不能和他们起冲突,所以我们只能先回来了。”   吴邪的语气十分懊恼,显然对没有看到照片极为不甘心,张繁玉多少也能理解强迫症星人的想法,递了把花生,安慰了几句,这会儿也确实没法子不是。   到了下午,没看到照片的吴邪还是不甘心,和小哥一起蹲守老屋去了,准备伺机再溜进屋里。   张繁玉依旧缩在家里,女生在本质上和僵尸有些相似,十分讨厌太阳,能不晒太阳就不晒太阳,何况广西这边的热和北方的热不一样,张繁玉坐在屋里都感觉自己心里蹭蹭蹭有股火气往上冒,果断就不跟着去凑热闹了。   而且她也知道,最后肯定一场火,全没了。   张繁玉自己也知道,她对盗笔记忆不全,所以最后小哥绑着厚厚的绷带回来,张繁玉完全愣住了,卧槽,小哥还冲进火场了?!原文有这回事么?!   吴邪在念叨小哥太鲁莽,看出来是担心狠了,而且对于房子被烧这事十分恼火,小哥依旧面瘫,对吴邪的激动没什么反应。   张繁玉坐在椅子上看着小哥有些发愣,自从她入盗笔以来见过就小哥受过很多次伤,但唯独这一次的伤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她突然有一种深刻的危机感,万一哪天遇到关键事情,她的记忆又不准确,会不会造成更严重的事情?   她忍不住在想,她要是把那个“张起灵”的事说出来,会蝴蝶掉多少剧情?!对吴邪对小哥他们又会产生多大影响?!这些影响是好是坏?!   不,不能说!张繁玉揉了揉额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家训先不说,单是说出来,剧情产生多少变数就难以掌控,搞不好一个蝴蝶,大家就都死掉了。   况且她的记忆还不全,没准就把自己以为的当成记忆说了,反而会误导大家。   胖子和吴邪在说些什么张繁玉一句话没听进去,等他们讨论到结束的时候,胖子无意间看了眼张繁玉,发现她表情严肃,以为他们不在时出了什么事,于是开口问道,“小张,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张繁玉嘴唇动了动,半晌还是没说出话了,她摇了摇头,“没有。我出去看看。”   张繁玉出去后,胖子给吴邪使了个眼色,“哎,小张这明显有情况啊。”   “张姐的表情是有些不对。”吴邪有些拿不定,接触张繁玉以来,他总觉得张繁玉某些地方表现出来的反应非常奇怪,他看了眼小哥,要是张繁玉有问题的话,小哥应该能看出来的。   小哥坐在椅子上,不知道想些什么,对于他们的猜测不发一言。吴邪叹了一口气,小哥这样子简直和自闭儿童没差了。   “你别张姐张姐叫了,人小张也就比你大3岁。”胖子哼了一声,吴邪愣了一下,十分不相信的反驳道,“这不可能啊,她说她都30多了。”   “她说你就信啊,她要说她六十岁,你是不是还得叫奶奶啊。”胖子一脸假哀伤,为吴邪的天真感到痛心。   吴邪目瞪口呆,这,这不会是真的吧?!   张繁玉出了门也不知道往哪里走,她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静静,此时心神不定的,很容易一时冲动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乡下的路错综复杂,不熟悉的人根本不知道那些小路能通向哪里,张繁玉沿着稍宽一点的大路走,不一会儿,家家户户都陆续燃起炊烟,看了看天色,这会儿已经是晚饭时间了。   张繁玉脚步一顿,却没往回走,她穿进一个地势稍高的小路,这条路应该不常有人行走,杂草长得很深,已经齐腰。走了一小段路后,遇到一个t字型的分叉口,路中笔直插了另一条小路进来,再往前看,杂草上顶部都沾着一些干掉的泥土。   张繁玉心中一动,她记得吴邪说的那个贼满身都涂满了泥巴,难道那这条路就是他当时逃跑的路线?她捻了一小点泥土下来,还没用力就已经碎了一手灰。   看样子沾上草的时候应该是湿的,只是白天的太阳太烈,将原本湿润的泥土都晒干了。   总之,不管是不是那个贼的逃走路线,先跟着看一看吧,张繁玉穿过杂草,顺着泥巴的痕迹一路走。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很不明显,但是女主终于认真起来了有木有?!   因为记忆不可靠,小哥意料外的受伤,已经让女主产生触动,势必发愤图强走上寻(大)秘(雾)之路了。   ——————————————   插一句,从今天开始不更新了,作者会默默存稿,写到大结局的时候再全部发布=v=   ☆、猞猁   大概走了十多分钟,眼前一下子开阔起来,原来是这条路已经走到了尽头,前面是一条小溪,泥点滴落到了小溪旁前戛然而止,已经失去了让人追踪的痕迹。   张繁玉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又沿着小溪逆流往上走,她的潜意识告诉她,高处应该住着什么人。   然而这次的直觉并不准确,小溪上方是山头,长满了杂七杂八的树,连鬼影都没一个。张繁玉叹了口气,又往下走,此时天已经黑透了,月亮倒是很大,照的地面亮堂堂的。   再不回去估计吴邪就该着急了,张繁玉一边想,一边下土坡,然而张繁玉还走上两步,就听见旁边的灌木丛里抖动了一下,声音很小,要不是张繁玉站在顺风口,可能真的就听不见了。   张繁玉脚下一顿,迅速闪到一旁的大树后,可那边灌木丛里的东西好像看见了张繁玉的身影,一下子安静起来。周围静的只听见就蝉叫虫鸣。   等了三四分钟后,那片灌木丛中已经一点动静都没了,张繁玉皱眉,难道是跑了?这么一点动静都没有的跑了,要么是高手,要么就是……   她正猜测着呢,突然四面八方都有了动静,十几道黑影从四个方向的灌木丛中跃出,冲着她飞速袭来,张繁玉出门并没有带上武器,此时赤手空拳的也不敢托大,她从黑影跃出的时候就向着它们数量最少后方退去。   后方的三只黑影见张繁玉迎面而上,张着獠牙势头不减,四肢在地上一触又飞快跃起,张繁玉五指成钩状,猛然发力扣住了最前方的黑影脖颈,就听一声碎裂声,黑影软哒哒的尸体就被毫不留情的抛到地上。从出手到结束过程不过三秒,此时另外两只也已经近至身前,张繁玉腰力一转,拦腰一脚踢向黑影脊背,力道大的直接让它撞上大树停住身形。   张繁玉一脚踢出后并未收腿,凌空转了个身,避开即将扑到身上的黑影,脚一沾地就向着土坡下方而去。   这些畜生对丛林地势中十分熟悉,是它们天然的狩猎场,而土坡下虽然地势宽广没有遮蔽物,但已经让它们失去了优势。   落到山坡下,张繁玉就地一滚,拾起一根婴儿手臂粗的木棍,木棍只有一臂长短,应该是村民挑柴火的时候落下的,张繁玉拿到了勉强算是武器的木棍后也不再以防守为主,直接冲着冲过来的黑影先下手为强了。   稍微看的清楚一点,那些黑影和猫长得很像,但体型和狗差不多,张繁玉天生蛮力,往往拦头一棍就能敲爆一只的脑袋,动物的灵敏度和训练过的人类相比,占据不了多大优势,张繁玉灵活的穿梭在黑影中,木棍一挥就是一只狗,不,是猫科动物命。   这些猫科动物的感官十分敏锐,张繁玉杀了它们那么多的同伴后,足以让它们生去退却之心,像是约定好了的一样,外围的那些动物在张繁玉又敲倒了一只后迅速退进了丛林之中,一下子就跑的没影了,只留下张繁玉和满地的尸体。   张繁玉上前细看了两眼尸体,倒是认出它们的物种,是猞猁,实在是因为这种动物长得太过喜感,耳尖逗比的长出一小簇毛,想让人记不住都难。   不过猞猁的狩猎对象一般都是兔子之类的,为什么会突然攻击她?要知道就算是没有多少智慧的动物也不会向比它大只的生物下手的,何况猞猁又是一种高智商且性情又非常狡诈的动物。   不过,好像吴邪也受过一次这畜生的攻击,好像这些猞猁是被人养着的来着,是哪个叫盘马的向导?   张繁玉理了一下自己的记忆,盘马好像和“张起灵”有什么联系,盘马似乎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所以一直从中捣乱,而“张起灵”是一个幸存者,被强碱毁了大半个躯体的幸存者,他好像也在阻止吴邪进行的一些事情。   吴邪上午猜抢他们箱子的可能是村里的人,但此时再想想似乎并不是,如果只是一般身手的村民,那么有小哥在,不会跑得掉。   但也有可能出现了其他问题,不过,直觉告诉张繁玉,并不会是村民干的。   盗笔里每个人的都有每个人的目的,他们死守着,哪怕付出生命都在一直进行,要想撬开他们的嘴问出想知道的东西,还要找到合适的契机,这个契机好像两次都被吴邪撞到了,她现在就算找到了他们,刀夹在他们脖子上威胁,估计也不会吐露出什么。而且,在别人的地盘这么横,这真的不是在找寨子里的人群殴自己吗,所以,找“张起灵”和盘马问出秘密,这条直接pass。   其实就是到盗笔大结局的时候,张繁玉也没有看懂什么,也有可能是不太记得了。   张家古楼里到底有什么,为什么那么多人都想进去,小哥还能理解,但是霍老太那帮人是图什么?而且张家的墓葬是有什么意义?   总觉得作者这盘棋下的很深啊,深的自己都掉坑里了。   然后小哥在古楼里的到底看到了什么,作者也没有写,不过应该是恢复了记忆,可到底想起了啥,就想起了要进青铜门?唉,小哥是张家最后一个起灵,那么如果他死了,那个秘密是公布于众还是随着他的死去长眠地下?   这并不好说…………   接下来,吴邪小哥马上就会进入邛笼石影的剧情,然而现在张繁玉连那个潭影都没看到,纠结的是,到时候要不要阻止小哥?那一段对剧情没什么影响,蝴蝶掉应该没问题吧?   算了,到时候看情况吧,反正她会一直跟着。   天黑看不清路,张繁玉饶了好几圈才绕回到阿贵家,他家大门打开,里面还开着灯,进去一看是吴邪正坐在大堂里打盹呢。开灯蚊子多,他被咬的厉害,一直在身上挠啊挠的,嘴里还不知道嘟囔着什么,张繁玉好笑的摇醒他,“你这么困怎么不上楼睡?”   吴邪睁眼见是她,松了口气,又打了个哈欠,“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你怎么才回来?你回来就好,我上去睡了。”已经是困的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张繁玉笑了下,笑容在灯光下带着暖意,她点了点头,溜进了厨房觅食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外挂   第二天一早,胖子因为去不具备领导气息,被分配到化肥站拿硫酸去了,张繁玉套着一个单反相机,冒充下乡女记者,和吴邪小哥来到了老向导盘马的家里。   然而在见到他之前,还经历了一番波折,老向导并不在家,放了大家一天的鸽子,到了晚上盘马儿子也不好意思在让大家再等下去了,自个出去找人,没想到就发现盘马出了事,连忙招呼村里人一起去找。   张繁玉并没有跟上去,白天她和吴邪听了盘马儿子说了他老爹的事情,有提到过那个铁块,吴邪认为那个铁块和他们手上的应该是同一种,但张繁玉对此并没有什么兴趣,因为她知道那个铁块里是密洛陀或者是其他什么的,她只是想对盘马和“张起灵”的联系进行验证。   屋里的人都走光了,只剩张繁玉一个人,她在屋内转了一圈,屋子并不大,只有两间卧室一个客厅,杂物都堆积在客厅里,满满当当,她看了看两间卧室的门,全都是轻轻带上的,随便一推就开了。   张繁玉并没有进卧室,男人卧室里的气味实在是一种大杀器,她只是透过门缝观察里面,卧室内也堆放了不少杂物,里面有个别小的物件是这个家庭不应该有的。   比如说,一把扔在角落里锈迹斑斑的洛阳铲。   算是确定了自己的记忆,张繁玉带上门又坐到了原先的位置,静静的喝茶。   如果说张起灵是在找自己遗失的记忆,张繁玉此时也在找自己淡忘的记忆,一个人连自己幼时发生过的事情都可能忘记,一本小说怎么可能会记得那么清楚。   然而这些记忆就是个残缺不全的外挂,如果全部补齐,哪怕不能直接和吴邪他们说,对于他们的安全也会是极大的一个保障。   但盗笔毕竟不是自己亲身的经历,所以只会有似曾相识的熟悉感,而不会记得再更深,除非再看一遍原文。可这是不可能的,所以记忆的触发点并不容易找到,但如果能确定自己一小块的记忆的真实性和准确性,也已经足够了。   她已经确定盘马和“张起灵”有勾结,这是第一步。   到了天快亮的时候一大帮子人才从山上赶下来,盘马的儿子回家看到张繁玉十分诧异,他和张繁玉说,吴邪和他老爹都受了伤,此时还在村上诊所里。   张繁玉马上赶回了诊所,吴邪正在上药,疼的龇牙咧嘴,她原本还有点担心,这会儿倒是被逗乐了。   桌上还有稀饭和烙饼,张繁玉等了一夜也饿了,不客气的做下就吃,一边吃一边问吴邪具体的情况。   村干部在一旁絮絮叨叨,以此为背景音,吴邪和张繁玉说了昨晚发生的事情,到最后了他疑惑的补充了一点,“比较奇怪的是,我们抄近路回来的路上,还看到好几具猞猁的尸体,也不知道是谁动的手。”   “是吗?”张繁玉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疑惑问道。   “要知道单只的猞猁可以猎杀落单的藏狼,猫科动物是进化到了顶点的哺乳动物捕食者,不是极端熟悉它们的习性不可能做到。盘马老爹杀死一只猞猁已经算是十分厉害了,可那里有那么多猞猁的尸体,身上没有和其他动物争斗的伤痕,也没有枪伤,有一只像是被人徒手掐死的,也不知道是那个神人干的。”   “呵呵,是么。”张繁心中暗道,你还不知道那个神人就是我吧,可这并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   吴邪这边才刚说完,那边包扎好的盘马就站起来了,他对着吴邪打个手势,意思要他跟着他回家。   然而盘马并不愿意带上小哥,吴邪安慰了下小哥,就让张繁玉带着他回阿贵家。小哥不置可否,点了点头,还是看着远去的盘马,不知道在思索什么。吴邪不放心的看了小哥好几眼后才飞快的跟了上去,张繁玉想到胖子也快回来了,就招呼小哥一起回去,旁边的阿贵在小声和云彩小声交代着什么,说什么听不分明,摆摆手只让他们先走。   “小哥,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走在路上,张繁玉回想到,吴邪走的时候看着小哥的眼神有点奇怪,不由出声问道。回答她的一片无声的沉默,张繁玉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小哥,他还是面无表情,只是眼神有点异样。   怎么回事?她停下步伐,拉住小哥的衣角不放。   小哥回头看了张繁玉一眼,但是他眼睛的焦距并不是对着她的,好像是在出神,小哥沉默着拉过自己的衣角,头也不回的继续走。   看来是真的想起了什么,要不然不会这么反常。张繁玉心里这样想着,脚下也不停,跟了上去。   晚上吴邪回来,他和大家说了在盘马那诈来的信息,他这么一说,张繁玉脑中关于这一块的记忆也清晰起来,没错,盘马就是杀了考古队一次。   不过,张繁玉用一种奇特的眼神看着吴邪,她现在倒是对吴邪点刮目相看的味道了,虽然一直知道他观察力非常强还有点小聪明,但是听他描述完当时他是怎样猜测盘马心中的秘密,然后又是如何用凌磨两可的话去诈盘马的情况时,张繁玉就觉得吴邪还具备另外一种特质,他的思维很清晰且善于站在当事人的角度上揣摩问题,简单说就是洞察人心。这一特质非常难得。   果然不愧是后期成神的男人啊!   张繁玉的眼神过于微妙,吴邪想不注意都难,他被看得十分不自在,“张,小张,你这样看着我干嘛?”   小张?张繁玉瞄了一眼被蜜蜂蛰了满头包的胖子,看来胖子已经泄密了。   “没什么,你继续说。”   吴邪的猜测是,盘古口中那只死而复活的考古队伍是被人替换了的,这一块张繁玉记忆不深,她有些吃惊于吴邪猜测的大胆性,如果背后真的有这么一只队伍在考古队背后伺机而动,那么这个队伍的目的又是什么?   从女性角度来讲,这个猜测可能就有点天马行空,因为如果考古队背后还隐藏另一个队伍的话,那么这只队伍背后肯定还有人在操控。张繁玉想到盘古说的那个时候的大米,那是军方标配,盘古他们杀了所有人后就将大米全部都抢回家了,可另外一批人替换上去时,大米又有了。   这说明什么?说明替换掉考古队的那只队伍背后隐藏着的力量足以和当时的国家相比,至少财力上,所以,那隐藏着的力量会有强大?! 作者有话要说:     ☆、魔湖   张繁玉刷了吴邪的三观好多次,这次终于也轮到被他刷了。   但这个推测看似很荒谬,却也是最合理的,很多细节都足以说明它的可能性。最后,大家决定还是先找到那个魔湖,看看湖底有没有尸体什么的线索。   不过这些张繁玉都不知道了,到了魔湖后,阿贵云彩扎营生火做饭,吴邪他们绕着湖走了一圈,回来后吴邪的表情不是很轻松,像是顾虑什么。   张繁玉脱了鞋袜站在湖泊边缘,脚下石头微微下限,湖水刚好没过小腿肚。湖泊四十年来水位下降,现在只有两个足球场大小,不过也并不算小,湖泊边缘处一眼能看见水底,非常清澈,再往中间看,就已经深不见底,一片漆黑了。   张繁玉不怕黑,但有点轻微的深海恐惧症,此时看着湖泊中心多少有点不舒服。   下午大家都在搬石块,看石头底下有没有骨头,然而忙了一天了并没有收获,张繁玉因为职业本来很白,这会儿沾着水在太阳底下晒了一天,脖颈和手臂都晒得通红红了,估计第二天就和前胸不是一个肤色了。她叹了口气,她一个地下工作者为什么也要从事这种暴晒作业呢。   到了晚上,涨潮让吴邪发现问题的所在,虹吸效应,所有的线索都被已经冲到湖中心去了,张繁玉在一旁叹了口气,还是不可避免的要往湖中心去啊。   吴邪担心湖水太深,他们没有装备,根本潜不了多深。只是不管怎么样也不能白来一趟,抱着存着湖水可能不会太深的侥幸心理,几人讨论了下能够替代潜水的物品,巴巴的只等着天亮,好下水去探一探底。   第二日下午日头正晒,经过一上午忙活东西算是都准备齐了,于是几人就把这些简易装备都对上了浮排上,脱得只剩条裤衩站到湖里。   小哥当初的衣服都是张繁玉给买的,她想着小黄鸡的传统不能废啊,所以买的全是带有小黄鸡图案的,不过口味略重,各种图案能让人笑的打跌。黑色布料的正中就是一只龇牙咧嘴的黄鸡,小哥一转身,配上圆润的屁股,生动形象的让吴邪胖子笑的腮帮子都疼了,一旁的云彩更是眼泪都出来了。   张繁玉买了之后也不知道小哥有没有穿,这会儿已经确定是穿了,离得远远的笑的肚子都痛了。   鉴于她是个妹子,这次吴邪他们下水也就没准备带上她。   水底下有什么,张繁玉心里有数,所以当吴邪上来后和她说水底还有一座瑶塞时,她并不吃惊,只是她已经忘了这座瑶塞存在的原因。   湖底的深度在大家的意料中,在这种深度下做不了太多事,还是需要专业的设备,一番琢磨下来,还是吴邪最合适,这事就交给他了。张繁玉看着吴邪走的不情不愿的,心态终于端正起来了,接下来就是小哥和胖子被困在那个封闭的石洞里了。   要么阻止他们,要么和他们一起下去!   吴邪愣是还墨迹了一下午才依依不舍的走了,张繁玉看着好笑,他是好奇心最重的,偏偏现在冲在最前线的时候却不带上他。该有多郁闷可想而知。   他离开的时候是傍晚,天上黑云笼罩,像是有一场大雨要来临。张繁玉望天,通常这种情况不是恐怖片就是灾难片的节奏,来到盗笔她也算是是赶了个时髦跟着一起经历了。   吴邪走后这场雨并没有下下来,貌似就是老天变了个脸,给大家开了个玩笑,也有可能……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预示。   接下来的几天,胖子和小哥在水底捞出了不少东西,改装了一只从水里捞出来的头盔做成了简易的潜水装备后,至少在水底能多呆两分钟了,只是头盔只有一个,就得两人轮流下水。   张繁玉看着两人的干的热火朝天的势头知道阻止无望,索性就不提这一茬了,她不知道胖子和小哥什么时候会中招掉到那个封闭的山洞中,只能在岸边时刻盯梢。   大概过了五六天,这天下午,又轮到胖子下水,阿贵在浮排上拉着安全绳。小哥和张繁玉都在岸上休息,这几天都是这样过来的,阿贵做饭的时候,会让张繁玉替换上去去拉安全绳,所以已经习以为常。   但就是这一次出现了问题,过了一小会儿,远远的湖面中心,阿贵站在浮排上脱了自己的衣服在那挥舞,小哥正晒着太阳,此时看情况不对,一头扎进了湖水中。   张繁玉稍迟一步,她料想就是此时出了变故,直接拿了刀剑绑在身后,然后一个猛子也扎了上去。张繁玉过去时,阿贵已经向小哥说清了经过,小哥看了眼跟过来的她,道,“胖子下去后没有上来,我要下去看看。”   张繁玉点头,毫不意外,“我也一起。”   小哥摇了摇头,“头盔只有一个,你下去没用。”   “有没有用下去才知道。”张繁玉将脖颈上挂着的一块似玉非玉的吊坠含在了嘴里,拿着被塑料袋保障的手电筒抱着一块石头又扎进了水里。   石头带着张繁玉不断的往下沉,第一次下水的她还是费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睁开眼睛,已经到了一定的深度,水底没有任何光线,就像一片无声的黑色世界,总让人觉得黑暗里好像隐藏着什么巨大的怪兽,正在伺机猎食。下潜了不知多深,就有一阵外力压迫胸膛,迫使她吐了口气。   再往下,就渐渐适应了那股压力,石头快要落底时,张繁玉终于放开了它,转而捏着拴着石头的麻绳,一边寻找小哥的身影。   不远处的灯光有灯光在晃动,张繁玉循着灯光游了过去,就看到他们这几天所说的水底瑶塞,不过她已经顾不上看这些了,小哥漂浮在篱笆外不知道是在找胖子还是在找关于胖子的线索,张繁玉原地转了好几圈,她不记得小哥和胖子是怎么中招的,但按现在的情况看,还有个人在他们身后想暗算他们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排除在外   张繁玉没有发现周围有可疑的东西,脚下一蹬游到了小哥身边,但是一凑近就能感觉到小哥状态不对,具体那里不对也说不上来,水底没法说话,张繁玉就去抢小哥手里的手电筒,没想到一下子就得手了。   这下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了,小哥是已经进入了半昏迷状态,怎么可能!什么时候中招的?!张繁玉丢掉手电筒就想去扳小哥肩膀,没想到小腿处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张繁玉以为只是被水底的虫子咬了下,没想到等她碰到小哥肩膀的时候,突然脑中一片眩晕。   原来,都是这样中招的……最后一个念头转过,张繁玉眼前一黑就陷入了昏迷。   等张繁玉醒来的时候,映入她眼帘的却是阿贵的脸,见她醒了,阿贵松了口气,又哭又笑十分激动,“张小姐你总算醒了。”   怎么会这样?她居然没有被丢到那个封闭的山洞里!!   张繁玉环顾了下四周,发现这是村上的诊所,并没有小哥的身影,难道是小哥已经进去了?张繁玉顿时有些不淡定了,她飞快的翻身坐起,询问阿贵他俩下去之后的情形。   阿贵在张繁玉醒来之后情绪一直很激动,他断断续续的说到,当时张繁玉和小哥一起下去后,时间一下子就过去了五分钟,他就按照说好的开始心惊胆战的回拉绳子,没想到拉上来的还是一只头盔,小哥已经不见了,再过了一会儿,张繁玉就从水底漂了上来。   当时探了张繁玉的鼻息还有一口气在,连忙把她拉到浮排上做了急救措施,但过了好一会儿没见她醒,看她不像是溺水,倒像是因为什么原因昏迷了,在水面上又等了小半个小时没等到小哥,就连忙背着她出了山回到了村上的诊所里。   村上的赤脚大夫看了看,只说是晕过去了,过一会儿就能醒。一下子两个人都出事了,阿贵也不敢离开,就在诊所提心吊胆的守了两个小时,到这会儿张繁玉才醒了过来。   “都说了山里的水很邪,你们偏要下去,还下的那么深,这会儿就出事了吧!唉,城里的娃娃就是什么都不懂。”一下子两条人命都没了,阿贵整个人神经都绷紧了,张繁玉看起来像是个弱不禁风的女孩子,他就在一旁不停的念叨着,一会儿说他们太乱来,一会儿又在担心死了人的后果。话里话外就怕张繁玉把出事的责任都推到了他的头上,在推卸责任。   张繁玉有点不耐烦了,“他们没死,我会把他们带回来的,你别念叨了。”   阿贵话是停住了,但表情明里暗里就是不相信,还有种你别继续添乱了的即视感。张繁玉也不理他,她自己心里其实没什么底,再下去然后被扎一次么?还是等着吴邪拿到装备回回来,然后和他一起下去?   但怎么都觉得后一种难以做到,要在这干等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到来的吴邪,还不如去拼一下。张繁玉想了想,开口道,“阿贵,你去找找有没有长一点的管子,就是平时接在水龙头上的那种软管,有多长弄多长,你家没有就在其他家去借,多少钱我都出。”   “张小姐,你这是……”   “对,我还要继续下水,你现在就去借,之前用完的东西也都补充下,包括粮食粮食,今晚我们就进山。”   阿贵看着她像是看着疯子,外面已经下起了大雨,水像是从天上泼下来的一样,天色一片昏暗,仿佛就在人的头顶上。   原著上说,后面大雨持续不停还会有泥石流,还是要早点进山,免得泥石流下来被挡在山外就麻烦了。   一人背上一大包的装备,阿贵带着张繁玉连夜进了山,在原先搭好的雨棚里休息了一夜。   第二天,雨还没有停下的势头,湖面上的水已经上涨了半米的高度,如果这样一直下下去,不知道会涨到什么程度。   张繁玉穿着短裤,t恤在腰间打了个结,上了浮排一路划到湖中心,雨水打在脸上都睁不开眼,好不容易到了,她嘱咐阿贵拿着软管的一头,她自己咬死了另外一端,就这样跳下了水。   到了水下,雨拍打水面的声音反而小了,但是会有其他声音在耳中轰鸣,石块带着张繁玉一路往下沉。这次她一个人下水,湖底的幽暗让她有种窒息的难受,嘴里的软管不时有雨水滑落进来,带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再往下,软管因为水底压力已经吸不出气来了,张繁玉上浮了一点,猛吸一口气,抛开了水管。   还有两个可能能进入那个封闭的山洞里,一个是继续被虫子咬一口,还有就是去吴邪昏迷的那里。吴邪在那哪里昏迷的,张繁玉隐约记得是在水底瑶塞里的一个很深的沟沟里。   时间紧迫,这一次不行,就得继续上去吸气再下来,反复来回体力会流失的很快。张繁玉游到古楼里,也不多看,只找着看起来很深的地方,她穿过了楼里的前厅,就看到庭院里有一口井。   井?吴邪是通过井下去的?张繁玉不敢确定,她游到井口附近,看了一会儿,就觉得有轻微的水流波动,都向着井口流去。   应该就是这里了,张繁玉嘴里冒出几个气泡,多少有些确定了,只过不她口中的氧气已经不够下井了。不得已又游上了水面换了口气,然后再一次潜入水底,   第二次的下水非常的顺利,张繁玉扣住井壁半个身子都钻进去了,只是,在这个时候她突然有点犹豫。   好像吴邪下去的时候底下的水流很大,她现在身上没有设备,真的能到底?或者说到底之前还能活着?冒险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准备的冒险,那都不叫做冒险,而是莽撞的找死。   而且,她知道的要比吴邪和小哥多一些,比起小哥吴邪被袭的不防备,她显然已经知道了他们三个都是如何中招的,那为什么不能沿着这条线索继续找下去,找到进入那个封闭山洞的办法?!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像疯长的水草一样茂盛,只两秒,张繁玉就已经决定放弃这次下井,找到更靠谱的进入方法。   只是现实真的能入她所料吗?   张繁玉刚想起身,就觉得身下传来一股强大的吸力,瞬间拉扯着她往井底而去,井中水流在飞速的旋转,速度快的让她睁不开眼,更使不上劲固定自己,整个过程中她就像被绑在陀螺上的蚂蚱。   硬生生的克制住想吐的欲望,等旋转的速度慢了下来,她尝试着睁开了眼,就觉得脑后一阵剧痛,顿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之后就进入大结局卷,马上就要完结了,欧耶!要在三叔写死小哥之前写完这篇文!   ☆、凶险   张繁玉醒来后,既没有看到小哥也没有看到胖子,迎接她的是一片黑暗。   摸摸后脑勺,已经不疼了,张繁玉起身从腰包里掏出一个火折子。这些东西都用油纸包着,没有被水浸湿,吹了两口就燃起来了。   火光照耀下,她看清这是一个很小的山洞,大概只有七八平方米,里面除了她自己已经没别人了。张繁玉将烛火凑近石壁,里面的怪异的人影清晰可见,粗略估计了下,离她只有一臂距离。   能够确定这和小哥他们所处的是同一种山洞,但是为什么没有和他们在一起?难道这山洞还分男女囚禁?!   真是日了狗的智能,居然还能分得清男女?!   张繁玉仔细看着石壁,很是疑惑,这些为什么会密洛陀靠的这么近?她记得原著里是过了好长一段时间,那些密洛陀才从石壁里挤出来的吧?!起码要等到吴邪下来后再过好一段时间,那么她这边面临的为什么就是近至眼前的密洛陀?!   所以,她在这里是昏迷了多长时间?摸了摸肚子,没觉得很饿,只是手脚有些发软,可能是刚醒过来的缘故,摸摸衣服已经干了,看来呆的时间也不算短。   将整个石壁都转了个边,张繁玉粗略数了数,聚集在这个山洞周围的,起码有十几只密洛陀,一只只的全部面朝着她,姿态诡异。   难道要等他们出来后一起解决?   她又不傻!到时候这么多一起上来围殴,这么小的空间,她会连反击都抽不开手。   怎么说还是先下手为强靠谱点!   下了决定张繁玉就不再拖延,拿下背着的刀剑,在离她最近的那个人影前开始动工,直接用刀砍石壁是不现实的,再怎么秘制的刀也没这么彪悍。张繁玉只能拿着刀柄在石壁上敲打,石壁很脆,但没有称手的工具,进度并不快。   没过了一小会儿,张繁玉感觉自己胸口有点紧,猛然间就想起最重要的一件事,这个空间,没有通风口!   没有通风口就代表着没有空气!没有空气不用密洛陀出来也能让她死翘翘。   不!不对!她的衣服已经干了,说明在这里呆了有一段时间了,空气肯定是有的,之所以呼吸这么紧,可能是因为这个空间里的空气不够多!   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空气的来源吧!张繁玉放弃了抠出密洛陀的想法,开始转头满石壁的摸索缝隙,如果只是单单依靠封闭山洞里的微薄空气,她是不能支撑这么久的,所以这个空间肯定不是完全封死的,必然有着供空气流动的通道。   摸索了一会儿,终于在小腿高的石壁前摸到了一条小裂缝,张繁玉将刀身□□去,畅通无阻,显然这就是通气口了,张繁玉的精神顿时振奋起来。   只是这石壁太厚实了,即便石质并不坚硬,一时半会儿也难敲出一条通道的,张繁玉想了想,将自己小包里的东西都倒出来,一小瓶杀虫剂“哐当”一声落在,在地上打了个滚。   真是要为自己的机智点赞!自上次长白山内之行张繁玉被困在了人面鸟的老巢里后,她的包里就一直带着一些易爆物,为的就是怕再被困在某些奇奇怪怪的地方。   果然是有备无患,这小瓶的东西这会儿就能派上大用场了。   花了一个多小时才用刀柄将那条缝隙敲开,敲出了比成人胳膊稍粗的洞口,前后距离半臂,张繁玉停下了歇了一小会,她揉揉发酸的手腕,把自己的牛仔裤脱掉塞在缝隙里,用火折子点燃,等火苗再大一点的时候,就将那瓶杀虫剂塞了进去,烤了一会用自己的t恤堵住了洞口,自己迅速躲远。   这山洞面积不大,是u字形状,尾端正好可以让张繁玉躲在里面,她之前已经引爆过一次,自然知道这爆炸的威力,不可小觑。   等了一会,背后就传来“轰隆”一声,滚烫的气浪瞬间充斥着这个封闭的空间,还带着一股奇怪的香味。张繁玉瞬间有些耳鸣,□□在外面的皮肤被气浪烤的发红,空气中的气味浓郁的让人作呕,她立刻捂紧了鼻子,这气味是有毒的。   过了好一小会儿,温度才慢慢降下去,耳鸣也逐渐消失了,隐隐约约能听到身后传来的说话声。   是胖子!   张繁玉心头一喜正要回头,眼角余光就看见地上显现出的一道巨大的黑影,白色的瞳孔正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离地上的距离不到一掌。   …………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这是什么时候出现的玩意!   原著里根本没出现过啊!这么大的密洛陀是要逆天了么!原著里她也没被关在另外一个封闭的山洞啊!这剧情真特么是要日狗了么!   张繁玉背后一毛,顷刻杀心顿起,这玩意要是跳了出来,今天谁也别想活着出去了!   手中豪曹一转,张繁玉几步冲上前,胖子看见拐弯处出来的她,正要欣喜的打招呼,去被小哥伸手挡住。他们所站的位置离黑影还有些位置,张繁玉直接无视掉他们,赤脚踩在黑影上方那片薄薄的矿石上。石下的黑影好像下一刻就能暴起,给张繁玉带来不小的心理压力。   她脚步轻巧,好似只要一用力,就能踩碎阻隔黑影的那层石块,所幸一切都是错觉,不到三秒,张繁玉就已经走到了黑影的肩膀处,手下剑柄一转,剑身带着全身的力气直直的穿透石层,扎进黑影脖颈。摸了摸额头上的汗,张繁玉招呼小哥,“小哥,你过来把剑身压一下,我怕制不住它它又跑了。”   小哥一言不发,倒是很听话的上来将剑身压深了一些。   干完这一切,张繁玉松了口气,这才顾得上和他们说话,“……”一时半会儿还真没什么好问的。   “妹子,你怎么被单独关起来了?”胖子的脸色有些奇怪,张繁玉听着这话挺不对味的,怎么说的他们是被关在监狱里一样,“可能是因为怜惜我是女生。”   胖子干笑了两下,明显被这个笑话冷到了。张繁玉看了眼炸开的山洞,吴邪那边石壁里的黑影里也很近了,“你们在这里呆了多久了?”   “距离我到这里已经快一个星期了。”吴邪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知道张繁玉还活着的欣喜劲过了,接下来依旧要面对石壁里的那些密洛陀。   一个星期?吴邪下来前她就下来了,那她在那个山洞里呆着时间肯定超过一个星期,她怎么会昏迷那么久?   没等她想明白,一直沉默着的小哥脸色凝重的开口了,“大概到还有一天半的时间,这些黑影就会出来。”   张繁玉点点头,并不十分担心这个,总归到最后都能活着出去的,“你们知道这些黑影的来历吗?”   “根据猜测,这应该就是瑶族传说中的密洛陀。只是,它们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所以说盗笔的世界并不好混,“对了,我这还有些粮食。”张繁玉从腰包里拿出了几块黑巧克力。“你们先补充□□力吧。”   她自己不知道是不是饿狠了,已经没什么感觉了,不过为了防止体力不够,也掰了半块吃了,很苦。   四人坐在一起养精蓄锐,顺便说了下各自的经历,吴邪小哥他们的经历张繁玉的多半有印象,此时不过是听了更加详细的版本,而她自己的经历非常乏味,直接晕了那么长时间。   那些黑影离石层不到半臂距离,张繁玉还是主张先下手为强,胖子和小哥没有异议,吴邪不清楚黑影到底是什么东西,有些犹豫。张繁玉也不想着说服他,直接招呼胖子动手。   张繁玉知道要抠出密洛陀弄死它,心理上也做了建设,等挖出的时候却还是被丑到了…………   是有多丑!!!   ————————————————————————   以下剧情请自行想象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段的剧情写到一半就好想省略过去,想让大家自行发挥想象。   撑着写了一些,还是没坚持下去,想看冒险的,我后面再补上吧,所以……剩下的八百字…………略………………唉   ☆、抢劫   吴邪再次见到张繁玉的时候,她站在小哥身边,穿着暗红色及膝旗袍,十分明艳。虽说张繁玉不下地的时候穿的也挺好看的,但这样的正装显然还是头一回,脚下踩着七八公分的高跟鞋的她,身高都快赶超小哥了,和穿着西装的小哥站在一起俨然十分养眼,就是……把胖子衬得更加萧条了。   “你这叫给我长脸?”吴邪很是无奈,“这西装哪家店给你做的?我去吧那个店烧了。”   “不关我的事,你胖爷我最近有点滋润,这西装一年前还正好。”胖子被裹着也不舒服,“咱穿多大的西装是咱的自由,我要愿意穿童装,那老太婆也得让我进去。”   张繁玉在一旁直摇头,她自己出门打扮了一下,没曾想回来后看到胖子居然穿成这样,一时就是让他脱掉也来不及找一套更合适的来换,只好无奈的出发了。   饭店伙计正在和吴邪说着话,一瞬间脸色就变了,回头一看,倒是个熟人,小花。   吴邪胖子也都看到他了,胖子没什么反应,看来是对解家是不太了解;吴邪看了小花好几眼,估计是感到眼熟。张繁玉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他,不过他出现了倒是又想起了这段剧情。   小花看了吴邪几眼,不知道有没有认出来,他笑着和张繁玉搭上了话,“张小姐,多日不见风采依旧呀。”   张繁玉嘴角抽了抽,没说成容光焕发也算是他口上积德了,不过看到他,她倒是想起了当日她离开解家大宅之前的事情。   吴邪和胖子显然没想到张繁玉会和小花相识,不说胖子没查出张繁玉的背景,就算是查出了,以她大东北的地界也不会和北京这块的人物扯上关系啊。不过他俩也算看出来了,张繁玉对这个花衬衫的态度算不上好。   “是吗?多谢解少爷夸奖了。”张繁玉笑的十分敷衍。   “张小姐来的真巧,今天这场拍卖会可以说是精彩至极呢。”小花不以为意,笑的有些意味深长。   的确是精彩至极,张繁玉眸光一闪,到时候你也是主角之一呢。   “我在楼上定了个位置,张小姐可愿意赏光陪我喝杯茶?”小花知道张繁玉对她印象并不好,这话完全就是客套一下。   张繁玉本来要拒绝的话都在嘴边了,不知怎么绕了个圈又咽了下去,“好啊。”   小花惊讶了,吴邪胖子也惊讶了。   张繁玉打开手里精致的描金折扇挡住半边脸,凑到吴邪耳边小声说道,“今天这里你随便点,会有人替你买单的。记住,有便宜不占王八蛋。”说是小声,音量刚好能让旁边的小花听个清楚,只最后一句话在嘴里含糊了过去。   小花苦笑着摇了摇头,做出一个请的姿势,领着张繁玉上楼了。   早前说过了,张繁玉属性并不女汉子,不下地的时候也会很乐意捯饬自己,张繁玉本身长的不算漂亮,画个妆撑死也只能算清秀,今天她难得穿回旗袍,勉勉强强也穿出了一中婉约的美感。小花不经意看了她好几眼,内心实在无法把她和徒手卸掉了行尸下巴的张小姐联想到一起。   看的多了,张繁玉就不耐烦了,等小花再偷看她的时候,她毫不闪躲的迎接了他的目光,眼里里明晃晃的表达着,再看,我就挖了你的眼!   这下小花终于消停了,得,还是原来那个威武雄壮的张小姐没错。   坐了一会儿张繁玉就见小哥他们也上楼了,进了他们对面的包厢里。   “张小姐这些朋友可真有意思。”小花不知道在想什么,挑着眉和张繁玉搭话。   “你也挺有意思。”张繁玉玩着手里的折扇,漫不经心回道。   “哦?张小姐是把我也当成朋友了吗?”小花不厚道的曲解她话里的意思。   “是啊,我也把你当成朋友了。”张繁玉加重了朋友两字,似笑非笑,今天过后你还想和我做朋友才有鬼哩。   吴邪被请进了房间后里面就没了动静,张繁玉也不急,端着盖碗妆模作样的品着,什么香味没喝出来,就一股子锅底灰味,低头一看,也是一色的锅底灰颜色,没两口张繁玉就放下了茶杯。   小花注意到她的动作,拿着手机笑的十分欠扁。   没一会儿,伙计就送上了今天拍卖的花名册,头一个就是鬼玺,张繁玉看了两眼,没什么表示,小花试探性的和她提了几句鬼玺的来历,也看不出她到底是感兴趣还是不感兴趣。   拍卖会开始,鬼玺被拴在绳上围着二楼包厢廊台外沿转了一圈,每个窗口停留半分钟,足以让包厢主人看清物品的面貌。   这就正式开始了,接下来场中如何就不多说,张繁玉也看出小花对鬼玺势在必得,不,势在必得的还不止是他。   拍卖会如火如荼的进行着,直到楼下的伙计都往吴邪所在的包间方向冲过去前,张繁玉都十分淡定,在伙计们冲上楼的时候,小哥的身影从二楼一跃而下,直接踢碎了放着鬼玺的玻璃柜。这边小花也顾不得玩他的手机了,单手撑着廊台的栏杆,另一手插在口袋里,也翻了下去,拦在闷油瓶面前。   张繁玉看了眼自己的高跟鞋,果断的决定不去凑这个热闹,她转到了霍老太的房间,房门已经被酒店的伙计踢开,四个伙计和胖子厮打在一起,瞬间被胖子拿着凳子砸脑袋上撂倒了三个。   另外一个迫于胖子熊威就像退出去叫人,被站在门外的张繁玉一个手刀敲晕了。   霍老太虽然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但这些年已经不会亲自去冒险,所以好些年没见过这么猖狂不要命的人,她的保镖护着她们的人和吴邪隔离开来:“你们疯了?得罪了这儿的老板,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想不到这饭店的来头还挺大啊?!都能让霍老太这样顾忌。张繁玉想着,倒笑了起来,不过,不就是闹事么,难道还要挑背景最弱的来!   吴邪也是闹着闹着,胆子就肥了,想着之前和霍老太的约定,坐在凳子上不动了,让胖子保驾护航。   张繁玉噗呲一声笑了,和胖子对视一眼,表示成全他这个要求完全没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隐藏大结局,暂时就停笔了   ☆、番外·小花   小花第一次见到张繁玉的时候,给她贴上了两个标签,本事大,情商低。   第二次见面时,又加上了两个标签,情商低所以从来不说实话,睚眦必报。   新月饭店小花看见吴邪的时候多看了好几眼,终于确定幼时的玩伴还是那么呆瓜,在看到张繁玉跟在他们身后反而没多少惊讶,顺着胖子这个藤摸到张繁玉这只瓜对小花爷来说毫无难度不是么,唔,顺便还扯出一只认识的瓜。   不过,也就止步于此了。   张繁玉的身世背景除了那张吴邪伪造的身份证再没有查不出其他。   好,这个身份神秘的女人,你成功的引起了小花爷的注意。   才怪!   关注于解家内部纷争的小花查不到张繁玉的背景后及时收手,并不纠结在这件事上,他又不是好奇心能杀死猫的吴邪。   新月饭店,小花和张繁玉在二楼对坐,气氛一时安逸,抛开外面的嘈杂的人声,抛开房间里面瘫的保镖,还是有一种岁月静好,檀郎谢女的即视感,前提是,两人都不开口。   行尸事件里被咬的是行尸母亲的妹妹,也就是那天在解家大厅里仇视张繁玉的那个妇人的妹妹,刚好,这个妇人的丈夫不巧和小花正还是死对头。   被行尸咬并不会染上尸毒,可也不会轻易痊愈,没有张家秘制的中药,被咬中的那处伤口缓慢痊愈后会从伤口处一直发黑,蔓延至整个身体。对身体无害,就是丑。   照理说这内里的表亲关系张繁玉是不可能知道的,她那日出解府时还想要提醒下那伤口的事时,小花就靠在门上,状似不经意的将关系网和盘托出,顿时让张繁玉打消了念头。   以德报怨?呵,她可没那么高尚。   不过这事让张繁玉对小花的好感更没多少了,虽然是她主动不救人,但借着她算计别人,是把自己当没脾气的人偶吗?!   所以,第二次见面,小花被坑完全是报应啊,怪不得张繁玉。   ————————   从张家古楼出来后,某一天,小花接到吴邪的电话,姓张的那位小哥要去雪山深处,自杀式的。   经历那一次事情,仿佛所有人都变了,又好像没变。小花沉吟了片刻,问起了另外一个人:“张繁玉呢?她没有去劝?”   电话另一边是吴邪沉默了一瞬,“她失踪了。”   小花有些诧异,又觉得有些理所当然,沉默了几秒,他把注意力又转回张姓小哥身上,“这件事情我本打算建议你不要跟下去,不过我觉得你可以暂且一试。毕竟如果什么都不做,你这辈子都不会安生的。但是我建议你进去的时候注意距离,现在是秋天,长白山还没有封山。你该知道跨过哪一条线再往里走就九死一生了,如果你在这条线之前都没有劝回他,你就回头吧,”   吴邪不确定道:“但是他根本不和我沟通.我如何去劝?”   “我相信,他既然来和你道别,你只要说,即使他不回答,也还是会把你的话听到耳朵里的。”   电话打完后,小花查了张繁玉的动向,她当时出了张家古楼后,比小哥还十分虚弱,直接被送进了医院。之后小哥醒了,当时就走了,她醒的要晚一些,醒来后在医院住了几天也走了,之后就再也查不到她的行踪了。   的确是失踪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基本上是赶在了三叔写死小哥前预告了结局…………   接下来更新时间就不稳定了,不过会有大家期待的言情部分,嘿嘿,慢慢奉上~   ☆、番外·醉酒   北京和小哥同居时间内:   夏天到来了,又到了吃龙虾和啤酒的日子,帝都里的大排档天天人满为患,露天的塑料桌总是不间断的堆满了小龙虾的虾壳,还有成箱喝完或者没喝完的啤酒。   这种时候,胖爷要是不上去凑个热闹就不是正经的京城人。   这天晚上,胖子邀着张繁玉出来喝酒,本来想把小哥也拉出来的,但是他一不对龙虾感兴趣,二不对人多的地方感兴趣,就继续宅在家里。   这会儿刚上市的小龙虾算不上好吃,肉质太嫩,壳都没硬,但主要吃的还是个感情不是。胖子这么多年走南行北,怎么说都算得上是见过识广,加上他本人说话往难听了说是没溜,往好听了说也是风趣幽默,张繁玉和他聊着也没觉得无聊。   就这样兴致勃勃聊到了深夜,两个人喝了两箱多的啤酒,其间都不知道跑了多少趟厕所,直到人家店铺打烊收拾关门了,两人才醉醺醺的停下了话头。   张繁玉这次喝的有点多,到了地方还是出租车司机把她扶到了院外,张繁玉在门外干呕了一会儿摇摇晃晃的进门了。   她完全分不清那间是自己的房子,见小哥的房间还亮着,就直接往他屋里走。正房并不是只有一间卧室,实际上是客厅和卧室结合的,外屋的门没被锁上,张繁玉很轻松的就推开了门。   一步三摇的走到小哥门前,她开始敲门,“咚咚咚”敲了五六下了里面依旧没什么反映,张繁玉的重心已经从左腿转右腿,右腿转左腿转了好几个来回,这会儿身上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就直接坐到了门口,手上还持之不懈的敲门。   不知道敲了多久,张繁玉的睡意慢慢涌了上来,眼皮越来越沉,忽然之间,就听到一声开门声,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眼前的房门依旧是紧闭着的。   咦?   “你在干什么?”突然从身后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张繁玉转过头,瞧了好一会儿才认出来这是这间屋子的主人。认出来之后她又愣了一会儿神,突然扭了扭身体,从坐姿转向了跪坐姿势,   冷不丁的向着小哥磕了一个头,“张大神在上,请受信女一拜。”   这神转折的剧情让小哥一愣,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在张繁玉低头的时候闪到了一边,错开了张繁玉的那一磕。   等到张繁玉抬头的时候,小哥已经转移了位置,她有点不高兴,“你躲什么,多少人想要我磕我还不磕呢!”   这根本不是想不想你磕的问题好吗?!!就算是小哥也有点无力。   他拎起张繁玉,将她带到她自己的屋子里,屋子是被锁的,但这显然难不倒小哥,直接敲掉。   就在小哥将张繁玉丢上床的时候,突然她就朝着他扑了过来,不过,如果小哥能被一个醉鬼扑到那也不是小哥了,小哥一个闪身,张繁玉就扑倒在自己的床上了。   “%#¥%&&#@。”张繁玉的头埋在被窝里,不知道嘀咕了一声什么。   小哥淡淡的看了眼她的后背,确保她不会在惹出什么幺蛾子后就准备回房了。   “此生不悔入盗笔,但求一睡张起灵!”张繁玉突然嚎出了一句,声音很闷,但足以让小哥听清内容。   盗笔?这是什么?和吴邪的关注点不同,小哥完全忽视了后面那句睡起灵。不过,张繁玉会让他印象深刻的。   小哥没想出什么头绪,也不理会扒在床上还在不断嘀咕着什么的张繁玉,直接回房睡觉了。   到了半夜,小哥又听到他的房门被敲响,只一声就让他醒了。估摸着这会儿的张繁玉应该已经醒酒了,他起身开了房门。   门外张繁玉还是昨晚的那声衣服,还是昨晚的那身酒气,她见到小哥,眯眼想了一会儿,“没错,是小哥。”   一听她这话小哥就知道自己猜测失误,张繁玉的酒还没醒,“啪”的一声他就将门关上了,差点没撞上张繁玉的鼻子。   敲门声一直在进行,但小哥要忽视这道声音也不是什么难事,他闭着眼睛定神,门外的声音响了一段时间像是烦了就停了,只是过了一会儿,撬门的声音又起来了。   小哥皱起了眉,他打开房门,就见张繁玉拿着一根黑色的细发卡,还保持着开门锁的姿势,见他开门,也没什么表情。小哥手指微微一动,就要打晕张繁玉。   没想到就算是醉酒的张繁玉,对于背后的攻击也是十分敏感切防备的,当下身体一转,酿跄着躲过了小哥的手。   小哥再要上前,张繁玉摇摇晃晃就跑了。   原以为这场闹剧可以到此结束了,没想到等小哥躺在床上的时候,撬锁声又一次响起了,这下,就连淡定如小哥,也有点不耐烦了。   他第三次打开房门,看到张繁玉时就直接出手,但出乎他意料的,张繁玉十分没下限的迅速躺到了地上,这下连敲晕她都困难。   她到底是不是醉的?!   其实张繁玉的目的只有一个,进门!   她回来的时候直接奔着这道门来的,结果被小哥丢她自己屋里了,就像酒醉的人非说自己没醉一样,她被人阻挠了,反而越挫越勇,势要达到目的不可了。   小哥也算是看出了点什么,在门口站着没动,和面无表情的张繁玉对视着,大概过了两三分钟,张繁玉默默的从地上爬起来,贴着墙溜进了房里,躺在小哥的床上,没过几秒,就呼呼大睡了。   喝醉的人简直都是蛇精病!   小哥看着躺在他床上的人影静默了几秒,还是拿着自己的枕头被子睡到了客厅沙发上。   第二天一早……第二天一早……   张繁玉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情,当场就崩溃了!!   她到底丢了多少脸?特么还剩多少脸在!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要的言情,你们要的调戏小哥,鲜美大餐奉上   上一章你们好像误会了什么,我只是说预告了结局,没说那是真正的大结局啊,正剧还是有的,番外也还是有的   ☆、斗殴   胖子挡在门口,张繁玉守在吴邪身边,霍老太那边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指挥保镖就要把吴邪从凳子上揪起来,但张繁玉那里给他们靠近的机会。   一般在地上的活动,张繁玉是不会带上武器的,要带上了也过不了安检啊,主要还是怕下手太重,闹出了人命。   但不要以为没了武器张繁玉的杀伤力就降低了,没了闹出人命的顾忌,她下起手来,反倒更加顺畅。   脚下不动,手中折扇开和间就和冲上来的保镖动起手来。最后两脚,当胸将保镖踹的老远。   即使是见过张繁玉的武力值,这一刻吴邪看着她脚下七八公分的细高跟还是产生了一种望而生畏的情绪。   那边胖子还坐在椅子上死死的抵住门,看着这边快速解决的战场,兴奋的大声叫好。   吴邪在椅子上稳坐不动,张繁玉在一旁摇着折扇,神态悠然,三个人在一众瑟缩的女人当中愣是坐出了一股大将之风。   楼下小哥踢碎了玻璃柜后就被伙计包围了,小花站在满地碎玻璃当中牢牢的挡着鬼玺。   张繁玉还没来得及看接下来的后续发展,那边霍家的几个中年人已经从饭桌上下来冲到胖子身边去了。这玩的是哪一出?张繁玉脚步一动,随即反应过来,这是想要调虎离山啊,看着还躺在地上□□的两个保镖,一人赏了一个盖碗,两人当即就晕了过去。   不过这么一耽误,张繁玉也不急着去帮胖子了,那几个中年人到底没有专业的身手,只是仗着人多想要牵住胖子,但胖子哪是吃素的,以他的体型和狠劲,这几个人根本困不住他。   只是被抵住的门已经快被撞开了,张繁玉看了看屋内挂着的老式西洋钟,拍了拍吴邪的肩膀,“时间到了,我们下去吧。”说着打开窗户,敲晕了几个准备从窗口进来的伙计,一马当先的跳下了二楼。   高跟鞋落地的那一刻,后脚跟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张繁玉内心疯狂的龇牙咧嘴来诉说痛苦,脸上的表情却还保持淡定,站了好一会儿才算缓过来。   果然穿高跟鞋跳楼还是太勉强了!!!   目前场面上小花已经被秒了,捂着脖子在咳嗽,小哥还在不紧不慢的端详鬼玺,看他样子,是真的不把周围人当回事。   张繁玉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小花,“解少爷今天的招待可是让我非常满意啊。”   小花又咳嗽了两声,笑道,“能让张小姐开心就好。”   油嘴滑舌!张繁玉撇了撇嘴,不置可否。   那边吴邪和胖子耽误了会儿也落了地,拉着小哥准备走人,张繁玉也不在和小花墨迹,没想到小花还拉住了吴邪:“我不拦你们,给你们个联系方式,什么时候要销赃,打我电话。”   张繁玉狐疑的看着那张名片,倒是没有出声。   饭店门口围了一圈保安,吴邪拿玉玺佯装要砸,他们只得让开一条路,于是几人夺路而逃。   跑了一会儿,几人气喘吁吁的停了,张繁玉是体力够,但脚疼,估计从二楼跳下来的时候拉伤了韧带,脚掌还一直麻着,动一下都疼。   果然高跟鞋只适合静静的装B,真打起来就是自己受罪。   后面跟着的人还在执着的跟着,胖子看了看前面,建议说分开走,但吴邪不同意,他说现在那些人不敢对他们下手就是因为这货在他们手上,要是分开,没货在手上的人肯定遭殃。   这话听着在理,但接下来该怎么办就没辙了。   吴邪和胖子没商量个头绪出来,一辆红旗车停在他们身边,车子窗户摇了下来,是霍秀秀,她做了个鬼脸,示意几人快上车。   吴邪还没动弹,张繁玉就踢了高跟鞋果断上了车,坐在车里揉脚,吴邪和胖子对视一眼也不再犹豫,拉着小哥挤上了车。   这车的后座只能坐三个人,胖子体积又大,加上额外多出一个的张繁玉,四人坐在车里挤得跟什么似的,好像下一刻车就能被挤爆了。张繁玉一看情形不对,直接翻身下车,爬上了车顶,没想到小哥也跟着一起上来了。   张繁玉目瞪口呆,小哥神色淡然。   没等张繁玉问出口,车子一震已经发动了,这速度一快,趴在车顶上的张繁玉张嘴就能灌进一口风,脸都能给吹变形了,于是她只能选择闭嘴。   车往哪里开的也不知道,不过鉴于车顶趴着两个人,司机开的都是没有警察的小路,偶尔擦边过的路人看到他们都像是看着一只怪物。   张繁玉瞅了眼小哥,还是面无表情十分淡定,张繁玉在内心点了点头,意料之中。   车子开了没一会儿,后面突然冲出一辆面包车,笔直的撞向他们,旁边一辆皇冠车也不甘示弱,直接撞上了车子侧面。   车里的人还没意识到后面有袭击,但张繁玉和小哥看的清清楚楚,没时间提醒车内的人,两人果断跳了车。   张繁玉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手臂外侧火辣辣的,低头一看,半个手臂都被磨破了皮,伤口混着血丝沾着细小的沙粒。   张繁玉低咒一声,捡起地上一块巴掌大的时候砸向了后来的皇冠,前窗玻璃应声而碎,然后就从车子里下来了几个拿着钢管的魁梧大汉。   那边吴邪做的小红旗也停了,吴邪和胖子快速下了车,一个向左一个向右,分别是支援小哥和张繁玉的。还好两人跳车后滚的都不远,张繁玉在吴邪半背半搀下走向车子,她的腿在跳车着地时使了点劲,已经造成了二次伤害,现在完全疼的不能动了。   小哥没受什么大伤,和胖子回来后已经对上了皇冠车那帮人,吴邪将张繁玉搀到车上放下她,将她和霍秀秀护在身后。   张繁玉坐了一屁股的玻璃渣子,从没玻璃的后车窗看去,胖子双手挡住了一个人的钢管,直接一脑袋把冲在最前面那人撞翻,然后抓住钢管,踩住那人的手就夺了下来。接着人就拥了上来。   那面包车上是七八个人,皇冠车上有五个,一共有十多个人,但他们这儿的战斗力能用的只有三个,司机还在拼命地发动车子,霍秀秀也跟着上了车,和张繁玉靠在一起,倒也不慌乱在拨电话,但是一时半会也顶不了用。   吴邪挡在车门口,后面冲上来的人有一个直接奔着他过来,张繁玉在车里一看,顺手捡块半个巴掌大的碎玻璃,向来人掷去。吴邪后退了一小步,就见来人捂着染血的小腹在地,他下意识的看了眼车内的张繁玉,她还在观察着外面的情势,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   我滴个姥姥,还以为这个伤残人士没用了呢!!!   那边胖子双手各拿一根钢管,对着围攻他的家伙们的脑袋打鼓一样地乱敲,一边敲一边对着闷油瓶大叫:“小哥,擒禽贼先擒王,我顶着,你杀过去。乱军之中取上将人头!”   张繁玉一时忘了这段的剧情,和吴邪一样以为小哥会一路杀过去,没想到,他做了一件让众人瞠目结舌的事情。   琉璃孙也许永远也想不明白,那根钢管是如何从四十米外飞出准确地打到他的脑袋上的。   张繁玉惊讶了一瞬,但剧情发展成这样,也确实符合小哥的风格……   最开始那些伙计还不知道,一直到后面琉璃孙身边的人大叫,所有人才慢慢停了下来,一看自己的老板趴在地上,立即就不知道怎么办了,后面那人扶着琉璃孙就吼了一声,他们才全退了回去,纷纷上车离开。   一分钟内,所有人都跑得精光,只剩下一边围观的群众和车里车外的几个人。胖子满头是血,一边的车子撞得前扁后凹,上面全是被钢管砸的凹坑。地上甚至还有好几只鞋。   车子烂成这样居然还能开,不过上路肯定会被交警拦下,胖子怎么着都不愿意和雷子打交道,霍秀秀这会儿挂了电话,和司机交代了一声,就要带他们走别的路。   胖子从车的座位下拿出那只玉玺,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藏进去的,这会儿张繁玉已经丧失了走动能力,只能坐在车上干看着,吴邪正要上前做些什么,却见小哥半蹲在车门边。   张繁玉楞了一下,这是,要背她???   她惊讶的看了眼吴邪,发现吴邪也惊讶的看着她,顿时嘴角抽了抽,挪到了车门边飞快的扑向小哥后背。   他们拨开围观的人群,跑入辅路,顺着一条小道穿过一个街区,来到另一条路上。   在另外一条路上,就有另一辆红旗车停在了路边。这一次,前后都有两辆JEEP,漆着让人非常有安全感的颜色。   小哥站在前面的JEEP前开了车门,张繁玉一时抱着小哥的脖子舍不得撒手,不过这会儿也容不得她犯花痴,她飞快的在小哥脖颈处蹭了蹭,感觉小哥动作一顿,自己撒手窜到车内。 作者有话要说:     ☆、伪装   二十分钟之后,车子进入到了一处神秘的大院小区内,小区里停着不少红旗车,最里面竟然还有几幢四合院,下车后,几人先到社区里的一个卫生院做了简单的包扎。   胖子头破了,不过倒是还好,看上去很吓人但是其实只是擦伤,被钢管的螺纹划了道口子,消毒之后贴了块膏药。就是张繁玉,两只脚后跟肿的跟个馒头似的,医生说韧带拉伤的厉害,拿绷带稍微绑了下之后,嘱咐她接下来马上停止运动,不要让受伤的关节再负重。   吴邪是去正经谈判的,背个人想什么话,胖子剔除,体型不适合背人,于是张繁玉又兴高采烈的趴在了小哥的背上,搞完之后,霍秀秀就带着他们在小区里穿行,发现这一片真是大,走了半天进了一胡同,一直往里走,里面竟然有曲径通幽的感觉,各种参天古树从边上的四合院里长出来,好像是进了什么寺庙一样,真没想到北京城的某个小区里还藏着这么牛的风景,真是大隐隐于市。   直至走到胡同的尽头,从一个很不起眼的小门进去,里面就是一个大院子,一眼就看到老太太坐在院子里喝茶,显然她比他们先回来,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   院子里有一棵柿子树,下面有一口井,一边还有一些一看就很名贵的植物,感觉以前是小康之家的宅院,几个人大咧咧地进去,老太太就问秀秀有没有受伤,秀秀把事情说了一遍,老太太才转向他们,对他们道:“还好我们家秀秀没受伤,否则我非扒了你们的皮不可。”说着让他们坐下。   (原文基础上修改)   吴邪呵呵一笑,就和老太太对起话来了,小哥找了个空座将她放下。   说了几句,老太太示意吴邪跟着她进屋密谈,吴邪冲他们使了了个眼色,就跟着进去了。   几个人坐在外面闲得慌,胖子乐呵呵的和秀秀搭上了话,张繁玉有一茬没一茬的听着,她觉得胖子仗着阅历丰富想套人家姑娘的话,可不见得会成功,人妹子机灵着呢。   不过,她对这事没什么好上心,就是有点纠结于小哥的态度。   怎么会陪她一起做车顶呢?怎么会主动背她呢?真是太奇怪了好不好!   张繁玉看了眼小哥,他在安静的喝茶,一手端着茶碗,手指扣的非常稳,张繁玉看着小哥的发丘指发起了呆。   过了一会儿,老太太和吴邪出来了,带上他们一起往后院方向走。   进了客厅,吴邪就把他所知道的考古队,以及他追查到的一些东西都简短的说给了老太太听。说到结尾,老太太突然问道那个有麒麟纹身的人,胖子嘴快,一拍了拍小哥道:“这么好的东西,当然随身带啦,这不就是他吗?怎么,美女,想点他出台啊?   老太太看到小哥的手后,浑身颤抖,扑通一下就跪在他面前,连着边上一直伺候着的霍秀秀也不明白怎么回事地跪了下来。   这场景很眼熟啊…………   老太太脸上的那种肃穆,以及那跪下的沉重和坚决,真得不能再真。   她是一个在北京城里可以呼风唤雨的老太太,她是江湖上叱咤风云的老九门,她是年近暮年的长辈,这里家财万贯的一家之主,随便哪个身份,都能轻易地把我们压死,然而,她跪了下来,跪得如此理所应当,如此决绝。好像只有这种举动,才能体现她的虔诚。(原文)   站着的几个人都愣住了,还是胖子打破了这个诡异的局面,吴邪抖了下连忙去搀老太太,可老太太神情肃穆,就是不愿起来。小哥也没有任何的举动,看着她犹如一尊雕像。   但也不能让老人家这么跪着吧,这不像话啊!吴邪给胖子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起上前,强行将老太太扶了起来。   最后话头截止在小哥的一句“我不相信你”上,老太太拦不住,就让秀秀带着他们来到东四的一所老宅。   院子非常大,主结构是很典型的四合院但是又比四合院大很多,有非常多的房间。满园的杂草让人实在不相信自己还是在北京城里。   秀秀指了指二楼让他们上去,好在房门的地板都经过了整修,整修的时间也有点长了,但是坚固不算问题,墙壁上满是爬山虎,长久没人住,已经爬满了门窗,胖子用随身的匕首切开几人才进去,里面灰尘很厚,没有任何的家具。   秀秀和胖子拌着嘴,从包里拿出一些零用的小东西,和他们交代了几声,说是晚上再过来,然后走了。   胖子和吴邪顿时松了口气,张繁玉不能站着,还一直被小哥背着,吴邪赶紧在楼下找了条凳子,终于把她放下来了。   几个人站在院外说了会儿话,说了几句就要开始打扫卫生,小哥也偷不得懒,被揪去擦窗户了,剩下一个张繁玉因为腿伤,额外收到福利,在小板凳上看着三个大男人劳作。   吴邪和胖子从其他屋里抬过来不少家具,此时撅着屁股在擦地,胖子拿着抹布满屋子挥舞擦灰尘,小哥站在窗前,只看到他的背影,手臂摆动幅度很小,估计是在偷懒。   等打扫完毕,吴邪和胖子满身大汗,在一块哈哈大笑,胖子又掏出那块抢来的玉玺仔细观摩,只见那玉玺上,竟然渗出了液体。   看了看,猜了猜,估摸着是抢到一个了不得的东西了,张繁玉看了眼小哥,他并没有对鬼玺表现出任何认识的痕迹,也不知道是不是装的。这时从外面传来汽车熄火声,是秀秀那个小姑娘回来了。   秀秀带着伙计拎着大包小包上了楼,全是生活必需品和睡袋,张繁玉坐在升级版的凳子————一把老藤椅上,细细的打量着秀秀,她当然记得这是个冒牌货,可能还是那个小花牌冒牌货!   到底和秀秀哪里不同呢?张繁玉见到秀秀的时候下意识的也将她仔细观察了一遍,这会儿就像在玩找茬游戏一样,就看着两个人有什么不同。   喉结?脖颈白白净净,并没有喉结。   胸?目测来看,差不多是都是b罩杯。   下半身?唔,仔细看,好像还真有点不一样唉!   秀秀原本还在俏皮的和吴邪说着话,但在张繁玉越来越□□裸的目光下,逐渐僵硬了身体。她靠着吴邪小声说,“这个和你们一起来的小姐是怎么回事?眼神好吓人。”   吴邪扭头一看,嗬,可不是嘛,那眼神,男人看着都慎得慌,他将老藤椅换了个方向,背朝秀秀,这才继续说下去。   直到他们说完张繁玉开口,“吴邪,你把我转过来,我有话要和秀秀说。”   众目睽睽之下,张繁玉凑到秀秀耳边,低声说了一句,秀秀顿时就僵了。吴邪见状以为张繁玉又在做什么奇怪的事情,赶紧连人带椅子把她推到一边,给她做思想工作,“人家秀秀又没缠着小哥,你释放这么大的敌意做什么?”   张繁玉白了他一眼,这和小哥有什么关系,她将吴邪招到一边,正要和他说话,外面传来了响声,大门被打开了,还有脚步声,秀秀朝外看了一眼就哎呀了一声,“不好,我奶奶来了!”   说着四周转了下,嘴里还嘀咕着不能让奶奶知道她在查她,张繁玉冷艳看她做戏,也不出声。秀秀转了两圈,扭身跳上了房梁,身段还挺妖娆。 作者有话要说:  好像快点大结局啊,小哥都快从长白山出来了!!!   ☆、过渡   她一上去,胖子就急眼了,吴邪还在奇怪,就见她从房梁边上拿出了玉玺,戏弄了胖子一番,从天窗口探身走了。   等到她走了,张繁玉才慢悠悠的开口,“她不是真的秀秀。”   胖子还在摸着他那宝贝鬼玺,一听这话愣住了,吴邪更是不可置信,就连小哥神色也严肃起来,眉头紧皱的看着她。   张繁玉一摊手,门被推开了,霍秀秀从门外走进来,看着屋子里的被褥很惊讶道:“咦,你们自己去买了被褥了?不是让你们别出去吗?”   这下是真的证明了张繁玉没说假话,三个人对视了一眼,小哥直接跳上了房梁,打开天窗出去了。吴邪和胖子也紧张起来,但肯定是跳不上去的,霍秀秀凑过来,看着天窗问:“有老鼠?”   两人倒退了一步,避开了秀秀,一时都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房顶上传来脚步声,不久小哥就从天窗上再度下来,翻到屋内,吴邪问他怎么样,他摇头:“人不见了。”然后目光转向张繁玉。   张繁玉出了一身冷汗,她指了指秀秀,“他也不是秀秀。”   这句话顿时犹如递进油里的水,顿时整个屋子的人都炸了锅,吴邪一愣,没有反应过来,假秀秀脸色一变,冷眼看着张繁玉,下一刻,大叫了声:“抢!”是个男人的声音。   鬼玺还在胖子手上拿着,假秀秀直奔着胖子而去,小哥站在胖子身边,这会一把拿过鬼玺抛给了张繁玉,和后来扑上的伙计对上手。   她一上去,胖子就急眼了,吴邪还在奇怪,就见她从房梁边上拿出了玉玺,戏弄了胖子一番,从天窗口探身走了。   等到她走了,张繁玉才慢悠悠的开口,“她不是真的秀秀。”   胖子还在摸着他那宝贝鬼玺,一听这话愣住了,吴邪更是不可置信,就连小哥神色也严肃起来,眉头紧皱的看着她。   张繁玉一摊手,门被推开了,霍秀秀从门外走进来,看着屋子里的被褥很惊讶道:“咦,你们自己去买了被褥了?不是让你们别出去吗?”   这下是真的证明了张繁玉没说假话,三个人对视了一眼,小哥直接跳上了房梁,打开天窗出去了。吴邪和胖子也紧张起来,但肯定是跳不上去的,霍秀秀凑过来,看着天窗问:“有老鼠?”   两人倒退了一步,避开了秀秀,一时都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房顶上传来脚步声,不久小哥就从天窗上再度下来,翻到屋内,吴邪问他怎么样,他摇头:“人不见了。”然后目光转向张繁玉。   张繁玉出了一身冷汗,她指了指秀秀,“他也不是秀秀。”   这句话顿时犹如递进油里的水,顿时整个屋子的人都炸了锅,吴邪一愣,没有反应过来,假秀秀脸色一变,冷眼看着张繁玉,下一刻,大叫了声:“抢!”是个男人的声音。   鬼玺还在胖子手上拿着,假秀秀直奔着胖子而去,小哥站在胖子身边,这会一把拿过鬼玺抛给了张繁玉,和后来扑上的伙计对上手。   那个假秀秀见鬼玺落到张繁玉手里,中途折身又转了回去,张繁玉冷眼看他过来,暗中戒备。他几步跑近,从袖子里翻出了一把奇怪的匕首,反手握着就向张繁玉的脖颈划去,本来坐在藤椅中就诸多限制,三面都没躲避的空间,她只能用反攻为守,手掌竖起侧面拍向假秀秀的手臂。   哪想到这就是个虚招,假秀秀一击未中,脚下速度不减直踢张繁玉受伤双腿,一时间张繁玉对假秀秀的无耻感到十分震惊,她来不及多想,两手抓住藤椅扶手,借力而起,双膝一前一后并拢上翻,狠狠砸向假秀秀的下巴。   这一下击中,疼起来可不是闹着玩的,假秀秀连忙后退,那边小哥已经打翻了围着他的伙计,身体一转,也是一个膝盖肘狠狠撞向假秀秀的腰,一下子就将他顶翻在地。   这会儿吴邪和胖子也拍倒了不少人,还剩几个胖子在扫尾,吴邪赶过来支援,他扶起摔倒在地的张繁玉。假秀秀已经从地上爬起来,整个人忽然就以一个奇怪的姿势舒展了开来,整个人的身形顿时变大,肩膀变宽,身高也高了起来,同时撕掉了脸上的面具。   果然是小花,他边喘气边笑:“缩着被打疼好几倍,原来不是骗人的。”   还没等谁开口说话,楼梯上出现了大量的脚步声。   还有外援?吴邪急了,张繁玉拉了他一下,道了一声别急。   来人是霍老太和秀秀还有他们的小伙计,小花揉着自己的关节,冲吴邪笑了下,转头对霍老太点头:“够格,你眼光不错。”说着指着闷油瓶,“这家伙归我。”   ——————————————   一些都按照张繁玉模糊的记忆在进行,霍老太要组织一场夹喇嘛,吴邪并不愿意,但小哥同意了。   什么细节都不记得,张繁玉只能静静的听他们说他们知道的信息。   真不知道老太太这么大年纪冒这个险是为了什么。   他们并没有说他们的目的,只是会分成两支队伍出发,两方配合行动,广西的张家古楼,西川的四姑娘山。   等一切信息都共享完毕,霍老太和小花就出了老宅,他们要去准备这次出行的装备,也能让留在老宅里的吴邪他们进行内部沟通。   小哥并不解释他答应的原因,吴邪有点泄气,任谁遇到这种事都会泄气,张繁玉拍拍吴邪的肩膀,让他放宽心。   遇到这样的小哥,挫着挫着也就习惯了不是。   小哥要出门,被门口伪装的伙计拦住了,惹了这么大的祸还要出门溜达,这真的是把脑袋托在手里向被闹的新月饭店挑衅啊。   几人无所事事的坐在屋里猜测目的地里会遇到什么,说着说着胖子不知怎么突然想起一茬,问张繁玉:“第一次来的好像是真的秀秀吧?”   张繁玉心头一紧,她清咳了一声,“我去把我要带的东西写个单子。”   没错,第一次出现的确是真秀秀,等到假秀秀出现时,张繁玉才猛地意识到她记错了,现在回想起她看真秀秀那猥琐的眼神和跟她说的那句话,张繁玉感觉自己的脸好痛。   自打脸啪啪啪啊!   等二天晚上小花将装备送过来时,张繁玉翻着她自己的包裹,里面两把特质的长刀相亲相爱的贴在一起,她哼笑了一声,“撬了我家门是吧。”   小花面色不变,并不接话。   张繁玉叹了一口气,可惜豪曹丢了,因为它来到这个世界,结果这个最值得纪念也是她身上最宝贵的财产却不在了。那边胖子问她:“小张,你腿还没好,确定要跟着我们一起?”   张繁玉又叹了一口气,看了眼吴邪,她总不能跟着吴邪去爬山吧,好歹广西还是平地,她还能坐着轮椅走的不是。冲胖子点了点头。   胖子想了想挠了挠头,难得贴心大姐姐一次,“要不这次你就留在北京把腿养好了算了,不一定要跟着我们一起搅合,小姑娘家家的每次下地都把自己搞的一声伤,看着也怪可怜的。”   张繁玉听着这话,差点酸了鼻子,她笑了下,“这可真难得,下地这么久,就这回记得我是个妹子?算了吧,说不准这就是最后一次陪你们下地了呢。”   也的确是最后一次了,无论是对于盗笔的,还是对于她的……   胖子惊奇道,“什么最后一次,难道小张你以后都不下地了?”吴邪也一脸惊讶的看着她。   张繁玉点了点头,低头收拾装备,“的确有这个打算。”   胖子连道可惜,以后盗墓的要少了一员大将了,张繁玉本来情绪有些低落,听了这话顿时哭笑不得,连连摇头。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是伤感的………………   还有两章就完结了,唉…………   ☆、古楼 上   小哥一行比吴邪早出发,听小花说是,他和吴邪去的地方是要特殊装备,而装备在国外回国的途中,所以还要等几天。   张繁玉趁没什么事的时候又去了趟诊所,医生说,照恢复情况看,腿能下地起码还要养半个月才行,张繁玉皱了皱眉,没说话。   在一路颠簸中,众人踏上了去往广西的路。   还是在阿贵家里落脚,但这次人数众多,就不得不分散一些人到了隔壁邻居家借宿,折腾了一宿之后,再一次来到了巴乃那谭湖边。   这一路张繁玉都坐着轮椅,但瑶塞并未完全开发,多的都是泥泞小道,一路颠的她屁股都疼。好歹到了山里,有人工抬椅,这才好了点,和霍老太坐在伙计们抬着的抬椅上进山,那滋味,别提有多爽,浓浓的旧社会地主婆即视感!   把营地扎在湖边,伙计们花了好一段时间才找到当初吴邪把他们拉出来的岩石口子,那是山脚下,到处是灌木,半遮着入口十分隐秘。伙计们把所有的装备都堆在那个口子附近,准备进洞,小哥穿着洞穴探险的衣服,一马当先。   张繁玉因为腿伤,这次探索就不参加了,和留守的伙计一起呆在营地。   大概过了半天的时间,一行人从口子里出来,几个人拿着一叠照片凑在一起讨论,讨论出的结果直接给霍老太汇报;胖子又贴到了云朵的身边,嬉皮笑脸的不知在说什么,逗得云彩直乐。   小哥依旧沉默寡言,坐到属于他的帐篷前发呆。   张繁玉想了想,转着轮椅来到他身边,本来有很多问题想问他的,但一到他身边,这些问题却问不出口了,恐怕就是问出口,估计也得不到回到,张繁玉还是选择闭嘴。   只是,张繁玉看了看山头,“小哥,你有没有觉得有人在看着我们。”   小哥的目光转向了山林,那里灌木丛生,树木密集,实在看不出能有什么人在,他点了点头,却没说什么。   难道是那个“张起灵”?那小哥知不知道那个“张起灵”的存在?   在营地等了几天,四川那边终于传来了消息,洞里的石雕密码被破解了,一行人准备了下又要进去,这已经过了十来天了,张繁玉捏了捏她的后脚跟,隐隐还有点疼,她咬了咬牙,将要进去的小哥拉到一边,“小哥,无论里面发生了什么,再等一个星期,最多再等一个星期再进去。”   小哥疑惑的看着她,“理由?”张繁玉却不再解释,“你先什么都不要问,等一个星期之后你就知道了。”   小哥朝黑漆漆的岩石口子里看了一会儿,“好。”   隐隐松了口气,张繁玉放下小哥的袖子,目送他进去。   这一等就是一天,他们是收拾好了上午进去的,可天都擦黑了,人却一个都没出来。张繁玉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再也坐不住凳子了,给伙计留了条口信,拿着她的装备也跟着进去了。   脚一落地,就感觉脚后跟绷得很紧,疼倒是不疼,就是有些涨,好像下一刻韧带就会崩断一样。不过人体哪有那么脆弱,张繁玉很快就把这种奇怪的错觉抛之脑后。   来到第一道机关时,石壁已经被打开了,旁边地上堆着一小堆碎石一样的东西。张繁玉来不及细看,接着往里走,接下来一路上的堵塞的机关都被打开了,张繁玉恨的咬牙,都说了不要往里走,这该死的闷油瓶真是一点信用都不讲!   把答应过的话当成大葱卷吧卷吧吃了是吧!   不过还好,一路上并没有出现机关启动现象。   再往里,走了一段路,通道就变得非常狭窄,只能匍匐爬行,这里面只有一条笔直的通道,一路上还有前面的人留下的行走痕迹,不至于迷路什么的。   但就是这样才更加奇怪,只会有一条路?凭着这一条路,拿着错误的密码打开机关走向张家古楼?怎么想都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吧。   爬了一段距离之后,地上留下的痕迹就变得很奇怪,怎么说呢,通常都是最后一个爬过去的人一般都是腹部将前面人留下的痕迹抹平,然后自己的两只脚在地上拖出两条长长的痕迹。但是眼前,这个痕迹突然变得大了,连同被抹平的痕迹也大了,举个例子说,就是原先是一个正常体型的人在爬,但是突然变成了一个胖子在爬。   队伍里还真有个胖子,但是他会无聊到和前面的人换个位置么,就算他真的这么无聊,狭窄的通道要是能让他换了位置就不至于让大家爬着行走了。   根本无法解释这种行为。   但是这同样也是一个信号,张繁玉趴在通道里思考了一会儿,前面肯定产生了她不知道的异变,那么,这条路还要不要往下走?   张繁玉并非莽撞的人,她想了一会儿,就决定后退,倒着从通道里出去。   爬了大概有一个半小时,张繁玉明显感觉出不对劲,她算着她进通道后爬了有一个小时,就算倒着爬速度会慢点,但绝不会超了一个半小时还没出去。   她后背冒出了冷汗,这条路并不是回去的路!   可这一路上分明只有这一条通道,怎么会……   在这狭窄的通道里,张繁玉感觉自己的神经都绷了起来,果然还是太大意了!盗笔世界里的奇门异术一般人都没法理解,自己对这方面没有研究又太过想当然,这会儿终于作死的把自己困在这了。   关于小哥是怎么进入张家古楼的,张繁玉一点印象都没有,这么莽撞的进来本身就是个错误,果然,这会儿连回去的路到底通往哪里还不知道了!   只是卡在这通道中间也不是事,遇到什么危险连反击都做不到,张繁玉吸了口气,继续回路上走。   好在,终于让她走了回狗屎运,爬了大概又有半个多小时,她终于听到了人声。   是胖子的声音!   张繁玉深吸了一口气 ,叫了胖子一声。   后面很快传来了应声,接着张繁玉就被拖出了通道,胖子凑到她身边,“妹子你也太心急了吧,一个人进去多危险啊。”   张繁玉闻言瞪了小哥一眼,和胖子说,“你还说,知道这危险,还莽莽撞撞就往里跑不回头。”   胖子呵呵一笑,“这不是没遇到危险吗。不过说来也怪,这出口居然就是山的那一头。”说到最后他语气正经了一点。   “山的另一头?”张繁玉闻言也很奇怪,“怎么会这样,你们一路上就没遇到什么机关?”   胖子摇了摇头,“一路顺风顺水,别提多畅通了。”   怎么说的跟拉粑粑一样,张繁玉一边漫无边际的想着,一边思索着问题出在哪。   反正这条通道肯定是最后进入古楼的通道无疑,那到底为什么现在却成了这样?   想了一会儿,张繁玉突然意识到自己进入了思想误区,通道变成这样其实并不需要她去推测什么,只要密码对了,最后肯定是能通过正确的路进入古楼。   她问胖子,“既然路成这样了,你们就没有想过是密码出了问题?”   “我们也想过这个问题,可就算是密码不对,这条路没什么危险,我们摸索摸索也没什么事啊。”   张繁玉呵呵一声,心想你们心可真够宽的。   不过她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小哥怎么说?”   “小哥说这里没机关。”   张繁玉想了会儿,觉得小哥的话虽然很多时候不容置疑,但不排除那天他就隐瞒了什么,并不能完全相信。   而且怎么想都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想想两章写完张家古楼好像有点吃力,我尽力吧……   ☆、古楼 下   张繁玉怎么想都觉得这条路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无害,但到了这个地步,她对吴邪汇报的密码对错也没那么执着了。只是戒心难消。   她和胖子提了提,要不等上两天,看事情有没有其他变化。但是因为通道内没有危险,大家的防备心已经降低了不少,胖子也觉得等下去只会是浪费时间,他拍了拍张繁玉的肩膀,“妹子别怕,有事胖爷我顶在前面。”   张繁玉摇了摇头,“我还是觉得不对劲……我说古楼里也没什么宝贝,你这么急做什么?”   “那可不一定,张家人那么牛逼哄哄的,斗里说不定藏着什么好东西呢。”胖子挤眉弄眼的。   “你想一下,张家人要是像小哥那样的,”张繁玉下巴朝小哥一指,“估计棺材里连个裹尸的没有。”   小哥闻言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没有出声。   胖子听着这话,倒觉得有几分道理,可还抱着侥幸心理,摸了摸他的双下巴,“世事无绝对,说不定小哥的性格是个例外,万年出一个。”   张繁玉不再和他扯这个,“你们是非要再走个几遍,找到入口是吧?”   “妹子,现在的情况可是由不得咱俩决定的,”他朝着霍老太的手下一撅嘴,“那几位可不是愿意罢手的主。”   张繁玉看着旁边站的一圈伙计,心里琢磨起了昏招,要不干脆把他们全打晕拖出去好了!   视线转了转,又看到小哥,她心里‘咯噔’一下就警觉起来,进了通道她就觉得十分怪异,她明明已经和小哥说过,再等几天进去,小哥也应了,但是为什么他又没遵守承诺?要么是有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勾着他前进;要么就是他一进来发现了什么,觉得必须要前进。   她撞了撞胖子:“唉,你们进来后,发现什么异样了没?”胖子摇头。   那后者的可能性就很大了!   霍老太那边的伙计看完了石壁,和霍老太耳语了几句,看过来,“继续前进。”   张繁玉看着她爬回来的那条路眯了眯眼,只觉得心好累。这么来回折腾的,还不如一开始就躺在里面等他们好了。   一行人从进入了逐渐变得狭窄的通道,张繁玉在胖子身后,一路爬一路交换两方看到的信息,大概爬了一个多小时,通道开始慢慢变宽,能够让人弓着腰行走。   又走了十来分钟,通道已经能让让人直立行走了,但是前面的路被堵住了,一块很结实的石壁横在面前,推不动,也没有任何机关可以打开。   小哥的眉头一下子皱起来,让大家赶紧往回走。   张繁玉这会儿也觉得不对了,前面的入口又变了。从她第一次发现通道的入口会发生变化开始,她就一直在计算着行进的时间,这一次,已经走了半个小时了,却没有发现来的那条狭窄的通道。   通道有了尽头,那是一个小型的洞穴。这个洞穴的底部全都是水潭坑坑洼洼的。   伙计们原以为自己阴差阳错地找到了古楼的位置,这个洞穴就是古楼的所在地.这些水潭就是关键,于是开始研究这些水潭,水潭并不深,胖子立即就发现,水潭的底部沉着大量的白骨,都是人的骨头。就在他们纳闷这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很快霍老太就开始出现了反应。   他们一路过去,只是觉得空气非常沉闷,也没有意识到太多,一直到霍老太忽然皮下出血.他们才意识到,洞里的空气有问题。那个洞里的空气有毒,可能是因为地下的矿物和气体积聚的原因。他们马上戴了防毒面具,但是没有用,那毒气的腐浊性十分强,是直接被皮肤吸收的。一帮人立即退到隧道口子边,接着退回了隧道里面,那里稍微可以坚持一下。   小哥说,这条隧道里的机关,只能错误两次,从第三次开始,机关就会把所有人引向一个充满毒气的洞穴里。   张繁玉进去了,用掉了第二次,提前让他们进入了错误的第三次。   接下来的几小时十分难熬,他们使用了所有的东西堵住隧道口,不让毒气过快涌入。   同样的一条路,走了两次,出口竟然完全不同,这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这种软性的机关是怎么建造的呢?这有空间上的悖论。   他们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尝试。但是,几乎每一次,他们都是从不同的出口出来。这山内不知道有多少出口,竞然能让他们每次出来都不一一样。   他们先是讨论了这里有尸胎存在的可能性,胖子的摸金符又被烧了一回,但是这一次完全没有效果。   这种打又打不到,挖又挖不着的感觉,让他们已经近乎崩溃,整支队伍完全不知道自己处在何方,当时甚至还觉得,整个张家古楼不在我们的空间当中,而处在另外一个空间里。只是可惜,通往那个空间的通道,还没有嫁接到这个空间之中。   在长时间的无计可施之后,他们终于停了下来,开始思考事情的真相,进行某些假设。胖子列出了他的枚举法。   这一次的几个选项是这样的:   其一,这条隧道之中存在着他们无法理解的铕巧机关,这些机关运作导致了这个结果。   其二,这条隧道确实超越了时空的限制。   其三,他们的神志被什么东西左右了,这个东西和尸胎不同,用犀角燃烧的烟无法找到。   其实这些都是老生常谈,也就是前面推测的几种可能性。   他们对此一一进行了测试和反驳,在小哥反复确定这条隧道不可能有机关之后,胖子用了他自己的方法一在石壁上凿了几个小洞,放置了一些炸药,然后进行小范围的爆破。   出乎他意料的是,这里的石头没有他想的那么结实,石壁被他炸掉了很大一部分,出现了一个大深坑。他继续往里炸,想找到石壁后可能有空间的证据,但是炸了几次,坑越来越深,露出来的却全是石头。   他找了好几个地方做这样的爆破测试,都是一样的结果。   机关不可能埋在太深的岩石后面,第一条被验证是不可能的。   第二条胖子压根就不相信。他对尸胎耿耿于怀,认为一定是隧道里有什么东西迷住了他们,想让小哥一路洒血,看看有没有效果,小哥没有理他,但提出当时唯一一个可能让他们获救的办法。   他们在隧道的两头各站一个人,在人口处的人一定不会变,但如果隧道的出口会移动的话,在隧道里行走的人往回走,从入口再次进来之后,守在隧道出口的人就有可能看到隧道口移动的真相。   因为在隧道出口发生的状况可能让人匪夷所思,所以这个人选必须是小哥,而胖子守在入口的位置,其他人以最快的速度,重新进到入口,通过隧道。   当时他们分了工,小哥戴了手套,绑住裤管袖管的缝隙,进了洞穴。   从此,他就没有再出现过。   他们中的一个人出去看情况,只去了三分钟就跑了回来,说小哥竟然不见了。   所有人都崩溃了,胖子也出去看,一个水潭一个水潭地去看,发现小哥果然不见了。   再然后,胖子也消失了。(原文上修改)   张繁玉醒来的时候觉得她还不如晕着的好,一口水直接灌到她的鼻子嘴巴里,顿时呛的她眼泪都流下来了,察觉到她开始挣扎,拴在她腰上的手一紧,很快就带着她冒出了水面。   “咳咳咳,”张繁玉趴着石台滚了上去,在原地使劲的擤鼻子,然并卵,鼻腔里面的酸还是让她止不住的流泪,捏着鼻子好一会儿缓过来,她恨恨的瞪了小哥一眼,“你把我打晕干嘛?”   小哥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不是我。”   信你才有鬼!张繁玉咬牙切齿的想,可是小哥死不承认她也没辙。   伙计们都已经趴在岸上喘气,看到小哥拖着张繁玉回来,比划了个手势,问要不要直接走,小哥还没回话,霍老太就说原地休整下。   一群男人背过身,张繁玉和霍老太快速的换上衣服,来之前,张繁玉潜意识里带了不少密封性比较强的衣服,这会儿全穿在了身上。   换好了衣服,大家伙整理下装备开始往里走,张繁玉找个了机会凑到了小哥身边:“小哥,你知不知道,古楼里会喷射强碱?”   没想到小哥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跟着她重复了一遍,“古楼里有强碱?”   张繁玉心道,你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她有些摸不准,不过小哥的严肃还是让她紧张起来。   强碱这玩意她来之前有研究过,杀伤力比硫酸还高一级,沾到人体皮肤上,会快速吸干细胞内的水分,使组织蛋白发生溶解,造成严重伤害后是不可修复。   这趟古楼之行,的确是把命别在胸口上走的。   小哥看了看还在前进的队伍,神色很奇怪,过了半晌,最后一个人从他们身边走过去的时,小哥轻声说了句,“继续走。”   张繁玉不知道她该松口气还是提口气,小哥坚持要走下去,这是必然的,但是看是亲眼看着他送死,还真是说出来的难受…………咳,好吧,其实她也是送死的一员。   从护棺河的上方搭起了一座绳桥,陆陆续续全部人员都过了河,穿过一个石室,走了十来分钟的的墓道,又看到了一座石室,石室的门被一块很大的条形石头抵牢。   有两个伙计上前把石头挪开,因为在石室外,挪开的相当简单。   石室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几根孤零零的柱子,伙计们来来回回找了几圈也没找到其他的出口,小哥一直在盯着柱子看,直到伙计问他,他摆了摆手,在柱子上摸了几下,又敲了几下,石室里的柱子都动了起了,其中一个角落的柱子转出了半人宽的缝隙。小哥从装备里找出脚钉,在柱子上钉出了能让众人攀爬的一条路。   上了古楼第一层,小哥开口,冲着霍老太道:“古楼会定时喷射强碱,时间不多,我们分成两队人找。”说着直接上了二楼,张繁玉连忙跟上,没走两三步,后面有一半的伙计也跟上来了。   小哥一路直奔顶层,在第四层停下了,再上面就没路了。   第四层是个停尸间,和很多塔楼一样,里面有很多隔间和走廊。楼梯口往前,所有的隔间都关着门,窗户上糊着黑色的纸,完全看不到里面。   小哥脚步不停,推开了当中的最大的一扇门,屋子里一片漆黑,手电往洞里照,也照不清全貌。然而这点光亮也足够让小哥和张繁玉看清屋里的一小部分东西了,往里照去,里面有一口巨大的棺材被打开了,棺材盖子倒在了地上。   已经被开过了?“张起灵”那一批人干的?   巨大的棺材里是一具骸骨,完全被灰尘所覆盖,棺材里还有些棉絮一样的东西,小哥拨开那些东西,就看到了十几件殉葬品整齐地排列在那里。有各种玉佩,两件已经烂得无法辨认的皮革制品等。另外有三个位置有放置过东西的痕迹,但是东西已经被人拿走了。   小哥眉头一皱,看起来似乎被拿走的那三个东西就是他要找的。 作者有话要说:  引用原文比较多…………虽然经常引用…………   咳,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啦,那个山洞口还是真是要把人逼疯啊,如果现实生活中真的有的话   还有那个强碱机关,我想了很多方法,都无法避免死亡活着受伤,唉!   ☆、大结局 上   发现东西不在,小哥又翻了两下,拿起一个像是木头材质的手串,不过张繁玉也知道这肯定不会是木头的,不然早烂了,还在一旁看着呢,小哥却把手串丢给了她,然后脚步一转,出了房间。   咦?张繁玉站在原地眨了眨眼,这是给她的???   咳!虽然是从死人身上,还是从身份为小哥老祖宗的死人身上薅下来的,但是是小哥给的她就不计较这么多了不是。张繁玉强掩兴奋将手串带上,然后紧跟上小哥脚步。   那些伙计站在门外,张繁玉得到手串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小哥走时又刻意用自己挡住了伙计的视线,所以众人只以为他俩是空手出来,脸上不免有些失望,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见小哥脸色一下子变了,“机关启动了。”   那些人愣了一瞬,马上按捺住惊慌,问小哥,“现在怎么办?”   小哥话一出口就已经奔向了楼梯口,张繁玉紧跟上去,一边跑一边将自己的衣领拉高。小哥止步在楼梯口的柱子前,摸索了几下。   就在这段时间里,四面八方都有大片白色的粉末靠近,张繁玉提醒众人,“屏住呼吸拿衣服包住头,尽量不要让身体暴露在外。”一边说一边咬牙将外套脱下盖在小哥头顶,自己从背包掏出一条大围巾,围住整个脑袋,可即使她速度再快,还是快不过那些粉末,有不少粉末已经和她脸接触上了,一时间,脸上像是被人泼了滚烫的辣椒油,火辣辣的疼。   有几个站在外围的伙计,没来得及包好自己一下子就被强碱包围起来,顿时惨叫声此起彼伏,没一会儿哀嚎着倒地身亡。小哥到底不是队伍里的真正头子,虽然一路上显示的本领足够震慑这帮伙计,但要用命来赌的话,这帮人又开始犹豫,一些伙计已经准备自己下楼了。   幸好小哥已经及时摸到了机关,他们头顶上一块一人高的木板降下来,小哥一手撑着头顶的衣服,一手将张繁玉推上了阁楼。   无论前一秒是想走的还是想走的伙计也连忙跟了上去,不到30秒的时间,所有人都上了阁楼,小哥殿后,一上来立刻将木板合了起来,还撕了不少衣服将地板上所有的缝隙堵住。   这一层的阁楼是一个字画室,里面堆满了各种名贵的字画。估计是怕字画泡在强碱中没法保存。所以这间小屋子的密封性很强。   所有的缝隙都被堵牢,众人的精神才放松了一点,这一放松,众人才发现自己或多或少都受了伤,没有及时护住皮肤的,或者衣服不够护住全部皮肤的,那些□□在外的部位都已经红肿,严重点的皮肤已经发黑,伤口处起了一大片血色的水泡。   张繁玉这会儿歇下来也觉得她的脸一定不成样子了,赶紧将围巾取下,用清水冲了冲,可不到三四秒钟的时间,从鼻腔食道到肺部,都出现了一种被灼伤的疼。众人也都出现到这种情况,一时间谁也顾不得处理伤口,全都戴上了防毒面具。   然而效果并不显著,喉咙还在持续疼痛。   张繁玉手插在口袋里,靠近小哥,脸上带个防毒面度跟捂了一层被子一样,她哼哼了两声,也就自己能听见,于是她戳了戳小哥,飞速的在地上写了一行,‘受伤没?’   小哥原本看着地板不知道在想什么,被她一戳,有好一会儿,他才慢吞吞的摇了摇头。   张繁玉不太放心,凑近瞧了一下,发现他除了手和脸有些红肿,确实没什么大伤,她又在地上写‘强碱什么时候能散去?’   小哥摇了摇头,目光突然转到了头顶。   张繁玉顺着一瞅,没发现有什么异常的地方。静静的坐了一会儿,她想起了楼下的霍老太,不知道他们那队人怎么样了,不会直接被强碱喷中,化成水了吧。   但再想想,他们处于楼底,逃起来反而更方便些。不过强碱这玩意,也说不准,张繁玉在心里叹口气,年纪这么大了,还这么拼,也不知道是该说她老当益壮,还是太过执着。   这会儿子要把自己搭进去了,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后悔组织了这次夹喇叭之行。   ‘要一直这么等下去吗?’在阁楼上,感觉时间过得非常的慢,只是看了看手表,也不过才过了三个小时。   那帮伙计没下地之前也算是道上比较有名的人物了,如今见识了古楼里简单粗暴的机关,倒是不敢再轻举妄动。一个个瘫倒在地,表情颓废。   小哥没有回答她,张繁玉挪到活动木板哪里,小心翼翼的打开一条小缝看了看,楼下空间里弥漫的细小颗粒在手电筒的灯光照射下悠然漫步,像是一个个昂首挺胸的小精灵,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形下,一定会觉得非常好看。   张繁玉合上了木板,面对众人期望的眼神摇了摇头。   趴回小哥身边,时间一分一秒的走动变得十分难熬,不知不觉中张繁玉睡着了,等她醒过来,面对的还是一片漆黑,空间里只有微弱的呼吸声和腕表走动的细小声音,张繁玉感觉自己好饿,然而喉咙已经疼的无法发声,根本吃不下东西。   难道就这样坐以待毙?怎么可能!她怎么会死的这么没有技术含量!   再看了一眼楼下,下面的粉尘密度已经分散了不少,她一扭头就和黑暗里一道细碎的亮光对上,她指了指木板。   亮光上下动了动,张繁玉立马将躺在地上的人全都叫起来,示意大家裹严全身,将防毒面具戴牢。他们要下去搏一次。   这种情况下,衣服倒成了保命的东西,一路上没什么作为看上去很弱的张繁玉带的衣服最多,无疑就成了众人眼里的可以舍弃的、用来成全自己的同伴,看着众人越来越来越不善的目光张繁玉眯了眯眼,正准备做点什么的时候,右肩膀上忽然一沉,是背后的小哥按住了她。   张繁玉用眼神表示疑问,就见小哥将她脱给他的衣服递了过来,犹豫了一下张繁玉还是选择接了过来,说她衣服多,其实也多不到那里去,这种气温下,她总不能把棉袄穿在身上,大家一色穿着长袖的探险服,她只不过在此基础上又加了件外套,多带了一条围巾。   将衣服对半撕开,一半留下,一半抛给了众人,不管他众人是怎么争抢另一半衣服,张繁玉将她手里的又一分为二,分别护在了自己和小哥的□□在外的皮肤。   围巾被她绑在腰上,总觉得还会有其他用处,那帮人虽然眼红,但小哥已经明显表示要护住张繁玉了,一时半会也不敢造次。   下了阁楼,空气中的粉末要比阁楼上多得多,众人只觉得被人直接往喉咙里灌进了辣椒油。一层一层快速走下来,霍老太那一队人连影子都看不到。   就在众人快要灰心时,小哥挥了挥手,“底下有声音。”   从一楼下到石室,果然看到霍老太一行人,机关启动时他们在二楼,撤退的慢,这会儿伤的十分严重。霍老太年纪大了,本来各方面器官都已经开始老化衰竭,被这强碱一祸害,更是出去多进气少。   小哥拿开她的防毒面具,就见霍老太眼皮子动了动,却没有完全睁起来,“东西找到了。”   张繁玉一下来就看到老太太抱着一个黑色的旅行包,原以为是什么保命的装备,这会儿也明白了这就是那棺材里被拿走的东西。   小哥打开背包看了看,点了点头,“东西没错,我们走。”   古楼里的这道机关太过霸道,给了众人一个致命的下马威,就算有人的觊觎之心未消,也不敢拿命换财,大家互相搀扶着从原路返回。   一路还算平静,直到变故发生在护棺河。 作者有话要说:  强碱是指所有碱性有机物,然而书里的是氰化钾,遇到这玩意,只要不是神,谁都难逃,所以为了让女主不死,氰化钾水雾改成了强碱粉末,为了给女主一条活路,安息吧。   一章没写完,下一章结束   ☆、大结局 下   来到护棺河,依旧是小哥打头阵,攀着来时的绳桥过河,可就在他过到一半的时候,两边石壁上的气孔开始了第二轮的强碱喷射。   张繁玉应变能力不弱,想都没想就扯下腰上的围巾,沾上护棺河里的水,打向离小哥最近的那一道气孔,这一系列的动作不过三秒,三秒之后,失去惯性的围巾又从墙上滑落下来。不过这几秒已经足够让小哥从绳桥跃向岸边,然后跳进另一条护棺河。   看见小哥入水,张繁玉再不犹豫,跟着众人一路往回狂奔,继续缩回古楼下的石室。   石室大门被关上,里面又成了一个封闭的空间,让众人避难。   张繁玉瘫坐在地上,拿开了脸上的防毒面具,咳出了几口血,喝了几口水下去,水淌过的地方像是被刀刮了一样疼。   霍老太已经被折腾的昏迷了,还好背着她的伙计是跑的最快的,最先跑回石室,不然她的命都没了。   之前受伤严重的几个伙计,再经过第二次的强碱摧残后,已经气息奄奄,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断气。进来的时候霍老太带了七八个人,这会儿在没有外力摧残下的算她自己一个能活下来的大概也没有两三个了。   张繁玉苦笑了一下,就算她是有备而来还被搞的这么凄惨,这些根本不知道古楼厉害的人能撑到这个地步也算不错了。   不过到底小哥还是逃过这一劫了,张繁玉微微安心一点。   现在就等外面的强碱沉淀下来,他们再找机会出去了。   不过想是这么想,时间都已经过去两天,外面的强碱密度依旧没有降低,似乎是气孔一直不间断的在喷射着强碱。   大家进食的欲望并不高,但食物和水也在慢慢消耗,期间有两个伙计没有抗住,断了气息。霍老太越来越虚弱,即使不停的在给她喂水,她的心脏也在减慢跳动,不知道哪一刻就会彻底停止。   这是一个很绝望的过程,即便是知道小哥会回来救他们的,可外面这种情况即使是大罗神仙也融成干尸,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就是让他去送死。   张繁玉从来没有想过她会以这种方式死去,第一次下墓的时候没有,看盗笔的时候也没有,不过也确实挺新奇的。   手指隔着衣服碰到腕上的手串,她内心升起了一股巨大的惋惜,张大神可是十分难得的人情化一次啊,只是被送手串的人可能没多少时间偷乐了。   时间难熬,她开始起回忆往事,一路走来,几乎大部分在盗笔的时间里都是和小哥在一起的,当然,和吴邪胖子在一起的时间,几乎和他持平。然后和他说过的话寥寥无几,问话能得到的回答更是屈指可数。   真是惜字如金,尤其到了后期,存在感都没了。   不过说实在的,小哥能给张繁玉的安全感实在少的可怜,和吴邪比起来,简直是九牛一毛,因为她无时无刻不在怀疑小哥是不是在装傻……   咳,也是她自己作的。   越是和小哥相处的久,越觉得他孤寂,仿佛在世间行走了千百年,行走在另外一条只有他自己能走的道上,即便与人擦肩而过,也激不起半点痕迹。   如果他就这么消失…………如果他最后去了青铜门…………   如果……   她该怎么办?   想她来到盗墓世界后,一直把自己当成了局外人,跟着主角一起走在同一条墓道的时候,心里都已经预知了接下来的发展,那种感觉就像在看儿时已经看过的电影,如今,电影改良成了真实的3D版本。   那么的融入不进去。   直到小哥的受伤惊醒了她,这个世界其实和她的一样,她预知不了全部,任何一个小的改变,都足以让主角死掉,真的有太多的发展性。   万一小哥死了…………   转机发生在五天后,当伙计例常查看外面灰尘密度,回来告诉他们,外面强碱浓度降低了,张繁玉愣了足足五秒才回过神。在一开始的时候她还能用回忆来消磨时间,渐渐的,那些回忆都想不起来了,人越来越没精神。   她的身体也在一点点的虚弱下去,包括大家都是,被腐蚀的皮肤都还好,只要能忍的住疼。就是同样被腐蚀的呼吸系统,已经到了一种想要抠破自己的喉咙难忍的痛痒,大概是身体开始在自愈,但自愈效果不足以无法缓解这种伤害,反而让他们更难受。   声道受损的厉害,五天内没有一个人能说出一句话,都是靠手势比划的。   探了探霍老太的心脏,微弱的跳动已经快察觉不出来了,但总归还有一口气在。张繁玉暗中也不得不佩服老人家的生命力顽强。不想耽误,赶紧招呼没死的两个人背着霍老太出发。   这一次没有再触发强碱喷射,他们一路顺利潜入了护棺河,张繁玉原以为上岸后,等待她的是无数条细丝结成的网,就像原著里的那样,然而并不是。   这是他们之前昏迷的那条有水潭的毒气洞,张繁玉惊讶了一瞬,又觉得理所当然,通道内本来就在不停的变化,如果是细网的那条通道被换成这条,也不是说不过去。   但是小哥呢?张繁玉绝不相信小哥会直接走掉,那如果他们出去了,小哥还守在什么地方准备进来救他们怎么办?   一下子张繁玉就进入了一个进退两难的地步,他们穿过那个布满强碱的通道已经是又一次经历了扒皮痛苦,呼吸道更是受到了第三次的伤害,现在想想肯定里面都烂了。不走,这个洞内同样布有毒气的,估计不用半天时间,虚弱的他们就会死在这里,可是走,小哥万一再进去了……   张繁玉使劲捏了捏防毒面具,内心下了决定,她比划手势让伙计们带着霍老太先走。她自己又从水底潜回去了。   没想到从水底一上来就看见了小哥的背影,水面上的动静让小哥警觉的回头,看到张繁玉回来,小哥看她的眼神一时变得很奇怪。   张繁玉察觉到了,但丝毫摸不着头脑,她还泡在水里,指了指水面,让小哥和她一起出去。   小哥摇了摇头,倒是极难得的主动和她说了话,“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拿个东西。”   东西?东西不是被霍老太的伙计带出去了么?还有什么没带?张繁玉看着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小哥往古楼里走,满肚子的疑问找不到回答。   还有,估计他们要离开,小哥也是看着眼里的,结果也不显示自己的身影,反而准备自己再一次摸进来,要不是张繁玉回来了,还是不知道他玩这一出,不顾他要拿到底的是什么?   等了大概十来分钟,张繁玉觉得自己有点快撑不住的时候,小哥回来了,带着一个干瘪的行李包,也没多说什么,和张繁玉一起出了护棺河。   从水面浮起时,通道又一次换了,但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危险,小哥带着她轻车熟路的在通道里行走,大概过了十来分钟,前行的洞口出现了光亮。   在见到阳光的那一刻,张繁玉松了口气,再也没撑住,晕了过去。   ————————————————   张繁玉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的病床上,正是中午,外面的阳光非常明亮,明亮的让她睁不开眼,缓了好一会儿她才和旁边例行检查的小护士搭上话,“美女,能帮我那个镜子么?”声音嘶哑的厉害,声带一震动都是疼。   镜子被拿来了,还好里面的女人没有满面疤痕,也不枉她一直护着自己的脸,只是轻伤。   医院里没什么熟悉的人,吴邪胖子也不知道去哪了,在医院呆了几天后,张繁玉还是没呆下去,拿着她的行李走了。   算了算日子,在最冷的时候,张繁玉又上了长白山,等待了数日之后,要等的人终于来了。听完了一大串的墙角之后,她在小哥的前进道路上冒了头。   小哥看到她后皱了皱眉,“你没必要参与进来。”张繁玉面色不改,“我只是想再试一次,能不能回家。”   如果不能回家,我就陪你!   小哥淡淡的抛下一句:“没用的。”从她身边走过。   这架势,还不是同意了?!张繁玉趾高气扬的跟在后面。   号角声再一次响起,张繁玉已经穿戴整齐,和小哥并肩夹在阴兵的队伍里,淡蓝色的烟雾渐渐升起,越来越浓,几乎包裹住了整个人。那些如同死尸一般的阴兵开始动了起来,青铜大门在慢慢打开,那个盗笔里面最神秘的地方显现出的依旧是一片黑暗。   和第一期进去的希翼期待不同,这一次张繁玉的心情异样的复杂,她也不清楚她的内心深处究竟是想回去还是不想?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张繁玉调整着呼吸,她的心差不多提到嗓子眼了,这一次的结果到底会是什么样的?   走入青铜门的前一刻,张繁玉突然抓住了小哥的手腕,她内心十分紧张,然而小哥没动,也没挣开,张繁玉偷看了他一眼,依旧是面无表情的脸,只是眼神里好像多了什么东西。   是什么?   青铜门在慢慢的合上,掩盖了一切秘密,只是,盗笔的世界又多了一个失踪人口。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我写构思这篇文的时候就想到的结局,呼~!憋了这么久,终于憋出来了!   不知道大家满不满意√   好了,终于正式完结了,有木有番外再看情况,大概要歇一段时间再写其他东西了。   虽然写的很渣,各方面人物设定不够成熟,文笔不够老练,情节不够入胜………………不过还是想厚着脸皮要一份长评,嘤嘤嘤嘤(*/ω╲*)   其实我还是把小哥写毁了吧,写毁了吧,写毁了吧,一直不敢下手,就是怕崩了,我等凡人岂能描述小哥千分风采之一啊…………唉   ————————————   等等,为啥你们都说看不懂?女主进青铜门陪小哥了啊!在里面呆十年,无数种可能都有了吧,睡小哥也妥妥的了吧!你们在纠结啥,非要我写出黄暴的内容来么……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书本网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